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问:“这是哪啊?马叔呢?”
那大汉不悦的说:“你管这是哪?你就老实在这呆着吧,谁知道你那什么叔在哪?”
我赶紧说:“马叔,就是那个跟着我一起跑的老伯,你没见过吗?难道他没被抓?”
我抱着一线希望的看着他,他想了想说:“你是说那个老头啊!我见过,不过你都被抓了,管好你自己吧,就少操心别人了。”
我听他一说,明白马叔可能也被抓了,只是没被关在这里而已,就说:“我跑了半天,刚才又喊了半天,实在有些渴了,可以给我杯水喝嘛?”
那大汉没好气的说:“谁让你又跑又叫的,渴了活该。”
我一听,瘪瘪嘴,装出一脸可怜的说:“小哥,行行好,我真是渴急了,您就给我杯水呗!”
大汉瞪了我一眼,说:“等着啊。”
然后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拿了一个碗,里面装满了水,放到我面前说:“喝吧。”
我一看是个又脏又破的碗,就说:“没有杯子,是个碗啊!”
那大汉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真是个娇小姐,嫌弃?嫌弃你就别喝。”说着就要将水拿走。
我灵机一动,赶紧说:“喝,我喝,碗更好。”
然后低头就着他手端着喝了两口,他见我喝了,就要拿走,我赶紧说:“我还没喝完呢!”
他厌恶的把碗一放,起身说:“你自己慢慢喝吧。”就要离开。
我赶紧叫住他说:“小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汉说:“现在快卯时了。”
我一听现在快早上了,赶紧说:“不好意思,耽误小哥睡觉了。”
大汉白了我一眼,说:“就是。”然后就离开了。
大汉走后,我等了会,将碗里的水趴下一饮而尽,将碗叼在嘴里,艰难的站了起来,使劲一甩头将碗甩到墙上,碗摔了个粉碎。
我赶紧又坐下,等了一会,见没人来,就慢慢的挪到墙边,借着微弱的光线,找了块稍大的碎碗片,认真看好了位置,翻过身去,轻轻用手摸到碎片。
拿到手中,扭着手,艰难的用碎片划着绳子,划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使劲两手一挣,绳子终于断了,只试着手腕火辣辣的痛。
拿过来一看,两个手腕上都是一道道的红血印,都破皮出血了。我顾不上痛,赶紧将脚上的绳子解开。
停了一会,见没人来,就偷偷走到门边,沾了点唾沫将门上的糊纸轻轻戳了一个小洞,就着小洞向外看,发现外面并没有人。
我伸手轻轻开门,发现门被锁了,很是懊恼,又仔细找了找,发现旁边还有扇窗,窗是从里面锁上的。
我在屋里到处找了找,发现了一把破铲子,就拿着铲子,将铲子的长柄顺着锁臂插入其中,下面顶在窗下的墙上,拿着另一头,使劲往外一掰,锁应声而开,掉在地上。
我又等了等,见没听到,就轻轻打开窗户,伸头看看,竟没人在外面守着,我偷偷爬了出去,将窗轻轻带上。我左右看看,现在天已经微微亮了,但并没有人来,可能大家都还没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