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缇,我吃药就好了,你不要难过嘛!”誉的手指动了动,我知道,他是想反握住我的手,可是,他没有力气了。
我吸了吸鼻子,真是,明明是来看病人了,怎么能带着情绪来呢?我把药倒出来,一颗颗的喂给誉,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裳缇,你要不要敲敲我的脑袋?”
“誉,你是傻了吧,我为什么要敲你的脑袋!”我没好气地看着越来越像个调皮的小鬼的誉。
“裳缇,你只要轻轻一敲,嘴巴里就会有药掉出来哦!各种形状和颜色,任君挑选!”
“誉,真是个傻瓜!”傻瓜……我想到了那一声声的傻瓜,总是让我气愤的称呼,这一刻,我竟然如此想念。
思念是一种病,而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裳缇,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傅濯誉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却挣扎着不愿合上。
“会,誉,闭上眼睛睡觉!”我伸手合上傅濯誉的眼睛,下一秒,傅濯誉的气息规律,陷入了梦乡。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安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我问过誉,誉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我问过医生护士,他们给我同样的回答,可是,誉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誉,到底怎么了。
直到房门被推开,我才发现,我竟然发呆到了晚上,我振作精神,转身,看到了勋,季水柔挽着他的胳膊,像是一只幸福的小鸟。
我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微笑,或者漠然?我没有再见前男友的经验,我知道勋都是在晚上过来,整夜陪着誉,所以,我都在傍晚离开。
“裳缇,你来看誉哥哥了?”反倒是季水柔显得落落大方,放开傅濯勋,把花插到花瓶里,以女主人的姿态。
“是啊,我来看看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到脸上的波动,竟然还能笑出来,淡漠疏离,礼貌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