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极恶皇后要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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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痛苦地熬着夜的宫女们,她们想不明白,这梅妃娘娘到底是怎么啦?今夜是她妹妹与她皇帝丈夫的新婚之夜,本来就爱吃醋拈酸的她,此时应该是醋意横生万分痛苦的,她,她怎能笑得出来呢,怎能这么安静呢?这完全不是梅妃娘娘的个性啊!

“娘娘……您……”

夏璃舞蹙紧了眉头,神色一下子严峻了起来,止住道:“闭嘴!”

凤钗上的珠琏晃了几下,在明灿灿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精光。

众人一下子噤了口。

此刻,那个贱人在做什么呢?在颠龙倒凤?轩辕炎冥呢,他在赤膊交战?夏璃舞的心仿佛被扎进了一根刺,但随后的想法很快就抚平了心中的那抹伤痕!夏璃娆,你别得意,就算此刻还活着,很快,你就会断气,你就会命丧凤鸾宫!还有,轩辕炎冥,你总是夜夜度春宵,时时做新郎,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哼,到时你会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

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异常清俊又异常温情的面孔……夏璃舞的眼神,不禁迷离了,脸部表情在瞬间变得更加柔和,愈加的娇媚了。

“娘娘,请您安寝了吧?您不休息,小皇子也没法子休息啊……”还是管事姑姑有办法,她挖空心思地将梅妃腹中的宝贝拿出来说事。

果然,梅妃轻轻地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腹部,秀美的笑意又回到了她细长的眸底里,柔柔地说:“你们都下去安寝吧,本宫有些腰酸,今夜就在这榻上躺躺了。”

这怎么行呢?主子不睡,奴婢哪敢去安睡?

梅妃将脸一拉,不悦地说:“本宫的话你们也敢不遵?”

大伙顺水推舟,忙趁机告退。反正娘娘很喜欢一个人独处,尤其是夜晚。

偌大的寝宫,一下子就剩下了咱们可爱的梅妃娘娘。

梅妃慢慢地起身,将寝宫四周的蜡烛一一吹灭,只剩下榻前的两支。

悠悠的火苗,舔舐着夜色,也映红了梅妃甜蜜的面庞。她打开了锁着的首饰匣,从里头拿出了一样东西。

重新躺回榻上,将手里攥着的物件紧紧地按在胸口上,眼里,盛满了幸福的蜜意。此时此刻,什么新婚之夜,什么轩辕炎冥,什么新皇后,统统滚蛋,滚得远远的!

夏璃舞沉沦了,沦陷在五光十色的梦幻之中。

不,不能说是梦幻,那只是真实情景的再一次回味与闪现。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股从窗缝间透进来的清风拂起了轻灵的帘帷,夏璃舞嘴角的酒窝里盛满了恬美的笑容,喃喃地说:“冤家,今儿怎么又来了?”

“这么说,梅妃娘娘认识小爷我喽?”

冰冷的语气,陌生的口吻。

夏璃舞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天哪,眼前,站着一个铁塔般的黑衣人!他全身裹黑,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两只黝黑却充满敌意的眼睛。

“你……你是谁?竟敢私闯宫禁内廷?你还要不要脑袋了?”夏璃舞惊恐万状,将手里攥着的东西往腰后一塞:“你给本宫出去,不然……本宫要喊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一把按住夏璃舞的肩膀,另一只手敏捷地抢过她身下的东西。他举着物件在灯下看了看,冷笑道:“好啊,你喊,大声地喊,最好让人将这个东西送到轩辕炎冥的面前去,那时候看看,谁要谁的脑袋!”

夏璃舞一下子瘫软了,面色铁青,接近死色,后背上渗出了冷汗……“你把它还给本宫……请还给我……”

她似乎在哀求。

他却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那可不行,”他将物件细心地塞进怀中,抬起头,盯视着眼前这张失色的花容,摇着头说:“梅妃娘娘,小爷无意与你结梁子,但是,假若你与她人过不去,那么,小爷也可能与你过不去。”

夏璃舞哪有心思听黑衣人这隐诲的话语?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被黑衣人抢去的那个物件上了。

“壮士,只要你把那东西还给本宫,本宫答应,你要什么都可以。”

他哼了一声,又是冷笑三声:“小爷不稀罕!天底下,只要小爷喜欢,没有小爷得不到的。”他环视着金碧辉煌的寝宫,鄙夷地说:“就你这里的破烂玩意,能买通小爷吗?”

“那……壮士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本宫都能答应,只要你把那物件还给本宫。”

“嗬嗬,小爷要轩辕炎冥的脑袋和江山,你给得起吗?”

夏璃舞的大汗,终于滴落了下来。

这……

“别这啊那的,你放心,小爷不会随意展示这件可爱的小玩意的,当然,假如它作为自卫防身的工具,那是很可能会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的,甚至,是轩辕炎冥的面前!”黑衣人从果盘里抓起一个红透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望了望窗外,笑道:“小爷走了,希望下次别把小爷错认成那位幸福之人哦。”

话音刚落,黑衣人已不见了。

夏璃舞仿佛被人抽走了筋骨,如一堆烂泥似地瘫倒在湘妃榻上。

天,渐渐地亮了。

凤鸾宫这边的天,同样也亮了。

殿门,哗地被拉开。

殿外的长廊上,候着魏公公及众多的贴身侍卫与太监。

“皇上……”魏公公迎了上去,偷覤着轩辕炎冥的神色,估摸着事情的进展。寝殿里传出如雷的吼声及声声的哀啼,魏公公不是没带着耳朵,声声皆入耳里。这很正常,正常得如同日头东升月亮会西落。这两年里,这样的场景已上演了八次,昨夜,是第九次。对魏公公及随侍太监们来说,他们已经熟视无睹,他们等着的是,天明,轩辕炎冥疲惫地走出来,然后,他们看到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精裸着,浑身血污地死在了那张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