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不经打!”毫不在乎的站起身来到尔珍旁边探视一下,果真是晕过去了,但是敢与他轩辕逸骗婚,岂能这么轻易放过。“来人,取盐!”
“啊……”痛苦的小吟一声,躺在地上的尔珍悠悠转醒,却浑身无力,记得昨天早上新婚时喜娘就不许碰任何食物,到现在已然过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想想真是可怜。
浑身动不了,爬也爬不动,坐也坐不起来,微微抬起头却也用了全身的力气。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个柴房,想来轩辕逸还有几分良心,没有继续将她关在地牢中。
低下头看一看自己的伤势,让尔珍哭笑不得。
红色的嫁衣成了碎布,白色的裘衣露出里面的肌肤,血淋淋的伤疤已经干涸,鞭子抽打的痕迹上显然可以看到白色的液体,记忆中轩辕逸让人取了盐洒在上面吧,怪不得疼得要命,他果真够残暴。
不知道为什么轩辕逸竟然认识了姐姐,还扬言非她不娶,可听尔柔说来提亲的人面带伤疤丑陋不堪,可为何轩辕逸如此俊俏?
轩辕逸是天下第一庄‘轩辕山庄’庄主,传闻,他不参与朝政却与君王称兄道弟,他不涉及江湖却让盟主敬畏三分。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闲人一个,却腰缠万贯。
有着这样的势力爹爹自然愿意巴结,可是那不成器的姐姐在外面竟然擅自与人欢好,并育有子嗣,爹爹有意将孩子打掉让姐姐嫁过来享受荣华富贵他好跟着沾光,可姐姐在见到轩辕逸丑陋脸后以死相要挟,就是不嫁。
原本这桩婚事可以就此取消的,可是轩辕逸竟然请了道圣旨,尔府历代经商,虽然是盐商有些小资本,可也惹不起官家,违抗圣旨更是死罪,没办法,她这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只好代嫁。不料,却在新婚之夜就被拆穿,并受尽酷刑,她尔珍,向来就是这么不受宠吧,不管到哪都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尔珍只知道她已经受不了了,肚子在抗议,身上的剧痛也难忍,如果再没有人出现也许她就彻底玩完了,可是怎么办,虽然离门口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是就是走不过去。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应该是庄中丫鬟类等人,大喜。
在她的期盼中,果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身着粉衣,头顶两个高高的鬓角,不用想也知道此人的身份。
“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
内心的呼唤差一点就说出口,可就在她准备好好感激一番的时候,却看到丫鬟鄙夷的眼神。“你……就是新嫁过来的夫人?”
一句话让尔珍顿时语塞,她该怎么说。“是,我正是你们的夫人!”,可她一身狼狈的行头又作何解释?
“呵,看你的脸确实有几分姿色,没办法,谁让你居心不良,要知道庄主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
听着丫鬟的话,尔珍顿时心寒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是这么跟夫人说话的吗?”
“夫人?哈,哈哈哈,我说,现在你觉得你还是夫人么?全山庄的人都知道你冒名顶替,并且,在今早庄主已经发话,你以后,和我平级!”原本打算好好巴结巴结新来的夫人,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再横生事端。
一句话让尔珍彻底绝望了,是的,早就听闻轩辕逸残暴不仁,看不惯的东西一定会消除,至少在他的范围内不会在出现,那么对于她尔珍来说由庄主夫人变成丫鬟算不算是一种恩赐?
许久没有听到尔珍继续说话,来行的丫鬟也觉得无趣,丢下手中的一篮子食物和药膏,不屑的离开。
大厅中,轩辕逸一脸怒气的正视前方,冰冷的声音依旧如昨。“木离,你没听错,我堂堂轩辕逸竟然娶错了妻!”真是可笑。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亲自打听过,尔府只有一个大小姐,怎么会蹦出另一个?”十分怀疑轩辕逸说出的话,总感觉事有蹊跷。
“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昨天是我太莽撞了没有问清楚事实,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伸出双手按在太阳穴的地方,的确太劳累了,连娶个妻子都这么费劲。
“轩辕,可否让兄弟看一眼这个假冒的嫂夫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么他就必须知道原委。
“没必要了,她现在只不过是庄重的一个奴隶,一招你的大将军的身份她还不配!”无论她是否有远去,只要进了他轩辕山庄,那么一切的只是都需要按照他的话去做。
看到轩辕与冷清的话后,木离有些心有不甘。“可是,这……”
“没什么可是的了,木离,陪我练上一剑。”
看着径自走出去的轩辕逸有些孤傲的背影,木离快速的跟上前去,可就在转身之际,却倒另一个同样落寞的影子一晃而过,是她?
“啊。”好痛,原本身上的伤痕是刚抹过药膏的,现在看起来八成又裂开了呢。
额头在不断的流淌汗珠,内心在苦命的挣扎,可双手还要不停的搓洗衣服,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没办法,不能偷懒。
“啪!”又是一鞭子打在尔珍的后背上,让她愤恨的转过头,怒视。“你……”
“啊,好痛。”一句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鞭子打在她的手指间,十指连心的痛苦顿时侵袭而来,手中的衣服被打落在一旁,无暇顾及。
“该死的奴仆,要是把这些主子们的衣服弄脏了,我看你可担待的起?”看着尔珍因疼痛而将衣服丢弃到了地上,一旁的看管更是咬牙切齿,却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