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赶往当地医院的几个人,在途中被通知馆长已经回到家中休养,于是调转车头前往馆长的家中。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人出门迎接,馆长切立夫是个60岁左右的老头儿,此时此刻,虽然头上缠着白色绷带,但是精神却意外的好,看见他们,热情的招呼落座。
“我已经接到通知说你们马上要过来,实在是抱歉,我当时在外面出差。”
“我们已经拜访到您了,是我们的荣幸。”何逸礼貌的说道。
切立夫突然起身到一旁的高大书架上拿出一本画册,递给何逸,“这是那件藏品的图鉴,我想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其中三个构件半个月前失窃,偷窃的手法十分高超,我们的保全部门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这半个月来,我有一半的时间在外地各个交易场所中走动,希望在拍卖行或者黑市中能够找到一些相关的信息,以确定这些宝贝是否流入了市场中进行交换,可惜的是,一无所获。”切立夫的神色明显的落寞起来。
“剩下的部分没有再失窃吗?”何逸认真询问。
切立夫摇头,“没有,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已经加强了安全措施,这件藏品也收进了高密的保险箱中,暂时不会对外开放展览。”
何逸合上图鉴,“请问,这半个月是否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何逸小心的使用措词。
切立夫起先摇摇头,然后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大亮,“有,有一件事情,我当时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没有过多去想,但是最近,我始终觉得那件事情可能并不普通。”
几个人互相看看,知道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切立夫口中那件事情了,于是全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切立夫开始陷入回忆。
“半个多月以前,有一天晚上下班之后,我照例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开博物馆。路过展厅的时候,我发现大厅中居然有一位参观者没有走,那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士,皮肤很白,她当时就站在这件藏品前面,离的很近,目光直直的盯着,一会儿显得非常迷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的低喃。因为闭馆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走上前,想要告诉她,不能继续在馆里逗留,如果想要看的欢迎她明日再来。还没等我走到她的面前,她先转过头来看我,并且问了我一句‘我可以摸摸它们吗?’”讲到这,馆长切立夫似乎也觉得那个女人问话没什么大问题。
“你同意了?”
“没有,藏品的外面有保护罩。我当时对她说‘小姐,这里只能作为参观欣赏,如果你很喜欢的话,我们有用来收藏的画册可以赠送给你。’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失望,又注视了半天才随同我一起出馆,临分开的时候,我清楚的听见她口中喃喃道‘睡了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然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上班,我也有观察那个女人是否再次到来,但似乎从那天开始之后,就再也没见她出现过。几天之后,馆中突然失窃,一时忙碌也就将这件事情淡忘了。其实这件事情挺平常,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切立夫十分和蔼,笑容可掬的看着面前这几个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