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茹仙茗忧色重重,“瑞姬说,那日她来了懿辛王府后,和懿辛王说了一会话,然而懿辛王却总是问起你,瑞姬就断定懿辛王定是对你动了念头,这才借着他开办琉璃坊的机会,告诉他你精通琉璃工艺。懿辛王这才向圣上请旨,命你协助开坊。”
“懿辛王因为我竟然下了如此大力!”廖婉婷一阵惊讶,声音越发低沉。
茹仙茗也担忧道:“我也没有想到懿辛王竟会这样做。婉婷,其实我今夜来不仅是来看你的。我们先离开这里,然后再请爹在圣上面前求情,叫懿辛王放过你。”
廖婉婷望着茹仙茗如斯真挚,双眸凝聚的担忧正如潮水般一波波向自己席卷过来.
她却只能摇头,“仙茗,你别傻了。如果懿辛王真像你说的那般,对我动了心思,他是断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你这样做只会凭白给茹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到时候不仅是我,恐怕谁也逃不了!”
一席话说得茹仙茗也沉默了下去。
想了想还是坚持道:“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你羊入虎口啊!”
廖婉婷笑了笑,以此来宽慰茹仙茗的心,“你放心吧!如今懿辛王还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又有仙逸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茹仙茗听廖婉婷又提到茹仙逸保护她的事,心里有气,冷哼一声,“不行,我绝不答应再让仙逸保护你了!今晚就让他和刘松回去,我留下来保护你!”
廖婉婷却失笑道:“保护我?你会武功吗?”
“那就让刘松留下,让仙逸回去!”他执拗着。
“是刘松的武功好呢,还是仙逸的武功好?”
茹仙茗心知肚明,却又不愿回答,只讪讪的,不回答。
廖婉婷正色道:“仙茗,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我的安危,不是吗?”
茹仙茗听她这样说才稍微有点安心,可是还是沉着脸道:“你得记住,自己是茹仙逸的嫂子。虽然现在是你的安危最重要,可是也得记着和他保持距离。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廖婉婷不喜茹仙茗来干涉自己的事,当初如果茹仙茗对自己好一点,或许此刻他们早已是一对真夫妻了,哪会有这一堆麻烦事呢?
沉声道:“茹仙茗,仙逸怎么看我,是他的事,我是否与他保持距离,是我的事。你如果真的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光说这些事没有用的。难道你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茹仙茗的脸色更沉,耐心道:“什么?”
“就是一个男人的守护。我且问你,我在茹家最受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呢?在做什么呢?”
一句话说得茹仙茗哑口无言。半晌才十分受伤地望着廖婉婷,“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无论我为你付出多少?”
廖婉婷知道茹仙茗为了自己,确实得罪了茹瑞姬,还将继承侯位之事放在一旁只得道:“你确实为我付出过。但是我只告诉你,目前你做的这些不足以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如果你觉得疲倦,大可以现在就离开,去找别的女人。舍不得时间等我的男人,我廖婉婷是不稀罕的!”
廖婉婷说完,二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好半晌茹仙茗才缓缓道:“我明白了。你歇着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醒来,懿辛王仍旧命廖婉婷去琉璃厂观察,找出问题告诉自己。
廖婉婷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再去琉璃厂。
然而到了厂中,却见到了茹仙桓。
茹仙桓见到廖婉婷来了,眼前一亮。
廖婉婷知他定然有话对自己说,就将茹仙逸支开,看他又出什么坏点子。
谁料茹仙桓却一笑,玩味道:“大嫂,几日不见,可清瘦了不少。难道是在懿辛王府的滋味不太好受么?”
廖婉婷笑笑,神色自如,“哪里,王爷叫我过去不过是忙活琉璃坊的事。虽然有了事做,可每天还算清闲。哪里比得上三弟你,既要忙着琉璃厂的事,又有忙着茹家子嗣的问题。不好受的人是你吧!”
茹仙桓望着她,不怒也不恼,“大嫂果然还是茹从前般伶牙俐齿。其实大嫂你又何须隐瞒呢?懿辛王是何等样人,旁人不知道,难道茹家人还会不知道吗?大嫂如果在懿辛王府呆烦了,为何不告诉仙桓呢?也许……仙桓有办法帮大嫂离开那里!”
廖婉婷心思百转,轻笑道:“三弟,你别说笑了,你怎么可能会有办法帮我呢?”
“大嫂难道是看不起仙桓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我素来无交情,即使三弟有办法,也断不会说给我听,去得罪懿辛王了!”
“大嫂这话就错了。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嫂,不过,大嫂是聪明人,定然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廖婉婷望着茹仙桓的笑容,心中已明白他这是来和自己做交易的!
懒得和他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道:“三弟有办法帮我,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不知三弟要我以什么条件做交换,才肯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