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不多,他卯足了劲儿,终于追到了那辆黑色的奥拓,奥拓车的半截车窗早已摇下,当张宇涵看到那张冷沉的侧颜时,心里有些吃惊,怎么会是他?贺立衡,周秘书不是说他到泰国出差去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找了他这么久,成然在这儿遇上,还真是有缘,张宇涵自嘲地暗想着,一白一黑两辆名贵轿车在平坦的高速路上拼命地追逐,连经过高速收费站口时,也不理那里不横跨在中间的那条红白相间花杆障碍物,笔直地直闯而过,完全嚣张的不把任人放在眼里,张宇涵摸出钱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从车口丢入收费站窗口,不理收费的工作人员骂骂咧咧的声音,踩死油门,白色的车身疯狂而出,狠狠地撞开那条还在不断摇晃的栏杆障碍物,当他追完高速公路,眼看黑色的奥拓就快跨入一条临江而建,绿茵绵延的环形单行道时,张宇涵咬牙把离合器狠狠地踩死,车子笔直冲到黑色的奥拓前面华丽地一个大旋转身,他白色的“蓝柏基尼”已经大刺刺地横跨在环形单行道上,气焰嚣张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色的奥拓车在一阵紧的刹车声里嘎然而止,只差零点一米的距离就撞上了白色的“蓝柏基尼”
黑色的奥拓车门打开,贺立衡气急败坏地从车子里跨出。
“真是疯了,不想活了。”
他一脸阴戾地冲着白色的车身叫嚣。
“嗨,贺局。”蓝柏基尼级缓摇下车窗,一张帅气无比的俊颜探出头来,细长的桃花眼微眯,却盈满了笑意。
“我到公司找你,周秘书说你出差了,呵呵。”他边说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车门走下车。
“找我干嘛?”
“如果是公事,请去公司。”
贺立衡撇了撇唇,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摆明了不想与他说一句话的态度。
“有一点私事。”张宇涵慢吞吞地说完,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低下头,用嘴含住一支香烟头,叼在了唇边,然后,再不疾不徐地点烟,吸烟。
“我没觉得我们有什么私事可谈?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贺立衡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这个在商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以前,他们虽然没有深一步的接触,可是,同在一座城市里混,又都是有一点脸面的人物,自是都相互认识。
“不好意思,我觉得很有必要,贺局。”
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圈,径自凝立在原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身后响起了一阵喇叭声,由于这是单行道,路面非常窄,只能容得下一辆轿车行驶,这条道虽然来往的车辆不是很多,但是,偶尔还是有几辆车过往,这不,后面一下子都来了三四辆车,见他们停驻在原地不动,后面的人有些焦急起来。
“到底什么事?”贺立衡的声音很不耐烦,后面有人在催了,他是一个体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对他非常不利的新闻出现,这对他以后的仕途生涯非常不利。
“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令夫人,不知道她的如何联系?”
听了他的话,贺立衡不耐烦的神情有片刻僵凝,眼睛象是愤懑地划过一抹晦暗光芒。
“她在美国,我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贺立衡不想与他深谈下去,转身欲上车。
“笑话,你不知道谁知道?”
张宇涵见他要走,几大步绕向前,伸手粗鲁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就是知道了,又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媚嫣的什么人?”
贺立衡也火了,这奸夫还不得了,居然敢找上门来质问他这个正牌老公的去处。
真是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骑,他啐了一口唾沫。
是呵,他是她的什么人?又凭什么来置问他?张宇涵垂下眼帘,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是她的朋友。”
“你有什么东西给她,我转交给她吧!”贺立衡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被这个男人缠死,他从林荫小道那里就一直追着他跑,直至追到这儿来。
“我必须亲自交给她。”
“你什么意思?我是她老公。”
“老公也不行。”
象是不知道沈媚嫣的下落,誓不罢休的样子。
妖孽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径足实让贺立衡又气又恨,这沈媚嫣还真是有本事,奸夫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搞得他好象永远都不得安生。
“张宇涵,松手。”他火大地拍掉张宇涵紧拧住自己衣领的手掌,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地。
“我老婆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要不然,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贺立衡恶狠狠地威胁着。
“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到底在哪儿?我听到你们那晚吵架了,她无缘无故失踪,你这个老公绝对难辞其绺。”
张宇涵扔掉指节上的烟蒂,并不打算放过贺立衡,不过是什么立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只要不知道媚嫣的下落就绝不罢休。
“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是谁告诉你沈媚嫣失踪的,你一个外人居然来置问我老婆的下落?张宇涵别太无法无天了。你搞我老婆的这笔债,我还没找你算呢?你居然敢自动找上门,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多时了。”
本就受了媚嫣再度有孕的事实的刺激,说不定,她肚子里怀的那个还是眼前这个妖孽花心男人的种呢?什么都可以忍,这一点他绝对无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