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老夫人阻止,本王定不会绕过你……”当年兰陵王本有机会杀了宇文邕,老夫人却飞鸽传书,说明此人不能杀,他只有放过差点成为刀下亡魂的宇文邕。
“老夫人不让朕死,朕就不能死,朕要是死了,王爷就永远没机会知道奸细是谁了……”
“跟本王谈条件,本王抹了你的脑袋……”
宇文邕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手上的鲜血,苦着脸道:“朕现在受制于你,谈不上条件,只是这个奸细颇具研究价值,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作细何人?”高长恭不客气地问道。宇文邕从怀里掏出绸布,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后,把绸布往地上一扔,回道:“进山以后再说……”
高长恭冷道:“不可!任何人不得擅闯邙山……”
宇文邕大笑道:“邙山又不是没进过,当年王爷就是在这脱胎换骨的,除非,王爷有什么不能启齿之事?”
高长恭冷冷打断他:“荒唐,宇文邕,这里是北齐,不是北周,岂能让你胡来?”
宇文邕继续笑着,颇具玩味道:“宇文邕不敢胡来,是有人请宇文邕来到贵地的,宇文邕怎么好拒绝,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此人就在邙山之中,王爷要是不信,可以进山当面对峙……”
高长恭很自然地想到老夫人,那蹒跚的背影,鲜艳的红袍,苍白的白发,以及那脸上骇人的疤痕。
“老夫人?”高长恭不禁疑惑,倒是宇文邕笑着不语,只高深莫测地看着闻名天下的兰陵王。
高长恭见宇文邕不语,见自己想法并无出错,这是为了什么,老夫人虽然想推翻高纬,但不至于通敌,且宇文邕心术难测,不按常理出牌,老夫人何以同他往来?今日宇文邕摆明冲着小雅而来,若是老夫人允许的话,便让人捉摸不透了。
小雅已经通过老夫人的考验,为何又引宇文邕来见小雅,还差点致自己于死地……高长恭狐疑地看着宇文邕,此人面善心狡,他的话信一分便罢。目前情况下,也只有挟持宇文邕,才能暂时躲过一千再次蠢蠢欲动的鲜卑族勇士。
“宇文邕,你要是敢耍花招,本王让你回不了大周之地……”
宇文邕忙客气地回到:“宇文邕自然不敢……”
眼睛却看向坐在一旁休憩的小雅,只见她两眼欲闭,还时不时地打着哈欠,宇文邕暗笑在心,一切只等进山之后再作定夺。
没有特别说明、皆是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