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缇,你喜欢上誉了吗?”傅濯勋垂着头,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低,全然由气息组成,一阵轻风就可以吹散。
“勋,你来就是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吗?”我转过头,不敢再看傅濯勋。
“不是……”轻轻地叹息,“我是来送这个!”傅濯勋拿出了一场红色的邀请函,艳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故作轻松地接过来,“很好啊,你们定在什么日子?”我翻看,看到了名字和日期,是定婚宴,而日子,就是明天。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傅濯勋”那三个字,“我一定会去参加的!”
我抱着棉被站起来,糟糕,我干涸的眼眶竟然开始酸涩,好像有液体开始往上涌。
我站起来,想逃开这难堪哀伤,每一次都是这样,不见的时候一直想念,见了之后却更加哀伤。
“裳缇,你喜欢上誉了吗?”
“傅濯勋,没关系,你可以更加残忍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忘了你,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我背对着他将窗户拉上,窗帘拉严。
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涌上了眼眶,又一滴滴地落了回去。
傍晚的时候,我接待了一个客人。
欧鸣远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木屋内的设备,满脸鄙夷。
我把热水放在他的面前,坐在对面,我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电视,上面演着我租来的多啦A梦,可爱的小东西,却也被我蒙上了哀伤。
“裳缇,爸爸在和你说话!”欧鸣远把水杯重重放下,水花溅了出来。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拿出抹布开始擦拭桌子上的水滴,我已经有了强迫症,见不得任何脏乱,木屋被我擦得像打了蜡。
“裳缇,跟爸爸搬回去住!”欧鸣远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他对我的行为十分不同意,却还要极力表现出皇恩浩大的样子。
“对不起,爸爸,我不能。”我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