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回后花园就听到前面有些吵闹嘈杂,我寻声而去,见杨惠正在指使丫头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只是听着她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我真的没拿,真的。”
杨惠高亢尖锐地说:“你这贱货,还敢狡辩,不是你拿的还能是我拿的?”
然后对打人的那丫鬟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打,使劲地打。”
我见她如此狠的打人,赶紧快走了几步,上前制止道:“住手!妹妹这是做什么?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好好说,如此乱用私刑,实在有损咱们李家声誉。若是让公婆知道了,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杨惠一听我竟将公婆抬了出来,气愤地说:“你少拿公婆来压我,我处理自己房里的人,就是杀了她谁也管不着。”
我赶紧缓和下气氛,放柔了声音说:“有理讲理就好,如此喊打喊杀的这是干嘛,她若犯了错,送到官府也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姑娘一听我要将她送官,赶紧说:“这位夫人,东西真的不是我拿的求你明鉴啊!”
杨惠气急败坏的说:“还嘴硬,我瞧着就是打得轻了。”
她还想再打,被我拦住,我说:“妹妹可是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杨惠白了我一眼,说:“你少在这多管闲事。”
跪在地上的姑娘可能看我也是有点头脸的,赶紧向我求助说:“我家大姐丢了个金钗,我也不知是谁拿的,但她一直怀疑是我拿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求这位夫人为我做主。”
杨惠瞪着她说:“你这贱货,你找谁也没用。”
我赶紧回头去将她扶起,温柔的对她说:“你是哪里的妹妹啊?叫什么名字啊?”
她低着头,羞涩的说:“我是李元吉房里的,我叫刘蓉。”
我一听竟是元吉房里的,就仔细看了她两眼,她因为刚才受了些打,脸有些肿,但看着还是个温婉柔弱的小女孩。
杨惠见她如此说,怒道:“谁承认你是爷房里的了,你只是爷在路边捡的小丫头,爷对你稍有几分颜色,你竟开起染坊来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那姑娘吓得缩了缩肩膀,头低的更低了。
我柔声对她说:“妹妹别怕,东西若真不是你拿的,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的。”
我笑着对杨惠说:“妹妹说是她拿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杨惠理直气壮的说:“这还要什么证据,东西就是在她进过我屋之后丢的,我屋里都是见过世面的,除了她哪还有这么见不得好东西的!”
孙蓉一听,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似地,嘴里不停的说:“不,不是我。”
我赶紧揽了揽她的肩,让她安心,对杨惠说:“既没有证据,那就是瞎猜了,如此瞎猜,再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杨惠看我有心回护孙蓉,急的说:“我没有证据,那你就有证据说不是她拿的?”
我淡定的笑着说:“没有。”
杨惠不悦的说:“那你就少在这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