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秦冥修,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又在气……什么?”
此刻的胡紫莲十分的无辜,话说,这秦冥修与她结婚几年来,从来都没有这般失控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他的稳重与深沉,冷静与深谋远虑在心爱之人有可能惨遭谋害的时候,早已溃不成军了。
“你给贺立衡把沈媚嫣弄去了哪儿?说啊。”
胡紫莲闻言冷冷地笑开,然后,死命抓着他的手,使尽全身力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它们从自己的雪白的脖颈处剥开。
“沈媚嫣不见了,关我什么事?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把弄没了的?”
“你少装蒜,不是你不会有别人,你一辈子诡计多端?我早就没有与她来往了,胡紫莲,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你要不把她交出来,我真的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我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他恶狠狠地对着她吐着幽寒的句子。
“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冥修,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今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告诉我都已经两个月了,所以,请不要这样对我。”
她象一个怨妇般垂下了头,发丝飘拂在两鬓角,让她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心无城俯,然而,只有秦冥修知道,她是天使的脸孔,魔鬼的心肺。
“孩子。”秦冥修的漆黑的双眼连子夜都为之逊色,而那抹晶亮嫌恶的神彩深深地刺痛了胡紫莲的的心魂。
“孩子。”他冷妄地勾唇一笑,然而,笑容却是苦涩而又带着至深的讽刺意味。
“你确定是我的孩子。”
他的面容是那么冰,是那么冷,轻柔的问语,象一根冷箭一样直直地穿过胡紫莲的肩胛骨,那股噬骨髓的疼痛让退开一步。
“你……你什么……意思?”
胡紫莲脸一白,几乎是语不成句,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冥修会这样说?在她的印象,即使他对自己有千万个不满,他也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更何况,她与贺立衡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没有说破过。
“你可以生,我也可以养,只要你放过媚嫣。”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秦冥修冷嗤一声,眼神中迸射出的冷咧骇骨人心。
“冥修,他是你的孩子啊。”
“我的?”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他们好久都没有同过房了,她硬是要把这个孩子扣在他的头上,他也无所谓,不过,她得放过媚嫣,要不然,他真的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当然是啊。”胡紫莲眨了眨自以为美丽的大眼。
难得给这个无耻的女人兜圈子,他没那么多美时间,秦冥修满面阴鸷,狭长的瞳仁微微地眯起,瞳眸里精光乍闪而过,他抿紧着薄唇,双眸浮升的火焰象是狠不得把她熔化成了一堆灰烬。
他伸手捏住胡紫莲的下巴,白净的手背上青筋毕现,牙齿也磨得格格作响,象是在隐忍着心底那份就快撑破肌肤而出的怒气。
他狠狠地略一使力,胡紫莲白玉似的脸颊就这样陷了下去,一阵麻辣的酸痛蔓延在胡紫莲下颌骨处。
“听着,让贺立衡放了沈媚嫣,要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平安无事。”
一句一字从牙缝间迸射而出,胡紫莲的心顿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寒,到底贺立衡做了什么事?让他整个人完全失控。
“告诉贺立衡,他一旦也动她一根毫毛,他这辈子只能死、在、监、狱、里。”
秦冥修撂下狠话,一把推开她,让她一个趄趔,险些跌倒在地,待她急攀住墙壁缝隙稳住自己身形的时候,她只能看到他愤怒转身,消失在门边高大挺拔身形,他临行前的话语还在耳边飘荡,他所说的字字句句,都象是刻在她的心版上,今晚的秦冥修话说得太满,也太绝,都说红颜是祸水,连一向沉着,做事冷静的秦冥修也会失控到如此地步,也许,他真的是爱惨了沈媚嫣,她不见了,他就派人到处找,找不到,就开始把所有的怨气与怒怨发泄在她身上,沈媚嫣,你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能让这么多的男人为你着魔,为你神魂颠倒?
胡紫莲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她明明还怀着孩子,医生告诉她胎儿都两个月了,然而,秦冥修却不相信是他的孩子。
当然,他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呢?不过,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如何他想赖都赖不掉的?世人只会相信是他秦冥修的种,只是,秦冥修不该这样对待她?要说出轨,乱搞男女关系,她们夫妇俩都有一份,粉碎这个家的人是他,要不是他对自己一向不理不睬,她又怎么可能因寂寞而与贺立衡出轨?
一想到自己悲凉的处境,胡紫莲感觉心窝处就有一股子恶气,她捞起身侧一盆玉兰花盆狠狠地砸在了地面,芬盆即刻四分五裂,地板砖上洒了一地的泥土,而那玉兰花飘洒在地,玉兰花树根半截掩埋在泥沙土里,半截露于地面横搭在泥土上,是那么凄惨……
她砸完了屋子所有能砸的东西,然后,看了一室儿狼藉,这才疲倦地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一地飞贱泥沙沾染上了红色的真丝睡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伸手拂开遮住面孔的满头乱发,不知从那儿摸索出手机?按下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我没空。”
同样的冷咧无比,似乎是要割破空气的绝情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