接下来的几天,徐晗韵刻意的躲避着江凯捷,其实她明明很想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一起吃饭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江凯捷开着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害怕的躲避,甚至不敢下楼,哪怕是江凯捷已经到了律师事务所,她也找理由躲避着,只是最后,最好的躲避办法成为了出差。
徐晗韵在外地觉得轻松,只是某一天,在餐馆看见客户的女儿,看着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亲昵的表现时,徐晗韵莫名的望着自己的左手,她其实真的寂寞着。
也在那天晚上,徐晗韵再次接到了江凯捷的电话,电话那头鼻音浓烈,似乎像喝了酒,又似乎像感冒了。
江凯捷说出来的还是家常话,分手两个字谁都还没说出口,其实话语还是和平常一样,但谁都知道出了问题。
只是在挂上电话的时候,徐晗韵突然说道:“我小时候看见一件事情,那时候我陪同学去乡下,他们家乡在冬至的时候要吃狗肉,而他们家也将狗当家禽来饲养,但我朋友却对他们家的狗很好,狗也异常的喜欢她,但那天有一条狗会被杀,杀狗的人对着狗到处的追,满村的追,就是抓不住,狗也被吓得到处找地方躲避……我朋友才回家,他不知道要杀狗,杀狗的骗他,说这狗最近好像病了,我们抓不住它,你去看看,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狗扑向我朋友,就像寻求帮助一样,而我朋友也抱住狗的头,亲昵的抚摸,但这个时候杀狗的一锤子下去,狗死在了我朋友的怀里,这件事情给我的印象很深……江凯捷,你告诉我,如果狗不去和我朋友亲近,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其实有时候太依赖,相信一个人了,或许也是在害自己。”徐晗韵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话语说到了这里,没有继续的必要,徐晗韵常常把自己比喻成那条狗,如果是她,她会拼命的跑,哪怕虚脱掉没水喝,哪怕浑身是伤痕,她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谁会给她温暖。
挂上电话,心里面的秘密,徐晗韵说了,但她肯定的认为,江凯捷绝对不会是那个让她去相信的良人。
徐晗韵望着酒店的玻璃窗,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夜色很美,徐晗韵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
门铃响了起来,徐晗韵上前开门,只是门外站着的人让她诧异,也许可以说他们两人陌生,也可以说他们两人认识,但好像都没有说过话,但徐晗韵清楚的记得,她就是在重庆病房里面照顾江凯捷的那个人,在机场里面为江凯捷拉扯领带的那个人,但徐晗韵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见面了,能说什么……
“徐律师你好,我叫张佳云,是江总的助理。”伸出手,张佳云的脸上是没有敌意的笑意。
徐晗韵也伸出手,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很会交际,不然江凯捷怎么出差她都在身边。
“徐律师,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一谈。”张佳云的脸上是诚恳,只是这样的诚恳让徐晗韵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女人的嘴里听见什么,有关于她的,还是有关于江凯捷,还是有关于他们三个的。
如果这个女人说她和江凯捷已经有了关系,那么她一定会没有任何犹豫的放手。
“和我谈话,可是要收费的。”徐晗韵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但还是顺势的走出房间门,她想让自己轻松一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自己在爱情的路上倒霉了一点。
在咖啡馆里面,徐晗韵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耳朵里面听着我心永恒,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感情才能:“我心永恒”?
“我喜欢江总。”张佳云在徐晗韵的思维还没有转变到她身上的时候,张佳云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但张佳云没有想到,徐晗韵的嘴角出现了笑意。
她抬头,她骄傲的望着张佳云,就算心里面慌得要死,就算觉得有些可惜,但徐晗韵还是死撑着。
“那么他爱你吗?你们是不是也定下什么誓言了?”徐晗韵喝了一口咖啡,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但或许熟悉她的人知道,她的手在此时颤抖了一下。
张佳云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江总爱我,我觉得这样在他的身边,比当她的老婆还要有安全感,至少在工作上面,这个男人是需要我的。”张佳云说得振振有词,也说的是那么一回事,但徐晗韵不知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江凯捷真的在乎这个女人,那么此时坐在她对面的人,应该还要多一个。
“但徐律师,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来宣战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和江总闹了,好吗?江总其实很可怜的。”张佳云开始着急了起来,看来江凯捷在她的心里确实有着那么多的分量。
“你刚才话的意思是,我让他可怜了吗?”徐晗韵脸上的冷笑明显,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和江凯捷的感情就不能纯粹一点?总有这么多人来道听途说。
“徐律师,说实话,我很不理解江总为什么会选你,你一点都不理解她,更谈不上你关心她。”张佳云鼻子都皱在了一起,这个女人生气了,也是这么美的,徐晗韵突然想,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有危机感,因为她的外面真的很适合站在江凯捷的身边,
“他需要我关心吗?他的身边不是有你就够了吗?”徐晗韵站起身,没有你要在说下去,感情是她自己的,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是为什么。
“徐晗韵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江总这段时间为了你人都快疯了,徐晗韵你如果还想折磨江总,我劝你真的不要了……说实话,我真的很看不起你,我觉得你简直是一个疯子,你明明知道江总在乎自己的家庭,所以在先前的这件事情里面他只有不说话,他说话了,两面都得罪,徐晗韵,你不要以为江总是风光的,你要知道鼎天里面你还有很多人不服他,你更要知道,江凯捷在十一岁就失去父亲,很多时候都是跟着自己的妈妈过日子,后来妈妈再嫁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家了,他异常的珍惜,徐晗韵,你是一个律师,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选择,难道还当真的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张佳云喘息着,如果她不是可以的压抑,她或许会上前和徐晗韵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