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燃香不解的样子,我很乐意地解释说现在连母鸡都身带红绸的恭喜我们的大师兄娶得良妻美眷;说到这里,我看见夜燃香的脸色羞恼的一红,而靠在他怀里的陆风翎则是笑的跟母鸡叫一样,听得我尤为刺耳。
谁让他们两个人在我面前故意演戏来看,让母鸡道喜还是手下留情的,我不会轻饶了这家伙。
看见他们二人一喜一恼,我昂首阔步的朝着园子深处走去,一路上我看见漂亮的花就拔下来踩在脚底下,看见好看的花圃就跑上去踏两脚,反正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人都不反对,那些在园中打扫的下人们也不敢说什么。
当我们一行三人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却看见厅中已经有两人在品尝香茶,似乎在聊着什么。
因为生气,所以我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对人打招呼,而是随便抓着一个凳子当成是自己家一样坐下来,双腿赖赖的抖动着,那样子要多流氓有多流氓;谁要夜燃香封住我的气息,害得我连跑的力气都没多少。
见我这般,他们二人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有一个身着青色华丽锦服的男子在看见新人上前时,主动地说些客套话,那口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而夜燃香则是含笑接受,中间还爱怜的帮着陆风翎隆了一下头发,那样子活似对昨夜很满足一样。
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看见他们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我瞥了一眼嗤之以鼻。
“咦,这个小东西是谁?”
就在我无聊的翻着白眼时,那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突然转脸将注意力移到我的身上;那漂亮的丹凤眼足可以和陆风月的有得拼,过于细白的皮肤怎么感觉像是被水捏了一样,水灵灵的俊美。
只是,跟夜燃香称兄道弟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翻脸看着那对我称呼“小东西”的家伙,口气不善:“我不是小东西,我叫司马龙儿。”
“哦?你就是燃香经常给我们提起来的小师妹啊;呵呵。”说到这里,他居然笑了起来,那副熟络的样子好像跟我很熟一样,“只是被燃香一直挂在嘴边的小师妹也没什么嘛,这里,还有这里,都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人指着我的身体一阵评价,那副讥笑我身材没发育好的样子被他鲜明的写到了脸上,再加上他调笑的口气,我更是心生愤怒,天下男人怎么都这个样,见到我的第一面都是对我的身材评头论足?
我气得脸色发红,被我狠狠攥住的小拳头忍着向他打过去的冲动,眼神发狠:“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都行,我说你,还是个小、孩、子。”
“我还嫌你是个娘娘腔呢。”
听见他口不择言,我终于发威怒吼;昨天被相公抛弃,今天被流氓挑戏,我司马龙儿的人生怎么就如此多牟。
“谁,你敢说我是娘娘腔?”显然我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本是莹白的脸瞬时被我气的发黑,瞪大的眼睛几乎快要将眼眶戳破。
“不是娘娘腔是什么?明明不是女人但身上却带着香味这么浓的香袋,活似个老鸨。”说到这里,我故意招了招手,嫌弃的继续说下去:“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这么好,简直就是气人,还有、还有你的手腕上带的是什么?镯子还是银饰啊?简直就是娘娘腔嘛。”
我一口气就将他彻彻底底的讽刺了一顿,看着他冒火的眼睛挑衅的吐了吐小粉舌,微微眨动的眼睛里明显的写着,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气不过,刚想要不人道的将我揪起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沉稳的嗓音瞬时在战况激烈的大厅中炸响。
“天傲,你太吵了。”
原来他叫天傲?我看他应该叫天受,天天等着被凌虐的那个“受”。
天傲见自己的动作被打断,转身就迁怒的朝着那个身着紫色锦服的男子看去,依然不改毒舌本色:“独御栖凤,你跟她有一腿吧,竟然帮她不帮我。”
“啪。”
“哎呀!”
一个青瓷茶杯飞过,准确无误的打在天傲扬起的手腕上;我看着先前还吱吱歪歪的家伙呼痛的抱着自己的手腕蹙眉蹲在地上,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眼神有些发直,朝着坐在不远处慢慢品茶的男子望去。
且看他优雅的轻吹了口茶水上漂浮的墨绿色茶叶,然后浅尝截止,漂亮的眼睛里腾起一抹淡淡的喜欢,可很快,又被掩去,独剩下满眼的清淡和眼神中流转的雾气。
该死,从来没有见过比夜燃香还要有威慑力的男人,他,算一个。
我暗暗抽气,低头望着可怜的抱着手臂呼痛的男子,嗤笑的笑容溢在嘴角。
“栖凤,你下手好重,我的手都要废了。”
天傲吃痛的晃了晃受伤颇重的大手,见他扭曲的脸色似乎并不是装模作样;陆风翎飞快走上前查探,然后忙叫下人拿药膏来擦。
但那打人的家伙却不以为意,斜眼一扫,就哼了一声,然后悠然站起身的他潇洒的打开折扇,优雅的迈着步子,乌黑的长发随风摆动,宽大的紫色锦衣更是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粉红的嘴唇,如高山般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眼睛,一眼冰寒的盯得蹲坐在地上耍赖的家伙有些发抖;磁性好听的声音悠然响起:“这次是用茶杯,下次你还管不了这张嘴,我就用毒镖,要你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
“呃最毒男人心。”
天傲嘴唇微咧,顺带着连眉毛都因为忌惮眼前之人的话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