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我,我知道若如此纠缠下去碧云必然变成替罪羊。
所以我瞪着大夫威吓道:“大夫,你敢确定我是因为误服了药物而流产的吗?这种事你可别乱说,若是最后查出我只是自然流产,你可也要当责的啊!”
大夫听我这么说,头上慢慢的渗出汗来,颤抖着说:“这谁敢肯定,本来自然流产和药物流产都是差不多的。”
我虚弱的对窦夫人说:“婆婆,既然我什么也没吃,那就说明不是被人下药所致,只能说我与这孩儿无缘。就不要为这事,冤枉了任何人。”
窦夫人一听,就明白我是不想再追究下去,也就随着我说:“既然你这么说了,就这样算了吧。”
我对大家说:“我现在虚脱的厉害,我想休息了。”
窦夫人不放心的说:“你睡吧,那我留在这陪你吧。”
我婉转的说:“谢谢婆婆,这里有碧云陪着就行,现在还晚,大家忙乎的也累了,就都去睡吧。”
大家见我坚持,就都离开了,大夫也要告辞,我说还有些不舒服,就把他留下了。
当大家都离开后,我叫碧云拿了锭银子,给了大夫,并对大夫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不相信您,实在是这事情复杂,所以……”
大夫经历的多了,明了的点头说:“是的,我明白。”
我让碧云把郑莲拿来的香包找来,对大夫说:“你帮我再看看那蒸糕和这香包里可有下药?”
大夫先拿了块蒸糕闻了闻、尝了尝说:“这蒸糕里掺了大黄,虽然和栗子面的颜色差不多,但吃的时候慢慢分辨还是能分辨出的。”
我不解的问:“大黄又是什么?”
大夫解释说:“大黄和藏红花一样,都属大热、大寒滑利之药,可至滑胎。”
我一惊,又问:“那香包呢?”
大夫拿了香包,闻了闻说:“这香包里有麝香!”
碧云吃惊的说:“麝香本也是一种香料,香包里有也不出奇,这有何不妥?”
大夫却说:“麝香是一种香料不假,但它也带毒性,特别是怀孕之人,虽不会和服用那么快。但若长闻,必然也会导致流产。”
碧云一听大惊的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药,但我早就怀疑她们送来的这些东西有问题,现在得到了证实倒也不那么惊讶。
我继而再次向大夫确定道:“你确定那蜜枣里没药,倒是止吐药里有毒?”
大夫说:“我肯定。”
我谢过大夫后,又让碧云拿了锭银子送大夫离开了。
送完大夫,碧云一回来就来到我床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俯身说:“小姐,请相信我,我真的没下药。”
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说:“起来吧,我又怎么会不信你呢?”
碧云哭着站了起来,可眼泪一时半会就是止不住,为我心痛再加上自己感到委屈,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虽不能追究,但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就问碧云道:“这里面必有蹊跷,你好好想想煎药时可发生什么事?”
碧云想了想说:“啊!真有一事。”然后就将今天晚上的事细细向我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