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又给父母留了张条,说是再去同学家玩几天,就匆匆赶往露家。刚才分手的时候,他们说是要让叶去露家,妍惊慌无助地看着我,让我送完晴早一点过去,她过于单纯,我怕她因为刚才的事受到惊吓,一路上异常焦虑。想着刚才事发后,琴虽然是一脸的淡漠,但心里肯定是无比的酣畅,我太了解她了。
妍给我开的门,她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我紧紧搂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乖不哭,没事的,回头大家都劝劝她们。”露和宏沮丧地站在旁边,没见叶,我疑惑地问露:“叶哪?”露指指旁边的房间:“和伦在隔壁。”我啊了一声,这小子竟然敢来,心理素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露连忙解释道:“是叶让我们把他叫来的。”我更加不解地看着露:“不会吧,她想干啥啊?”露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时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我让妍坐下,问露道:“你家人没回来?”露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让他们去我爷家了。”真是动静够大的,想起刚才的事,我不禁有点愠怒:“你是不是和叶说啥啦?”
露有点慌乱:“我说什么啦?”“你说啥你知道,”我冷冷地看着她:“这回你高兴了吧?”她有点急了:“你什么意思?我和叶什么都没说。”我哼了一声:“你要是没说,叶为什么说我们昨天同学聚会,伦碰见以前的女朋友啦?”妍拉了我一下,宏忙替露辩解:“刚才叶说她早就怀疑伦了,只是没有证据。”
我想起那次露过生日,露问她男朋友为啥没来,她说谁知道他又和谁还有放假那天在门口吃饭,她问我是不是早都和伦认识,我勉强应付过去,也许是女人的敏感吧?但我老觉得哪不对劲,想想宏和露跟叶的关系,我没好气地对他们说:“反正你俩没起好作用。”露红着脸争辩:“把他们拆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淡然一笑:“你心里咋想的我哪知道?”她气得胸口起伏:“我要知道你会这样想,我真应该早就告诉叶,伦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难道还不让人说?”我刚想继续打击她,但妍恳求地看着我:“露姐不可能那样做的。”大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我看见宏委曲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不说啦,刚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咱们想想下面该咋办?”
露的好奇心确实大,都成这样了,还没忘了问我:“伦和你那个女同学是不是早就好了?”我无奈地点点头,她倒也挺热心:“那你看伦能把她俩谁哄好?”这我倒没想过,就是想也白搭,谁知道女孩是咋想的?我沉默无语,看见大家都在等着我,连忙说:“那就两头劝吧?”露哼了一声:“要是两人都劝好了呐?”
她还真把我给问住了,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争风吃醋,或者为了面子,肯定会当仁不让,我不禁笑了,看着他们调侃道:“那就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啦!”妍使劲打我一下:“你是个大坏蛋。”露也嗔我道:“你以为我们女孩都那么贱?”我哈哈大笑道:“可是你说她俩都能被哄好的。”
宏也跟着笑了,露的脸一下满脸羞红,我故意说道:“不会的,哪有这样的好事?估计伦正被叶上老虎凳呐。”说就到,伦走了出来,我想着他肯定像霜打的茄子,没想到他竟一脸的释然,看着心情还好,轻松地对我们说:“叶叫你们进去。”一句废话都没有,我本来还想问,但转念一想咽了回去。
叶坐在床边,尽管泪迹未干,但却一脸的平静,她真的太像萍,心中再波涛汹涌,表面也都不会起波澜。大家你看我我看着你,低个头不言语,叶扫视着我们,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我一愣,搞不懂啥意思,只听她幽幽地说:“伦刚才和我说,他以后会只对我一个人好,我让他当着你们的面发个誓。”
她冷冷地看着伦,伦站到那有一点尴尬,但还是快速说道:“我发誓,今后只对叶好,否则天打五雷轰。”我靠,这小子确实有一套,我佩服得一塌糊涂啊。叶突然对我说:“漂,我知道你最了解他,你敢替他担保不?”我再靠,这事和我有啥关系,我是招谁惹谁啦?我犹豫不决,叶的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伦慌忙对我说道:“你快给个话嘛?”
我当时气得七窍生烟,你将来要是又玩花活,岂不是让我做蜡?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只好黑着头硬上:“叶你只管放心,有我在,伦绝对不敢对不起你。”叶强忍住泪逼视着我:“我是让你替他保证啊!”声音异常愤怒,我看是没办法装b啦,无奈地小声说:“我保证,他要是敢胡来,我就把他废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我又和你没啥,为啥要和伦拼火?我抓狂得恨不得抽自己,我再没病才怪,这就是报应啊!叶平静如水的双眸注视着我:“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有那一天,我就只找你。”这不是粘包赖吗?我当时怒火中烧,恨不得脱光了去裸奔,伦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要不然,我没准崩溃了。
妍和露忙上去搂着叶,都流出了眼泪,妍瞪了伦一眼:“你怎么是这种人,我白把你当哥啦,你还不过来哄哄嫂子?”伦忙不迭地靠了过去,但又不敢伸手,叶抽泣地说道:“别让他过来,我不想见到他,我想冷静一下。”伦尴尬地停住,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忙招呼大家:“咱们去做饭,我饿啦,最好再能让我喝一点。”
这回露还挺知趣,忙拉着妍往外走说道:“你来给咱做饭,我去买点酒,把你家漂伺候好。”宏边往外走边开玩笑:“不敢劳小姐大驾,你这是嫌我当仆人的没眼色,损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