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那些破鬼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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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吊死鬼事(1)

白色的墓体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有了鬼魂的气息,似乎马上就有幽魂从墓穴的某个破口钻冒出来。很多从没听过的怪异声音很有层次的敲击着[地敲击着]耳朵。

可这一切对大嘴却视若无睹,有一种见怪不怪的桀骜,土鬼却也是融合其中的漫不经心。而爷俩最大的不同是土鬼看到的永远都比别人多,大嘴自言自语的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时候差不多了”也许大嘴是说给土鬼听的,土鬼从土包上跳下来,站在墓冢林立间四处盼望着,而这时候大嘴却显出些许的紧张和严谨。土鬼嘟囔了一句:“看到了”看见那女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也许就属于它们的荒岗中,像在想什么似的在碑林墓群间踱来踱去的。那女鬼似乎很紧张,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爷俩的存在。当女鬼进入大嘴特定的区域时,土鬼告知了大嘴,大嘴猛的像猿猴[像猿猴]一样敏捷的往前冲,怪叫一声,掏出布袋撒出很多白石灰,在月光似乎别有景致,但谁愿意欣赏这样奇怪的造景呢。

接下去的事情就更匪夷所思了,当大嘴知道女鬼大概位置后,竟然可以与女鬼交流起来,对这个我真很好奇,追问着土鬼是否真的可以和鬼魂交流,他很自然的回答说可以,在他认为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他说,都知道同种动物之间可以交流,但不能说猫和狗之间就不能有交流呀,一些人和动物也可以传递信息,人鬼就不行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能一样吗。而鬼魂的出现竟然真的是因为有些事或人是她放心不下,有怨气或产生能量了。她的儿子,就是在一年前,她儿子跟他老婆吵架,然后玩自焚,身子烧得体无完肤的。而女鬼甚至还向大嘴透露她的死的确很冤,按世面话说就是被当做替死的。天啊,难道真的有找替身之说?我不置与否。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真假,这也只是他一个人说,虽然他很少说谎,但我也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些没有实际根据的谬谈。土鬼告诉我,最后女鬼是被劝走的,还说,收伏[收服],消灭这些做法根本不可取,也不实际。我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可以消灭物体本身,但却无法消灭创造这些物体的因原和环境。

这个事差不多也只是这样了,没有太多起伏,也没有太多悬疑,更没有血腥的打斗场面,我也不愿意去编造惊险的鬼怪故事。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刺激和惊险,很多事情总是有开始,却没有最后。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阻挡的,比如说土鬼的能力的自我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胆子也似乎更大,其实更重要的是他发育了。接着说吧,我们南方有一种私人非法融资的方法,叫标会,在我小时候这个是很盛行的,虽然是非法,并不是说所有老百姓的利益受到侵害,但的确有部分老百姓的钱被骗走卷走,这个我不愿意多说。这个事发生在我所在镇,事发点也离我家很近,但所幸不是我引起的。

说是有一家在民间大量的做[大量地做]会,融了很多老百姓的钱。但是很不幸,他投资失败了,那承诺给老百姓的本金和利息就无法兑现了。那怎么办呢?跑路呗,这是最多负债人干的事。自己跑了就跑了,偏偏还要人留守看家,估计他还想保住房子,就留他女婿看家吧,反正女婿是别人家的孩子,好推脱,这想法也对。那欠人家钱,大家就经常到他家里闹啊砸啊,一个个举着收条要钱,有的是无奈的装横[装潢],有的是破口大骂,有的是坐地嚎啕大哭[号啕大哭],可这破女婿就是淡定得很,盐油不进,满口说有钱一定还。能拿的大家也都哄抢光了,就剩这么一个破女婿了,要钱没有要命倒是一条。

这其中有一个女人以前估计是在这所谓的财路上尝过甜头,就背着她丈夫把所有的钱都栽进去了。现在好嘛,看着自己丈夫在外面辛苦赚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愁得她就差上吊了,她也天天这么逼迫女婿,囔着再不还钱,就上吊。终于有一天,那破女婿也失踪了,这下倒好,没地方逼了,这口气没地方发泄了。

又过了些许日子,这女人的丈夫从外地回来了,这下热闹了,听说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积蓄就这么没了,那还了得,揪着他老婆就打,然后自己也坐在地上抽闷烟,独自惋惜。他老婆看着心都碎了,脑子突然就转不过弯了,真去上吊了。第二天被人发现她吊死在附近一个雨棚下了。那男人悔啊,把孩子往自己老母那儿一推,就远走他乡了,两年了无音讯[杳无音讯]。

这事本来就应该跟涟漪一样慢慢的淡下来,但是淡下来了我也不会说,是的。过了三个月吧,那破女婿带了一些钱回来先还给大家,这是好事啊,但倒霉就倒霉在这破女婿这里了。他也不知道这女的死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人提起了。他又是别村的,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没人主动告诉他。这家伙好,知道这女的急,曾经那样逼他。所以就带着一些钱想先给这女的送去应付应付。

这破女婿一路疾步来到她家,一看,才三个月怎么这家就[就像]像遭洗劫了一样,门口塑纸纷飞,一片悲凉气,呼吸到的只有尘灰里有酸有霉的破烂味。破女婿也一阵凄凉,自感作孽,但看到自己手上纂的钱,心里的负罪感又减轻了些许。他正想上前敲门喊人,突然,“砰”的一声,门自己开了,里面冲出一个女人,照着面就是又骂又捶的,嘴里又喊着:你娘的,钱也不还,我老公回来,我可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这破女婿一阵苦笑,是她没错,这样反而让他安心点。可接下来的事就不轻松了,只见这女的又故技重施说要上吊,边喊边四处找东西,估计是找绳子,这可不在以前的编排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