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是自家人啊,长相又好,气质又不凡,又够风度翩翩,那样儒雅,那样温柔,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异的磁力——专门吸引美丽的夏金桂同志的胴体。
于是,夏金桂同志联合了她的小跟班,同样欲火焚身的宝蟾同志,同心协力的向了薛蝌进攻。人多力量大啊,两人**人,也能顶一个诸葛亮,比三个臭皮匠强一点。
宝蟾是个风情高手,要不怎么叫骚狐狸?
半夜三更的,便投怀送抱,跑到薛蝌房里来,给薛蝌送点心,送酒,一边飞着媚眼,一边对了薛蝌风情无限地说:“我们不过也是底下的人,伏侍的着大爷就伏侍的着二爷,这有何妨呢?”
呵呵,这话意思很明显,翻译过来,便是:我们是薛家的女人,和大爷(薛大傻子)上得了床,就和二爷(薛蝌)也上得了床,这有何妨呢?
翌日,“那宝蟾,尚未梳洗,拢着头发,掩着怀,穿一件片锦边琵琶襟小紧身,上面系一条松花绿半新的汗巾,下面并未穿裙,正露着石榴红洒花夹裤,一双新绣红鞋,走进来,把昨晚送来的果子折在一个碟子里,端着就走。”
不想,宝蟾同志的努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家薛蝌,不但是个柳下惠,而且IQ高得很,想到:“那金桂素性为人毫无闺阁理法,况且有时高兴,打扮得妖调非常,自以为美,又焉知不是怀着坏心呢?”
他才看不上她们。
何况,他有了未婚妻,邢岫烟。
宝蟾没把薛蝌这条大鱼钓上,夏金桂自然是不满,责骂她:“你这个丫头就不是个好货!想来你心里看上了,却拿我作筏子,是不是呢?”
宝蟾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也想把薛蝌勾引上了,给了她的顶头上司夏金桂尝了个鲜,她自己肯定是见者有份,分到一份羹,这是命里注定,她得捡夏金桂的二手物品,——包括男人。
宝蟾说:
“只是奶奶那么想罢咧,我倒是替奶奶难受。”
“那个耗子不偷油呢。”
“且别性急。”
“他是个小叔子,又没娶媳妇儿,奶奶就多尽点心儿和他贴个好儿,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过几天他感奶奶的情,他自然要谢候奶奶。那时奶奶再备点东西儿在咱们屋里,我帮着奶奶灌醉了他,怕跑了他?他要不应,咱们索性闹起来,就说他调戏奶奶。他害怕,他自然得顺着咱们的手儿。”
薛蝌,才不是贾珍,贾琏之类的好色之徒。
大概,薛蝌也像了柳下惠一样,就算夏金桂和宝蟾在他面前脱光,他也不动容。
值得么,为了那么两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对于柳下惠这个人,现代人有很多质疑:一,那个美媚,尤其是不穿衣服那个,长相是否很恐龙,对不住观众?二,柳下惠,是不是那个东东有问题?抑或,是太监?三,柳下惠是不是断背山,对女人不感兴趣?
薛蝌却没给人这样怀疑。
薛蝌是洁身自好。
别说对夏金桂和宝蟾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对自己的堂兄,不学无术的薛大傻,薛蝌也没有什么好感。
薛蝌向了自己的婶子,薛姨妈抱怨:“大哥哥这几年在外头相与的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正经的也没有。”
“都是些狐群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