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可是……”欢悦之后,随即低下头。
“不用担心,爹哋会跟妈咪说的。”
苏浅打开门后,只发现杨俊夫独自站在门外,当知道楠儿被林睿带走了之后,也没见得有多激动,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杨俊夫拿过遥控器按下静音,整个屋子静得厉害,只见电视画面在一闪一闪。
“原来,听不见也不见得有多可怕。”她看着电视里的人,挪动着嘴角,却听不见声,反而轻笑起来。
“你认为会有多可怕?”他反问。
“不知道,以前以为会很怕,如今看来,什么事要经历过后,才知道可怕的程度是轻是重。”
“不用怕,我陪你。”他揽过她的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俊夫,累了。”
“靠着我,睡一会儿。”
“你会不会趁我睡着了走掉?”她浅笑着问。
“不会,如果要走,八年前就走了。”他承认,自己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对她的不放心。
“是吗?八年前,好遥远。”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划过八年前和林睿婚礼的片段。
“远吗?我怎么觉得就在昨天。”
“怎么会,楠儿都四岁了。”她笑他的傻气。
“你爱他吗?”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的身体,微微的颤动,随即恢复了平静。“你说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你知道的,不是吗?”她抬起头离开他的肩膀,对视着他。“我记得我出嫁的那天,你告诉我,我看他的时候,满是柔情。”
“是吗?如今呢?”他问。
“满是陌生吧!”她不确定的答。
“你还是爱他的,要不,到如今你都说不出决绝的话。”这么多年,他是懂她的,他知道在她看自己的眼神里,看不到那样的眼神,那种深情的眼神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也许吧!如今,恨多一点,爱里夹杂着恨,他对我,太过于残忍,明知我爱他,却要这般对我,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其实,我们大家心里有一个包袱,在他心里,我们这段婚姻,只是我为了让他掌管好苏氏的交换品,在我的心里,认为他是为了权位。”她叹了口气。
“你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开心过,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早就在预料之中。”
“爷爷当时是怎么样的想法呢?”
“他以为你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会开心一点,再说了,爷爷,当时可是很不看好我,觉得我不定性。”他回想起当年很是后悔。
“是啊!你不知道当时的你,有多油腔滑调,说话都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不认识你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是个败家仔。”她取笑他。
“是啊!早知道因为这样而失掉你的话,我当时一定装也要装得深沉。”他遗憾的说。
“得了吧!现在也未见得改变多少。”她知道,这些年,俊夫沉稳了很多,或许是年龄的增长,或许,他本来就是个这样的人,对着重要的事情,会一本正经,花俏只是他掩盖自己的面具。
“其实,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呢就好像小学的加减算术题一样,两个人加在一起呢,应该是快乐多一点,但是如果两个人加在一起,是多了担心,猜疑,互不相信,这条算数就完全加错了,应该趁早减掉,早点砍断。”他语重心长的说。
“说得自己好像是爱情专家似的。”
“哎!说到爱情这种事,我真的很失败,现在我还是个光棍。”他极为认真的语气,让她忍不住发笑。“你看,笑一笑,不是好多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笑吗?”她咬住嘴唇笑着问。“你说你是个光棍,为什么不说你还是个处男呢,真是睁着眼睛说鬼话。”
“我说错了吗?我本来就是个光棍。”他不甘被她取笑,抗议起来。
“上个礼拜我看到的那个女的是谁啊?”她不怀好意的问。
“那个女的,那里了?”他假装不知的避开她。
“你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就是那次那次……对了,你的那个‘同事’呢,后来还一起同……事了吗?”她故意拉长余音问。
“浅浅,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的?”他笑着拿抱枕扔她,她巧妙的躲开。
“事实嘛!谁不知道,每年杨总都占花边新闻的首席,好好加油,继续保持纪录啊!”
“实你个头,如果,某人当年嫁给了我做杨太太,我也不用出来危害这个社会,危害这群美女。”
“呵呵,你个害人精,危害别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她不愿正视这个问题,继续和他瞎扯。
“浅浅,我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的。”他忽然很认真的说。
“明白什么啊!我现在这样怎么敢跟你的那些美少女去争啊!一把年纪,再嫁就是二婚,而且,还要买一送一。”她继续用玩笑的语气回答。
“她们都不是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好丈夫,好爹哋。”
“这么深情的情话,留给你未来的太太说吧!我想她一定会很感动的。”她撇开话题。
“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我会让你明白,浅浅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
她不再说话,她知道,再多的争论也很难改变俊夫自己所坚持的,因为他与自己是同一类人,有时候,明知道做一件事,也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报,还是会傻傻的,毫无保留的去付出,去实行,他对自己是这样,自己对林睿也是这样,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是自己一次次的去相信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