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把葫芦接在手中,郑恶眼睛放光!他这辈子就俩爱好,女人和酒!
抢劫来的钱基本都是花消在这两样上头了,他自认为自己也喝过不少好酒,可是能和一国之主喝的酒相提并论的,他倒是头一回听说。
“丑话说在前边,如果你敢说大话拿普通的酒骗老子,老子就一斧头活皮劈了你!”
风行耸了耸了耸肩,默然不语。
郑恶拔开了葫芦上的塞子。顿时,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似清冽、似醇厚,说不好的一种感觉,反正从前喝过的酒光就气味而言,绝没有一种可以和手里的相媲美。
“果然是好酒!这就是所谓的琼浆玉液吗?”
郑恶酒虫开始泛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喝下去亲口尝一尝了,这种感觉真是要命!
举起葫芦仰头就要饮下。蓦的,郑恶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放了下来。
黑纱下的眼瞳一缩、、、郑恶聚精会神的看了看地上刚才风行受伤时滴落的血迹、顿了几秒钟,然后毫不犹豫的再次抬起手,仰头大大的灌了一口!
“啊!好酒~”郑恶用手抹了下滴落在胡子上的酒水,然后将手一一的舔干净,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这酒看起来很合胃口,估计他现在对女人的兴趣都没有手里的葫芦来得有吸引了,他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酒徒。
众山匪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的老大享受那传说中的美酒,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们也很是好奇那闹地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郑恶喝了一口后过了会儿,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终于放下心来。
说实话,他能活到现在,和他一直以来的谨慎有着很大的关系,不然他早就变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对这酒水他虽然很是好奇,但是也不是全无防备。
一来风行确实被自己打的吐血重伤,二来他刚才确实也亲眼看见风行喝了一口酒水。如果这人拼着重伤的代价精心设局骗自己、那这份心机也太过之深了!
再说了,刚才他喝酒之时,喝下去的量也和刚才风行的相差无己,可以说已经谨慎到了家,还好自己美酒下肚后没有任何的异常。
盯着手中酒葫芦郑恶狂性大发,眼中的狂野发作,举起葫芦“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个干净!
他们这种人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习惯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因为他们都明白造孽不浅,指不定哪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细水常流,只求一时快活!
最后一滴酒空到嘴里,郑恶把酒葫芦往高空中一抛,然后那酒葫芦形成一条美妙的抛物线坠落地上、摔的粉碎。
这下他真的是过瘾了,重又把目光放到风行的身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珍藏,不过可惜就是少了点!你的酒从何而来?有可能的话我也好弄些!”
见酒都被这山匪头子尽数喝掉,风行心理暗道侥幸!其实这个计划确实有些太过冒险了,他起初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也亏得自己的演技不赖,和郑恶对站风行确实不是对手,但是好在他有隐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如果光以修为的等阶来衡量风行,那对方肯定会付出代价的!
就好比刚才教交手,风行看似狼狈败退、重伤吐血,实际郑恶的那一掌没有逃过风行的魂念感应。
虽然确确实实打在了的身体上,但是风行早做好了准备,还有就是那郑恶太小看了风行的身体强悍程度,也太自负了、没有继续对风行下杀手。
郑恶的问话让风行狂汗,他惟一说真话的就是,那酒确实是可以和大禹国国主喝的酒一般的珍贵!
“酒是没有了,告诉你从哪来的也可以,就怕你没那能力去弄到手!”
“怎么说?”郑恶酒兴被这句有点讽刺意味的话弄得有点不高兴起来。
“这酒来自一位大人物之手!”
“哼!有多大?”
“大到大禹帝国的那些所谓强者见了之后都要绕道走!”
“哦?!”郑恶一怔,脸上尽是吃惊的表情,能让大禹帝国的强者象老鼠见了猫似的存在,那是什么级别?心中也思考着风行说话的真假。
就在那郑恶一愣神的工夫,风行袍子遮掩下的手掌上多出了三把飞薄锋利的窄刃小刀。
然后在众人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手腕发力的那么一抖,三道寒光化作流星成品字形向着郑恶的咽喉、左胸和右胸飞去、、、
说起这飞刀,也是巧合!这三把刀正是前几天在风家宴席的比斗争中,周家的那蓝衣恶毒女子周唯之物,被风行留了下来。
他还特意的玩了两下,这一玩不要紧,风行发现在魂念的配合下,自己扔出去的飞刀居然可以准确的击中目标,说百发百中也不为过!
风行的突然出手偷袭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郑恶!
毕竟郑恶已经答应了放他一条生路,在别人看来绝不会在干出这等的蠢事,如果偷袭不成激怒了对方,岂不是死的很惨?可以说光就偷袭本身而言,时机的把握绝对是成功的!
