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个家伙绝对可以当选史上最合格的保姆了!终于有力气给他白眼,尽管是对着他的背影,誉冲我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打开面包的包装咬了一口,是枫苑门口餐厅的,我最喜欢的椰奶口味。
奇怪,怎么会觉得那个家伙真的不错呢?
下午的表演就别提了,幸好那个道具不是那么损,在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家门外的那棵树上挖了一个洞,要不,我就跟关禁闭一样了,于是,我成了整场表演视野最好的一个人,看着白雪公主受欺负,看着白雪公主哭泣,唉,小柔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如果是我,我绝对无法表现出那么深刻的委屈,所以,我只能待在整场最庞大的道具里边看,我扫过舞台下,话剧社这次打出了学生会会长的旗帜,吸引了无数想一睹会长舞台风采的粉丝,中间坐的是学校的董事,他们在这一天校园开放日来助势,我看到了一张脸,很奇怪的感觉,有点熟悉,又很陌生,而且,他几乎是全场唯一没有把视线放在公主身上的人。
我收回视线,心中有点忐忑,这时,王子上场了,我竟然松了一口气,那是誉!
为什么会送一口气呢?不知道,很奇怪,唉,疯掉的欧裳缇果然和这个正常的世界越来越格格不入。
立即,我记知道不是我多想了,当话剧终于结束,我可以脱下那身可笑的道具回到后台,我被秃头校长带到了贵宾室,我看到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死死地盯着我。
那一霎那,两个字涌了上来——“爸爸。”
我听到我的心跳声,听到我声音的颤抖。
“裳缇,坐下。”欧鸣远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比起我心中澎湃的涌动,他看起来很冷静,也很……冷漠,在他的眼睛中,我没有看到任何波澜,仿佛,我不是他离别十一年的女儿,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的眼底湿了,我眨眨眼睛,不让那湿意涌出来,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有说,坐了下来,手掌交叠放在膝上,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