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誉躺在床上,有时看着弹琴,然后在琴声中睡去,醒着的时候,他就像个小孩子,拼命地吸引我的注意,用东西丢我打扰我,誉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现在粘了一点,但是,没有给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没有时间胡思乱想,有时候看到傅濯勋和季水柔一起来,我竟然可以微笑着招待他们,现在,我是女主人。
过去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是偶尔摸摸胸口,竟然感受不到心跳,空空的,和我的思绪一样。
那些事真的发生了吗?我有时候会怀疑,然后立即抛到脑后。
终于到了演奏会的日子,晚上九点在最大的剧院上演,第一次,我竟然没有对表演感到紧张,反复地安抚傅濯誉,誉很合作,听话的点头,表示他一定会好好的,傅氏安排了专门的人,通过录影现场传输给誉看。
我在后台换上礼服,由化妆师定妆,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我好像又回到了在维也纳和巡回演奏会的日子,没有感情,没有未来,只是不断地弹钢琴。
欧鸣远走了进来,他很开心,这一场我在中国唯一的演奏会为他挣足了了面子,一票难求,所以,他对我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我却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他的开心,听着他称赞,我甚至听到他说,接我回欧家,在以前,我会很开心吧?可是,现在,我已经完全放弃他了。
我的世界,没有过去,只有未来,未来,就是看着誉一点点康复,至于我,这样就好了。
我没有穿欧鸣远选的纯白的礼服,而是自己选了一件暗红色的,像是开放在黑暗角落里的玫瑰,浓烈,灿烂却无法反射出光华。
细细的肩带,修身的设计,让我变成了一个成熟妖媚的女子,音乐生涯里最后一次演奏会,就让我在夜色里妖娆的盛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