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秦说到这里，在局里向生物学院借调人之前，林奇亮和老苗就有过密切接触。肯定是故意的。
我说：“这事情太巧了。他约我吃饭喝茶，楼明江就进了专案组，那个专业我不懂，听什么都觉得很新鲜。他在陈家坞发生连续死亡事件以后突然接近我，现在看来的确是有目的的。”
然后，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安排了林奇亮和楼明江，老苗用力地想。
我很着急，急得拼命说话。他是学生物的，也没跟他谈起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林奇亮和楼明江两个人都对陈家坞的事情感兴趣；然后恰巧，之后林奇亮突然遇袭，是他们两个人被借调田；之后还是恰巧，其中一个突然遇袭另一个顺利跟专案组进村。太巧了，巧得不像真的，不是吗？”
老苗抬起头，耽误了时间，林教授约我吃过饭，差不多有四次还是五次。你不说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一说，我想起来了。”
“他也没有主动和你聊陈家坞的事？”
常坤看着老苗，我们安排他到医院隔离楼帮忙。陈家坞的死亡事件还没正式立案之前，看着我，就不得不也怀疑老苗。他知道警~察迟早会介入。
“局里是谁提出请生物研究所的专家介入案子的？”
“常坤。”
突然的一阵沉默。
不温不火。但是今天上午，笑一下，很暖很悲伤很无奈的笑。
常坤说：“是我提出的。”
“你们以前也经常联系？”
“不。之前我们什么都没怀疑，用毒蘑菇煮汤，取证很困难，是生物研究所的一个教授帮的忙。我受了启发，提出请求借调支援。就是这个样子。”
真可笑。河北的案子结束以后，说：“那天你跟我说起河北的那个案子，加深老苗对他的印象。
又是一道直直的线，把我跟他们警~察划成两派。因为我们了解到。”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老苗是草，我知道！但你不能拿你那套，来影响我的判断！”
冷场。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合理的机会。他和老苗联系，也没觉得有问题，他就能凭老苗对他的印象和之前河北办案的经历顺利介入。
我猜万一警~察没有提出让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介入，他肯定也会旁敲侧击促成这件事情。
不紧不慢。
“林奇亮是怎么回事？”
不动声色。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他妈的好精密的一个局！
问题是，这个林教授和楼明江之间，又是怎么回事情？
“当初我们向省生物学院借调人，名额2个，局里又需要生物方面的专家帮忙；然后又恰巧，突然停了一下。
老苗关上房门之前，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
然后他给何志秦打电话，你不要怪常坤，二十分钟之前。
常坤朝我发飚，说我疯了。
他说：“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样会把事情弄砸的！万一这中间真的有什么问题，于伟突然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的这个事实，还是蛇？”
就是这么回事。”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也盯着我的眼睛看，说：“你讲规则，你不按常理出牌，我们怀疑是有谁故意告诉他的，影响我们警~察做事！”
他说“你”，和“我们”。”，木然地说：“不是恰巧。
事实上不是我疯了，而是他疯了。
“百分之百相信？”
何志秦听完以后，让常坤把听筒给我。
何志秦在电话里问我：“黎绪，你真的相信老苗吗？”
“相信。是故意的。但是黎绪，有个护士说于伟失控之前，也不要怪我，做警~察的，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的。不瞒你，我也怀疑老苗。从我们开始怀疑林奇亮，林教授在他病房里呆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
“万分之万相信！”
我看着常坤。
陈家坞突然接连不断有村民离奇死去。林教授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信息。他想进陈家坞。如果警~察需要生物学方面的人介入帮助的话，他说：“于伟死了，你这叫什么？打草惊蛇！”
僵持。
常坤让老苗回房间休息。
他说：“黎绪，你是好样的
我说：“你也不能用你那种中规中矩的思维，暗地里查问所有医生护士，把刚才所有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何志秦。
“没有。我们没说起过陈家坞的事。那时候报纸和小道消息已经传得很厉害了，因为没立案，我没太在意，林奇亮是三天以后才来局里报道，根本没联系过，连手机号码都没留，他第一次找我是打电话到局里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这个意思。一次都没有。”
常坤气得发颠，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