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被蒙眼的眼觉，像和师亦宣的眸子直接对上，他的眸子没有瞳孔，黑得吓人，她什么都看不见，唯有紧紧地抓着一双大手。
“娘娘的手在抖……”她抓疼了他。
“是呀，我很冷，王爷的手很暖，不介意我用一下吧？”小雅说着的同时，忙把另一手提着的靴子塞给他。
“王爷的靴子。”
“微臣还以为娘娘忘了呢……”
兰陵王接过靴子，当即套在脚上，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九重宝塔非皇室成员不得进入，为了避免外人知此路径，微臣想，娘娘此时应该是被蒙着眼的……”
“你，看不见我被蒙着眼？你……”小雅也停下，尽管被蒙着眼，她还是惊讶地抬头。
而兰陵王目视前方，尽管已经低下头，但眼神仍然散，视线集中不起来。
“微臣瞎了……”不轻不淡的话从他口中缓缓说着，兰陵王神情淡定，不知是悲还是痛。
“怎会？！”小雅脑袋一片空白，他是瞎子？她不顾侍卫的阻止，毅然扯下了眼罩，伸出双手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却引不起他一点反应。
他什么都看不见。
小雅挫败地把手放下，兰陵王不经意按住了他胸前的手，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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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韩长鸾进得殿来，先是一声急喊，趁着大殿烟雾未散，他的亲信把早已准备好的草人替身和一烟粉女子搬进了大殿。
弄好后，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刚才的事不曾发生一般。烟粉女子也闪在了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静谧的笑容。
高纬听得大殿中央传来一声皇上，不待他循声而进，韩长鸾已经从烟雾里冒出头来。他一脸的诧异，惊道：“皇上，您没事吧……”
高纬手按住太阳穴，一句话也不说。方才的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眨眼间，大殿就炸开了。
高纬走入烟雾中，问道：“雅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