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媚嫣给秦冥修……”
胡紫莲仰起下微微地颌首。
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贺立衡薄薄的嘴凝成一条直线,下颌骨的肌肉即时紧崩,全身线条也僵硬无比,他是想给她一些空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等她气消了好去把她接回家。
没想到却横生这档子事出来。
“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出知道,沈媚嫣已经调往市政府上班。”
她的边闪现一朵绝狠的笑花借贺立衡之手除掉这个狐狸何不是美事一桩呢?
“什么?”贺立衡显然吃惊不小,这女人还真是有能耐几天不见居然就傍上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依稀还记得那天,凌晨她归来时的情景,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整整枯坐了一夜,肯定就是那一晚她爬上了秦冥修的床,她的老婆瞒着他背地里与另一个男人上床的事实,深深地伤害了他男性的自尊,他几乎都没有什么尊严了?卑微还不如地上的蝼蚁,而她却还要给他致命的一劫,沈媚嫣,他在心底痛地叫嚷着她的芳名。
“是秦冥修让她过去上班的。”
他不死心地一字一句迸出语调森冷幽寒。
“切”这男人猪脑子,这还用问吗?不是秦冥修在背后操作就凭她小小一个沈媚嫣连市办公厅的门槛半脚都跨不进去。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软的硬的也行,务必把她哄回去,绝不能让她跟你离婚,要不然……”
“我会让人把你从下一届后备人选培养名单上剔除下来。”
她狂傲地对他冷冷地威胁完,一把粗野地夺过他手中的精美包装袋,抽出竖挂在领子墨镜戴上,潇洒地旋转身,踩着自以为优美的步伐离开。
贺立衡凝视着那抹纤美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身形,眉间的刻痕越拧越紧,最后挫败地低吼一声,满脸郁愤地狠狠一拳打在了身后的一则广告栏上,手掌洒下的血花染红了栏板上五颜六色的粉色字体,在一个个字符上开着一朵又一朵炫丽的小花。
沈媚嫣你胆敢背叛我,我就要你偿一偿背叛我的代价,一种毁灭的滋味从他心底崩出,他扯冷妄的一笑。
夕阳西下,淡淡的碎金的光芒在天际渐渐染上一层瑰丽的紫色,媚嫣下班后刚走进家门,便看到了客厅里一片杯盘狼藉,她的嫂子张丝华正凝站在窗边,背窗而立,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媚嫣能嗅闻到空气里飘浮的那抹凝重的气氛,母亲僵坐在那张橘黄色的沙发里,布满皱文的眼角挂着泪珠,肩膀一耸一耸地正独自抽泣,似受了万般委屈,见媚嫣回来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
哥哥面色暗沉地拿着扫帚从里厅出来,见媚嫣走进屋,抿紧嘴瞟了她一眼,然后,径自扫在地上白色的古董瓷器碎片。什么都明白了?是她住在娘家的日子太久了,嫂子有意见了,这才造成了一出家庭风波人啊,一旦结了婚,不管小时候兄妹关系如何的好?长大后终会有许多的纷纷扰扰,住在娘家这段时间,她也有伙食费,但是不管她怎么做?嫂嫂总是不满意,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呵!感觉始终隔着一层膜一般难以亲近。
张丝华听闻脚步声,回头见是媚嫣回来了,不满地冷嗤一声,刹时她所站的角度刚好看到窗外的小区外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正徐徐驶进,她知那是谁的车?脸上即刻闪过喜出望外的表情。
“媚嫣,你回来了。”
媚嫣很难相信一个人的面情可以在转瞬之间如此变化,快都都有些令人咋舌。
沈母也有些略微诧异地抬起泪眼,用着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媳妇线丝华。
窗外传来车轮摩擦过地面的嗞斯声,不多时,门口已经出现了贺立衡挺拔峻硕的身形,他意气风发,大步流星地跨进了沈家的门槛。
“立衡,你终于来了。”
沈母即时从沙发上起身,带泪的脸孔绽出笑花,迎向自己的乘龙快婿。
看着母亲的视利的动作,媚嫣真想煽自己一个大耳光,她别开脸,装出没看见某人。
“哟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贺立衡黑瞳闪烁,晶亮的视线在整个厅堂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媚嫣如白玉般圆润的侧颜上。
“不小……心摔碎了。”张丝华笑脸吟吟地抢过老公手里的扫帚。
“去泡荼,金丝筒里有上等的龙井。”她吩咐完,见老公听话地进里屋为家里的贵人泡荼去了,这才满脸堆笑地对贺立衡说。
“孩子姑父,你请坐,我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墙上掉了一个蜘蛛网,我还说哪位贵客会光临寒舍呢?”
“嗯……”
“媚嫣,即然立衡都来接你了,你就回去吧!”小夫妻闹着别扭,老人家这段时间,心里也堵得慌,媳妇又是那样的人品,媚嫣住在娘家也受气呵!还连累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夫妻那有不吵架的,床头吵床尾和嘛!媚嫣不是我说你,安安都经那样了,你还……”
老人拭掉眼角的泪珠,语重心长地……
“妈”听妈妈这样说,媚嫣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象是吞了一万斤黄连般难受。
她欲语还休,真想把事情整个真相都告诉她,可是,说出来只是增加母亲的烦恼以外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她只能万分幽怨地叫了一声妈。
轻柔的话音里蕴含着千般无奈。
“媚嫣,你都打扰大哥大嫂还有妈妈这么久了,该回家了,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