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么秘密?也就是班长为什么从大学里退学的事情。对这件事情,团里似乎好象没有人知道,包括谢班副在内,没一个人清楚。
赶巧了,曾兵听见老兵们正坐那谈论班长,说的是班长过往的传奇经历。曾兵当即凑了过去,立即展开了对班长的大八卦行动。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了班长为什么大学退学的事情上。当下各班老班长们也对这个事情是非常的好奇,包括一边背着个大电台的谢班副,脸上都露出了那种奸诈无比的笑容来。
大家当下把班长叫了过去。当班长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还弄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大家按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了不断的盘问。
终于班长听明白了大家想要问什么。见了这架势,好象他不招供他就走不了了,班长眼睛一转,不由得就笑了。 边掏了只烟出来,放烟盒上抖了一抖,说道:“那啊!有什么好说的?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你们别急嘛!唉!”
班长叹了口气,点燃了烟,想了想说道:“其实现在来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想起当初还没来部队的时候,是左思右想的。想着来部队后的生活,是陌生的,是一个开始,是一个新的开始。那时候我迷茫啊!不知道今后的路该何去何从。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我真的没骗你们,就是因为那十块钱,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开始。”
胡班副忍不住了,说道:“不是说你的新的开始,是说你为什么退学的。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跑来当啥捞子兵啊?”
班长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就是在说这个事情嘛!你耐心点,我这不酝酿下感情嘛!想听故事就听着。你看看人家。”班长一指边上的随行裁判员说道:“人家就不急,你们得多向人家学习。”那裁判员笑了笑,依然看着班长,和大家一起听班长的故事。班长好象还不过瘾似的,继续缠着那裁判员说道:“诶,亲爱的中尉同志,来了这么久,你一声不吭的东走走西看看,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裁判员笑笑说道:“我叫李剑。”
说起这裁判员,是演习总指挥部专门派来监督有作战任务的部队,明面上的理由是有了扯皮的事情,由他们做出评判。暗地的功能大家估计是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作弊的情况。对于有着可能被他随时打小报告的情况,大家平常都没怎么理过他,他跟着也就跟着。但又不能得罪,谁知道哪天就犯他手里了。但班长还是递了一根烟给他,给他点上,然后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啊?万一我们有任务,你不会给我们捅娄子怎么的吧?”
李剑笑笑,没有做声。看着班长这个严重想拖拉下去的卑鄙行为,胡班副往班长的头盔上重重拍了一下,说道:“狗日的,认真的交代好历史遗留问题。不许东拉西扯的。”
班长苦着脸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嘛!”看着又要发做的胡班副,班长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样说道:“我说,我说总成了吧!”
班长又想了一想,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嘛,球大个事情。那时候年少轻狂啊!被人一捧,别人一吹,就上了天了。一点都不知道人心的复杂,一点儿都不知道摸了蜜的嘴里可能会藏着刀子。自己觉得自己很不错,是个好小伙子。可是,让我真正清楚我自己的问题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见大家一起摇了摇头,班长轻笑一下说道:“我的老兵班的班长。在我看来,象对灰孙子一样对我的人。唉!那时候那叫一个苦啊!他对我,可算是一个鸡蛋里挑骨头了。他不喜欢我,我知道。可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是城市兵,说实话,我在很多方面跟他比,我欠缺很多东西。他看不惯我说话,看不惯我干活,看不惯我训练。所以,他那么对我。谁不知道?他对我不好到什么程度,这谢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嘿嘿!曾兵你也问过我,有没有怨过、恨过我那老班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怨过,但是我没恨过。因为他可以不用那么对我的。不过,正因为他那样对我了,却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原来我能比我认为的做得还好,还好之后又能更好。我的潜力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断的在进步,在好。他虽然对我不好,可是毕竟是他教会了我的专业,怎么去面对苦难和更多的一切。所以我经常能笑,并不是说我是一个天生乐观的人,而是他告诉了我,幸福都是一种感觉。可你觉得痛苦的事情会有很多种。所以,我觉得苦的时候,我就想想,如果换个更糟的情况,那现在我就是幸福的。应该说,没有他,也许我还没从学校打击中恢复过来。所以,我常教你们,看事情要多方面的看,不要考虑得太片面。就拿我来说,这个班长当得很辛苦。在坐的老班长们很多军龄都比我长,资格都比我老。更加知道其中的难处。带长不是官,管人不是领导。呵呵,说穿了,说是班长,我们也就一个兵。当个兵需要的是什么?是坚强,是坚持,是坚守。纪律也好,思想也罢,训练也是如此。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新兵那段时间磨炼出来的。所以,我不恨任何人。所以很多时候我向往的生活,就是那种平凡的,单调的平淡日子。所以那时候要我退伍,我什么话都没说。因为坚持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也是军人的天职之一。所以,我说你们这些老班长对当兵的生活,感悟都比我多的,另外……”
班长的话被那边值班的梁涛打断了,就听梁涛压低声音说道:“班长!快来,这有点情况。”
班长听了后拍了拍胡班副的腿,结束了这段海侃就跑了过去。这时候胡班副迷糊的说道:“刚才他说什么了?我们好象是问他怎么退学的吧?”
班长跑了过去,曾兵和谢班副也跑了过去瞧热闹。这时候班长悄悄探出了头,顺着梁涛指的方向看去。曾兵也悄悄探了个头出去看。就见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候就听梁涛说道:“刚才好象有什么在前面晃了一下。好象不是自然的光线。”
班长问梁涛道:“你确定?”
见梁涛点点头,班长对曾兵说道:“曾兵,两点钟方向,照明弹2发。”
曾兵点了点头,拿起枪“啪啪”打了两发照明弹出去。然后探头去看了看,天苍苍野茫茫,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曾兵说道:“班长,不会又是野猪吧?”
班长又了下梁涛道:“哪这么多野猪啊!不过我们护卫的是整个阵型的尾巴,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不应该出现敌军的!要出也不会出我们这来吧?梁涛你确定刚才有情况?”
梁淘狠命的点了点头。班长说道:“梁涛,趁照明弹还亮,现在你按你看见情况的地方,给我扫一梭子。”
梁涛兴奋的“诶”了一声,拉了下枪栓就准备射击。却被谢班副拉住了,谢班副不由担忧的说道:“老龚,你这一打不要紧。可队长他们和一连都被惊动了,万一没情况这脸就丢大了。”
班长只笑了下,也不会答谢班副,一拍梁涛的头盔说道:“打!”
“哒哒哒哒”。梁涛这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搂住扳机就疯狂的扫射起来。这时候班长又对曾兵说道:“再打两发照明弹。快!”
曾兵也没犹豫。趁着刚才的照明弹还没燃烧完,就对着刚才的方向又打了两发。这时候队长和司务长也被梁涛手里重机的轰鸣声惊了过来。队长迅速的来到重机阵地问道:“前面什么情况。”
班长趴那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队长惊讶的说道:“不知道?”班长点头恩了一声。队长又说道:“那你让他开什么枪?”
班长说道:“我相信我的士兵。”
队长没说话了,也跟着班长静静的看着前面。不得不说,演习中的烟雾发生器是判定是否阵亡的重要标志。也不得不说,班长曾经英明的说过:“战场的伤亡,流弹是很有功劳的。”更不得不说下,要是实战中一个人中了流弹是不会冒烟的。
可前面突然冒出的烟雾让大家的心都是一阵的紧缩。这时队长也不迷糊,迅速的吹相了哨子。大声吼道:“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