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这次终于叫对名字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他的温度一如既往的灼烫;可是我却没有再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因为我贪生怕死,害怕他生气将我丢在这要命的地方。
可是我却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叫对名字?
难道我曾经没有叫对过他的名字吗?
如那天所见,我是被陆风月背回去的,听说回去的时候等在树林边的师傅和师兄都是吓白了脸;虽然事后他们一致说是害怕我被毒虫猛兽干掉了,可我却不然,总是认为他们是害怕我出了意外,夜燃香回来了他们不好交代;因为在我昏迷之际,我听见了师傅吩咐二师兄,要他将山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说夜燃香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心情不爽时爱打摔东西,娇气任性的紧;师傅担心他的棺材本被夜燃香摔了,所以要在人未来之前藏好那些宝贝。
我就纳闷,这座破山上除了我杀死的那几只吊睛白额大虎值几个钱,剩下这几间破房子、还有一块烂菜地,还有什么值钱货?
因为没闯过二师兄的奇门八卦阵,所以我不能下山;所以当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久久的靠在墙壁上,任由冰凉的壁面贴着自己温热的身体,也不愿意去跟师傅说一句好话;而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一项总是爱欺负我的师兄们都是跪倒在师父面前,皆为我酌情求情。
就是连一项总是爱欺负我的陆风月,也是不顾身体的疲乏跪倒在师傅面前,顶着师傅那双因为暴怒而快要喷出火的眼睛,依然为我说着好话。
技不如人,我从来不会迁怒于谁,要是我能力再强一点,要是我在平常练功的时候多向陆风月学一点,我也不会落的惨败的下场;虽说我倒霉闯入了天罡龙门阵,可是二师兄却告诉我,当初他摆下这天罡龙门阵,的确是让天下之人都忌惮几分,可还是有聪慧之人能够闯过。
比如说我那笨笨的相公和一向高傲自大的陆风月。
翌日。
当我悻悻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今天围着无极山跑上几圈好好发泄发泄的时候,却看见陆风月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站在我面前。
我怔住,他已经退掉了身上原本白衣如风的白色绢衣,一身华丽无双的锦服穿在他挺直的身上,让我痴痴地看呆了。
我早就说过,陆风月这家伙长的很俊、很漂亮;可当他一身白衫的时候,却是一股子让人心醉的飘逸,可是当他一身华丽锦服,头戴紫玉金冠的时候,却是迷人的妖异;不同于皇甫逸风的纤细,也没有夜燃香身上的干练和潇洒;依然是一股温柔的书卷味,可是浑身上下却无一处不撩人心魄,让我站在原本心跳加快、呼吸紧促。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望着他发傻,他居然笑了起来;笑容爽朗干净,带着旭日的光芒,让我又一惊。
难道是他昨日不顾性命的救了我,我今日才觉得他是如此帅?如此迷人?
“怎么?是不是发现我比大师兄还俊?反正你们还没同房,你休了他跟我也行。”
他妖娆的牵动右手,优雅的一屡从耳间到胸口的长发,华服锦带随风飘动,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家伙。
“我呸,夜燃香回来了你敢将这话再给他说一遍吗?”
我就不相信,他们师兄弟几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害怕夜燃香,就连他在内也是对夜燃香唯命是从,我就不相信他敢打我这嫂嫂的主意。
我斜眼挑眉,就料定他不敢。
可谁知这家伙的胆子比老虎还大,他走近我身边,右臂一勾就将我还是很矮小纤细的身子勾进怀里,我突然被他拉进怀里,瞬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灼灼闪亮的眼睛和抿出的好看的嘴型;我挣扎,大骂着他不欺人妻,可他却眨着眼睛说我不算人妻,这家伙的力量很大,要不是我的手撑着他的胸口,恐怕我早就镶进胸膛里了。
我大怒,看着他颇为认真的眼神喊:“陆风月,你就这么喜欢欺负我?”
“我不是欺负你,只是想要告诉你,要是你敢跟着我,我就敢跟大师兄叫板,就算是被他打死,我也甘之如饴。”
听见这话我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像狼一样的眼睛和溢满占有欲的神色;吓的猛踩他的脚背,可他却不喊疼也不叫痛;只是一个劲勾着我的腰,看着我已经不再平坦的胸口,说的痴迷:“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一直在等。”
那个时候的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色胚,一直在等我的胸长大,所以在听过他这句话后,撩起一拳就打在他的右脸上,他的鼻子被我打出了血,他的眼睛被我打出一个青窝窝;他吃痛的喊谋杀亲夫,我却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拆了吃掉。
却不然,当我以后知道他那时说的不是我的胸,而是我的年龄时,我才恍然觉悟,好似有些冤枉他了。
反正这家伙欠打,每次都喜欢挑豆我;一天不打他,我的手也痒,他的脸也痒。
我随陆风月来到师傅的草庐前,看着师傅看我古怪的眼神,以为他在责怪我不成器,一时间也是心怀懊悔,跪在师傅面前忏悔,说不应该在平常的时候只顾着玩,遇到正事差点丢了小命。
也许是我的认错态度很好,师傅那张脸慢慢就带着一点笑意的看着我;当我看见师傅对着我笑得时候,差点因为欣喜而晕过去,因为从我上山到现在的两年之间,师傅可是重男轻女的厉害,一直对我严加管教,是我是只小豹子,要是不好好管教,将来会欺负他的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