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想放手,一天也不想放手,娘子真的要回去的话,大不了,他就跟回去,或许,在那里,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娘子说,他的头脑很聪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的。
练霓裳还是买了衣服,淡紫色的半袖长裙,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更显飘逸出尘,把店小二的眼睛都看直了。
若不是飒风生气的敲了一下柜台,店小二还在肆无忌惮得看呢。
练霓裳又强迫着飒风也买了两身半袖的衣服,飒风别别扭扭得穿上了。
两人出了店门,立即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白皮肤的人,在南海城实在罕见,尤其是像这样英俊潇洒的男孩子,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子。
练霓裳总算体会到明星的感觉了,原来,万众瞩目的滋味,并不好受啊。
安顿好住处,两人决定先睡一会儿,然后再去逛街,一个是因为太晒了,另外,就是人太多了,南海城的人,实在太热情了,就像这的天气一样。
练霓裳进了房间,对飒风说道:“飒风,现在你不能再跟我挤着睡了,天气这么热,再挤在一起,要生痱子的。”
飒风笑嘻嘻的抱住练霓裳,“娘子,我可以给你当空调,别忘了,这一个月,你想喝热水,冰水,都是我这双掌办到的。”
飒风连拉带拽,把练霓裳拖到了床上。
客栈的床都是竹子做的,一躺上去,很凉爽。
飒风搂着练霓裳,练霓裳用力推着,“飒风,我的衣服都皱了。”
“那我给你脱了?”飒风的眼中小火苗簇簇,练霓裳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飒风,不可以。”
飒风坏坏的一笑,“娘子,什么不可以?我有点不明白。”
练霓裳咬住下唇,瞪了他一眼,把头埋在他的怀中,这是躲避飒风最好的办法。
“娘子,你刚才说不想和我一起睡,现在怎么又急着往我怀里躺?”飒风的语气,暧昧的要命。
练霓裳叹了一口气,真的不能把飒风当作孩子看了,这是一个男人,这段时间,他做的已经足够好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飒风,她好像并没有想起过任何人,梦中,也没有出现过别人。
令狐渊,裴宁好像已经完全走出了她的生活。
令狐渊为她做了那么多浪漫的事情,却不及飒风为她洗脚暖身来得踏实。
注定,她练霓裳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
还记得欧阳追求她的时候,在她家的别墅外用氢气球挂了两个大条幅,惹得邻居小妹妹羡慕的泪光盈盈,而她,只说了一句,“浪费!”便关上了窗子,甚至,连吃饭也不下楼,欧阳在大雨里站了一天,连保姆都看不下去了。
性子温和的保姆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然后拉到窗边,声音哽咽的说,这种痴情的绝世好男人,她还看不上眼的话,那这辈子,她肯定嫁不出去了。
她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保姆又说,你不是喜欢张东健吗?你看那个男人的侧脸,和张东健多像啊!
为此,她多看了两眼,保姆却会错了意,一路小跑下了楼,把那个男人让到了客房,洗澡,换衣服。
她惊异于保姆的大胆,因为她拿了爸爸的阿玛尼给他穿,尽管后来他又送了爸爸一套新的阿玛尼,可她的心里仍然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家的保姆曾经受过婚姻的打击,对男人死了心,每天口口声声说,除了她爸爸,这世上的好男人已经不存在了,甚至于每天当着妈妈的面,努力的夸赞爸爸。
虽然保姆已经四十八岁,妈妈还是感到了危机感,那段时间,她觉得家里好笑极了。
原来妈妈是不喜欢那些应酬的,也不喜欢打扮的,晚礼服更不会穿在身上。
因为保姆锲而不舍的赞美,妈妈终于开了壳,跟着她一起到了日本,转了一周,买了上百万的衣服,化妆品,还做了美容,甚至,整了整鼻子。
五十多岁的人一打扮,果然不一样,和三十几岁的少妇比起来,不差分毫,而且,更见风韵,果然,妈妈这招很见效,夫妻俩挽着手出席了当天的慈善晚宴,那一晚,夫妻俩成了晚会的焦点。
第二天的媒体纷纷报道,许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虽然已经五旬年纪,却是一个典型的不老传奇,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中,依然光芒四射,高贵优雅,怪不得许董事长从来没有任何绯闻。
欧阳从此成了他的正牌男友,每天招摇的开着奔驰车到学校门口接她。
学校里的同事此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因为欧阳的出现,她的身份从此曝光,学校里羡慕的,嫉妒的,嘲讽的,各种各样的眼神纷至沓来,她甚至想要辞职,爸爸当然一百个同意,后来,她还是忍住了,甚至,答应了欧阳的求婚。
只是,每每想起裴宁,就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裴宁了。
不料想,转换时空,将她带到了这里,和裴宁重新遇见。
她在想,裴宁和她之间,真的没有缘分,明明已经重新遇见,裴宁却不认识她了,再后来,她又失忆了。
而且,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纵然再迟钝,她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转变。
她好像有点爱上飒风了,这个霸道的孩子,已经非常霸道的闯进了她的心。
即便他一百个不承认,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是,她还在努力和自己对抗着,心中有一丝侥幸,这不是爱,是一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