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说话一时有些不利索,“好、好……我稍后就去办。”
陆思宇微微一笑,掐灭了烟,跟他扯起了闲话,“对了庄叔,子文这些年还好吧?”
一提起他那个儿子他就摇头叹气,“他倒是过得好啊,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也不替我这个孤家寡人想想。”
“是啊,说起来,我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庄叔,他什么时候回北京?”自从多年前几个人在美国念完高中,庄子文就与他们背道而驰,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不肯回来,其实陆思宇知道,很大部分原因是跟他和朱俐安有关。
“估计是不回来了。”庄华天笑了笑,“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固执得要死,我看呐,准是不想看见你和俐安……哎,你也别怪你庄叔多嘴,子文对俐安可能是一辈子都难放下了……”
闻言,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唇边,心里有些着紧,“我明白。”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你和俐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感情这事儿没法让的。”说完,庄华天站起身,准备出去,“最近几天你心情也不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就跟我说一声,庄叔还没有老糊涂,还能做事儿。”
“好。”他也站起身,恭敬的目送他出门。
门一关上,硕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他一个人。自从母亲走后,他总是觉得身边异常冷清,毫无由来的觉得心里脑里都越发空洞,想要塞满自己却不知道可以抓住些什么。以往每次心烦气躁或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去找朱俐安温存一番,有个女人在身边给予抚慰好像任何抑郁的情绪都会得到一些改善。可是这一次,仿佛男/欢/女/爱起不到一丁点儿的缓解作用。
坐了好一阵子,李秘书的内线电话打进来,他清了清嗓子按了免提键,“什么事?”
“陆总,您跟朱小姐下星期去墨尔本的机票已经定好了,请问您是要我现在就给您送进来,还是到时候我直接去机场帮您换登机牌?”
听着秘书小姐温婉的声音,陆思宇一怔,他什么时候说过是和俐安一起去的?不过说实话,自己答应过她很多次的环球旅行,一次都没有实现过。
“李峤。”陆思宇单手托着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
“怎么了,陆总?”
“你仔细瞧瞧今天我在skype上给你留的言,看清楚我到底是让你买哪两个人的票。”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就切断了通话,有些郁闷的摇摇头,这个李峤,做事越来越糊涂。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他毫不客气的接起来,“呵,看清楚了?”
“陆总,抱歉,我立马去处理。”李秘书的声音,依旧是风吹不到的沉稳,“可是陆总,朱小姐这张票还要吗?”
“不要不要,你要我说几次,我让你定谁的你就定谁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暴躁起来,电话那头的女人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逐渐恢复情绪,想着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冲天,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怀疑自己提前进入了男性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