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笑一声,左手一挥,深后的侍女打开一幅画,洛蜜定睛一看,画中人一身捕快服装,手握钢刀,一副杀气凛然的样子,不是她,又能是谁?
“长公主,这画从何而来?”洛蜜心中奇怪,自己何时摆了这么一个造型,画画的人,的确造诣高深,把她画的很传神。
长公主咬着银牙恨恨道:“这是我的人从令狐渊的书房里拿来的,你还不承认吗?令狐渊亲口承认,他的心上人,就是你!”
长公主的双眼火光簇簇,恨不得一时三刻,就把洛蜜放到木桩下的油锅里炸了,火堆上烤了。
洛蜜心中奇怪,她与令狐渊并没有过深的交往,令狐渊为何一口咬定心上人是自己呢?
洛蜜辩解道:“长公主,您误会了,卑职并不认识令狐渊,更谈不上什么勾引。”
“你不认识令狐渊,令狐渊怎么会把你的画放在书房,你可知那白玉娘是谁吗?”
“是谁?”
“白玉娘是令狐渊的姐姐,白玉娘在你身边数年,你难道不知晓她的身份吗?你以为凭着你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富甲一方吗?本宫对你的一切,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容不得你狡辩!今天,本宫就让你尝尝这些刑具的妙处!我要毁掉你这张狐狸脸!”
长公主一挥手,身后的侍女递过来一条鞭子,长公主奸佞一笑,冷酷的说道:“洛蜜,你知道这鞭子是什么做的吗?”
洛蜜凝神看了一眼鞭子,心中大骇,这鞭子是带又倒刺的铁鞭子,若被它打伤了,后果可想而知。
“洛蜜,我数到三,只要你肯把乾坤圈的下落告诉我,本宫就给你一条活路。”
洛蜜摇摇头,乾坤圈的下落,她也不知道,数到三千,她也说不出来。
飞月看她摇头不肯说,甩了一下鞭子,开始数数,“1”
“2”
“3”
飞月笑了笑,“洛蜜,你还是不肯说吗?”
飞月扬起了鞭子,打在了洛蜜的前胸,夏季本来就穿的衣服单薄,这一下,不仅刮下了洛蜜的衣服,还带下来一条肉,洛蜜何时受过这种折磨,只觉得这种痛已经渗到了骨子里,眼前一黑,几欲晕过去。
须臾,第二下,第三下,一鞭鞭甩过来,终于疼得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洛蜜被冷水泼醒,冷水溅在伤口上,一种噬人心髓的痛楚袭来,洛蜜虚弱的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好个残忍的飞月,这是盐水,所以伤口才会更痛。
长公主坐在凳子上,冷笑道:“洛蜜,你宁肯把把嘴唇咬出血,也不肯叫一声吗?为何不大声叫呢?说不定你一叫,就会引来男人救你呢。”
洛蜜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确不敢喊叫,如果真的喊叫起来,说不定会引得飞月更兴奋,受到的痛苦更多。
“洛蜜,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知道你已经在这里睡了几天了吗?不妨告诉你,这里就是永嘉县的地牢,只是很久没有人来了,你已经失踪八天了,八天里,你的小夫君,二弟,七弟就像疯了一样,全城搜捕,可惜啊可惜,就是没人来这里看看。你的小夫君还真是有情有意,八天里不眠不休得找你,嗓子都哑了。”
洛蜜闭上了眼睛,飒风一向依赖她,自己失踪八天,飒风一定以为自己走了,这一刻,她陡然发现,对飒风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而且,那不是一种单纯的亲情,那是一种……洛蜜不敢想下去了,她不愿意承认这种情感,飒风只是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孩子。
“想不到你的骨头还挺硬,我这里有的是刑具。不怕你不开口。”
飞月命人放下洛蜜,冰冷的地面让洛蜜的脑筋愈加清醒,看样子,飞月并不打算放过她了,即便是她知道乾坤圈的下落,也不能说,不说,飞月就会留着她这条命。
“来,给她烙上几朵花,让我们的蜜儿更加美丽一些。”
被烧得火红的烙铁伸到了洛蜜面前,飞月嫣然一笑,半弯着腰低声道:“洛蜜,我看你这次拿什么跟本宫来争,我不会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飞月的声音,像是雪山上的万年寒冰,刺的人心肺皆寒。
飞月双目凶光闪烁,笑声中惧是得意。
接下来的事情,洛蜜就不知道了,火红的烙铁,已经把她烫得体无完肤。
飞月哈哈大笑道:“把她放在水牢里,醒来以后给她喂药。”
飞月回到王府,直奔齐嵘轩的书房。
齐嵘轩刚刚从外边回来,正坐在椅子上痛苦万分,洛蜜的失踪,破坏了他的完美计划,更让他发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事实,在他心里,洛蜜和别的女人的确不一样。
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他只需要美丽的女人,他只需要的是暖床工具。万万想不到,这个会耍小聪明,斤斤计较,性子有些懒散的女人,能够轻而易举攻破他的防线,占据他的心房。
他不要感情,他只要天下。
“皇姐,何事?”齐嵘轩懒懒的打个招呼,自从洛蜜失踪后,他就怀疑是皇姐所为,派去跟踪的人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飞月扬眉笑了笑,齐嵘轩失魂落魄的神情,被她尽收眼底,“二弟,皇姐出来时间太长了,所以想跟二弟告别回去了。”
齐嵘轩心中一动,还没有找到乾坤圈,她就告别,难道,洛蜜真的就在她的手里。
“也好,皇姐的确是该回去看看了,二弟这里,随时欢迎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