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他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没有一点被抓包的自觉。
“怎么,欧巴桑大小姐准备用功,想考第一名啊?”傅濯勋看看我手中的课本,不屑的说。
“关你什么事!”我咬咬牙才没有用厚厚的历史课本乎过去,呲啦呲啦地翻开课本,装也要装出投入课本忽略他的样子。
傅濯勋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拿着笔涂涂抹抹,笔尖在和纸摩擦,发出和谐的声音,不出一分钟,我已经沉不住气了,“你似乎很喜欢画画?”
“嗯。”傅濯勋没有抬头,笔继续舞动着,我凑过去,看到他画出的冬日景色,像是鸡蛋黄一样的太阳,灰蒙蒙的天空,朵朵盛开的玫瑰提亮了整幅画的色泽,让冬日生动起来。
“你好的好好哦!”我好不吝啬地给他称赞,越凑越近,想仔细地看他的画。
“如果可以选择,我大学想读美术系,可惜……”傅濯勋叹了一口气,满是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
那一声叹气,重重地击向我的心脏,让我的心跟着刺痛,呼吸都有些沉重,“你不能选择吗?”我听到自己的音调降下来,不是和他一直相处时的剑拔弩张,不是故意发恶,而是无法控制就温柔起来了。
“没有,傅家只有我了,祖母年龄大了,一辈子奔波,我必须早日成长,早日接下傅家的担子,让祖母安享千年!”傅濯勋没有抬头,继续涂抹着,我从他风情云淡的语调中听到了压抑,听到了责任,听到了承担。
“那誉呢?”为什么他会那样护着誉,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
“你不会明白……”傅濯勋的语气更加低沉,我的心脏疼痛跟着加剧,我的手掌捂住胸口,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呢?为什么想要得到五色玫瑰?”傅濯勋抬起头,脸上有一朵淡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