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曾找过轩,不过,音讯全无。问过学校里的学生,说他早已辞职,并且他在那里任教才只有短暂的几个月而已,所以详细部分,问不清楚。只知道他总是居无定所,满世界的跑,秀明倒是很崇拜他的,因为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地球。”
是吗?轩,你一直都在飘泊吗?你现在落脚的地方是否离我很近,近在咫尺,抑或远在天涯?
话还未说完,杨浩就进来了。
“打扰了。安然,现在既然醒了,我想单独和她说会儿话。”
杨浩站在门外,把汉杰请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嗯……还行……”
“安然,我们明天结婚,高兴吗?”
“啊?……”这么快?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放心我会准备好一切的!…”
杨浩,信誓旦旦地捏紧拳头,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一挥而下,似乎可以把我推入更深的悬崖。
“不……不……我不想结婚……”
“安然,你忘记了吗?小时候,你一直都喜欢叫我杨哥哥,整天吵着要我陪你玩。你可答应过我,长大后要嫁给我的,做我的新娘。我背过你在枫树林里玩耍,带你看天鹅湖,拿过糖果给你吃,还给你讲过童话故事,甚至……”
杨浩弯下腰,帮我把床下的鞋子系好鞋带。
“甚至于天天帮你系鞋带,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不会像某人根本就置你于不故,不理不睬!”
是的,他说的这些事,以前在梦中曾经一段又一段的回放和浮现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他还是一样的陌生呢。也许是他在国外很忙,一年才回来看我一次,所以感觉比较陌生冷然,没有亲昵的关系,倒像是在施恩。
是的,没有他,也许我早就夭折了,可是为什么这种直觉会这么奇怪——陌生的感觉。
我盯着下面的鞋子,鞋带系得整齐,不过,错了——小时候,在梦中系的都是蝴蝶结啊。
我说:“我有一条彩带,麻烦你……帮我……系个蝴蝶结吧。”
他接了过去,摆弄了好久,终于放弃:“呆会儿,我叫李娜做个最漂亮的蝴蝶结,再给你。”
他根本就不会系蝴蝶结!
不,我根本不爱他,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晚上,他们把我接到了郊外的别墅里。
半夜,等木村她们全退下后,我偷偷地爬了起来,艰难地在黑暗中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