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想说什么请说完,我不喜欢去猜测!”白诺把后背靠在了沙发上,脸上一派不以为然,但只有赖秘书知道,这是白诺谈判时的表情,而且是胜券在握的谈判。
何振此刻也不愿意和白诺拐弯磨脚,直接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孩子!”
“如果是呢?”白诺淡淡问道,白祁宏和李素都有些紧张,要知道白祁容可是白诺心中的一颗刺,十多年过去了,他们都不曾提起过,而这两人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如果是的话,你就要和我们回何家认祖归宗,你毕竟是何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何陆行一丝不苟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就是天经地义的。
“不好意思,两位,我姓白不姓何,我父亲是白祁宏,母亲是李素,并非白祁容,两位想必是搞错了;希望下次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情,慢走不送!”白诺脸色渐渐阴沉,再也失去了谈判的意向,直接起身送客。
白祁宏知道白诺是生气了,对两人自然也没了好脸色,虽然何家的势力比白家大,但是白家也不会怕他们,白诺早就是他的心尖子了,他们这下伤了白诺,他才不管会不会树敌呢!直接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
何陆行被气了个老脸通红,双眼含怒的等着他们:“你敢不敢和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白诺冷冷的看着他:“这并非我的义务,我是爸爸的孩子却和你们去做亲子鉴定,别人会怎么说?”
“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需要我来提醒!”
白诺言语简洁犀利,隐隐透着强势。
“哼!”何陆行气得直颤,怒气冲冲的走了。
何振不悦的看着白诺:“我可以确定你就是我的孩子,虽然以前不知道是我的错,但现在我是真的想要认回你,也想要好好补偿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回来,但毕竟血浓于水,你好好想清楚!”
何振说完也走了,一席话说得倒是于情于理,但白诺岂会听?
“诺诺,你还好吧?”李素担心的看着白诺。
白诺轻轻摇头:“没事,我先上去了!”说完就往楼上去了,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只是那个背影此刻看上去有些孤单。
“砰!”白诺重重的关上门,身子顺着门滑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头无助的靠在腿上;这个时候是白诺唯一软弱的时候。
白祁容,个温柔如水般的女子,白诺的亲生母亲,也是白诺心中的最痛。
白诺现在的成就,没有人敢否定,白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强到不能再强的女强人,那些商业之子根本就和她没得比;而在白诺的朋友眼中,白诺是强大的;但白诺从来不为自己的强大而有丝毫的骄傲,现在的强大有什么用?她曾经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母亲的坟前,她连哭的权力都没有,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她还有什么用?
浓浓的悲伤染上白诺的眼眸,但却没有一滴泪水,在白祁容死的瞬间,白诺就不知道该怎么流泪了,从那之后,哪怕再苦再累,她从来都不会流一滴泪水。
今天对于白氏的员工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白诺没有来上班,有的人一直在这里上班,对白诺这一习惯自然很清楚,自从白诺上班以来,唯一不上班的也就只有今天,五年来不曾有变。
赖秘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懒懒的敲打着键盘,没有白诺在,她都没什么精神了。
白诺从来没有告诉她,她今天是去干什么,但是她却知道,因为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每年的今天白诺就会消失,任谁也找不到她,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她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而已。
有人说白诺冷血无情,其实谁有知道,白诺其实是最有情义的!白诺有时候工作得忘了吃饭,忘记今天是几号,忘记自己的生日,但是她唯一不会忘的就是今天,她母亲的祭日。
也许她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麻醉自己吧!忘记那些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伤害,只是今天,她却把它挖了出来,血淋淋的摆到自己的面前,也许今天就是白诺最软弱的一天,她之所以躲起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软弱吧!
她,从来都是那么的倔强!
一个偏僻的小镇,一间不起眼的酒吧,昏暗的灯光闪烁,明明是白天,这里却和夜晚一般。
重金属的音乐一声声的敲打在人的心中,激起无限激情,男男女女疯狂地舞动着身子,释放最原始的激情;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几乎都被忽略了,而这个人就是白诺!
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酒,随便数数大概有十二瓶,白诺一手端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也并非想要灌醉自己,只是想享受一下这酒火辣辣的从嘴里一直辣到胃里的感觉,很辣,就想火烧一样,可惜却辣不出她一滴眼泪。
她不喜欢猛灌,而喜欢这样一点一点的侵入心田,在她的嘴里,除了辣,这便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请问我可以坐下么?”一个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她顶上响起,无比磁性的声音让人听得无比舒服;白诺微微抬头,待看清来人的时候,眼中人不住闪过意思惊艳,这男人真的很妖孽。
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虽然很美,但不是女气的那种美,反而他一身上下都透着阳刚之气,是属于男人的魅惑;这样的男人就和妖娆的女人一样,一杯加了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