话虽如此,但是郑恶怎么说也是行者境界的强者,三把飞刀虽然快逾惊鸿悄无声息的掠来,但是他那行者境界的敏锐”嗅觉“还是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猛然间快速接近!
在瞬间反应了过来,经验丰富如他,身子向后一弓,向后灵巧的翻越,然后稳稳站落地。
“找死!”
这回郑恶是真正怒了!一直都是他偷袭别人的份,今天在自己的下属面前竟然先是被羞辱,然后被偷袭,他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了,誓要活劈了风行才算解气!
郑恶离风行站的位置有些距离,举起板斧就冲了过来。风行皱着眉头一动不动,郑恶心头冷笑,以为他偷袭自己不趁已经没了抵抗的信心,准备束手待毙了!
“哗、、、”哗然声起!观战的众山匪不知为何发出如此的声音。
郑恶以为他们才反应过来风行的偷袭行为,看见自己就要砍了对方、血溅三尺才如此表现,可是他隐约的听见小六子有些结巴、惊恐的声音,“老大小心?!”
“小心?”
这个时候他心头一悸,警兆骤生!身经百战的他放弃了对风行的奔袭,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怎的,身体猛然顿住然后回身把硕大的板斧往身前一横,“叮!叮!唰!”
两下清脆的金铁交鸣和一道利器快速划破布料的声音响起,两把小刀被面积巨大的斧面一挡掉落到了地上,剩余的一把赫然划破郑恶的肩头、飙出一道血红,皮肉外翻,伤口可是不浅!
“魂念?”郑恶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失声叫出了声来!
这个震撼实在太大了,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双生天资,但是也明白同时具备元气和魂念的人相当的少见。
旁边的山匪看见自己老大伤势不算严重都松了口气!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轻声的讨论起来。
“你知道刚才的那是什么?”
“不知道啊!那飞刀怎么就突然改变方向飞了回来呢?”这也难怪,他们的修为一般都是炼浊期的,也有少数三、两个开凡阶别。
以他们的修为根本接触不到魂念为何物,只有他们的老大还算有点见识,认了出来。
嘈杂声终于停下,没讨论出结果,然后好奇注视着始作俑者——那个黑纱蒙面的神秘人影!
黑纱下的风行呼出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没指望用迎面射出的三把飞刀就把行者阶别的人搞定,虽然自己的后招很是隐蔽和出其不意,但是仍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风行有些惋惜,要是自己对魂念的控制在请一些,那说不定郑恶现在就不会喘着气站在自己面前,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实风行还没有精准的操控飞刀的能力,刚才能达到那样的效果,是因为他在偷袭之前偷偷的在郑恶身后布置了一道魂念墙。
飞刀被郑恶躲过去后撞到魂念墙上,然后风行控制魂念墙反推之力,使飞刀又原路折回。
要是风行对魂念的控制里强些,就不用那么麻烦了,飞刀飞出后直接用魂念操控就成!只可惜、、、现在他还做不到!
挂彩的郑恶脸色铁青,不是因为受伤有多重,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潜在的威胁。
风行能用运用两种不同的力量,而且他一直感觉难黑纱下的面容肯定是个年轻之人,有这样的一个潜力不俗的敌人存在不除掉会寝食难安,所以他决定今天一定要让对方死!
“老大,一起动手解决掉他算了!”小六子的声音响起,同时也有人在附和着。郑恶眼睛看着风行手却对着手下的方向一摆,那些人声音利马止住。
他虽然是山匪头子,但作为一个修炼之人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尊严,风行修为和他差了整整一个境界。
虽然有魂念相助,但是那东西已经暴露了,只要注意下估计起不了什么风浪,所以他还是有把握一个人收拾掉风行,在手下面前,身为老大也不容许他退后。
“小子,是老子小看你了!接下来动点真格的吧,你还有什么能耐最好别藏着、掖着了,否则可就没机会了!”
郑恶再次向前,朝风行而来,不过这次没有着急,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一股嗜血气息弥漫开来,一双眼睛通红,配合着那刚针般的虬髯,异常威武!
风行双手间元气流转,周围丈许范围温度骤然降低,聚精会神注视走来的大汉,准备全力的迎战。
就算是不为那功法,现在他也想与眼前身经百战之人斗上一斗,战斗永远是提高修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倔强如他在这么多因素推波助澜下怎能错过?
战斗将再次开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是草莽山的地头蛇郑恶,一个是行为怪异身份神秘的蒙面客,这场战斗注定不会淡然收场,相反的将会是异常血腥。
他们不认为一个凶残山匪和一个故意找茬的人能相安退步,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在场除了风行自己外,所有人都是认为郑恶会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