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若羽顿时了一惊,心想如果那刀落在自己身上,不被劈成两段才怪,不由地深情地望了落萱一眼,使出了强似流星撞月之招‘星飞泪剑’,此招是星族“星呤”之中最后一式,威力无比,是自伤型打法。
如以灵力方式使出敌决无苟命,然而忧若羽的灵力被封住了,但此招厉害程度也非同一般。
龙且使出一招强攻不守的招式‘牛鲁恶狼’想将忧若羽击毙。
然而他却不知‘星飞泪剑’的厉害,强攻不守无疑是自寻死路,忧若羽借助龙且强攻硬势与自己的自伤柔劲相结合并刺向龙且,嗤的一声龙胆枪刺穿了龙且的胸膛。
而他自己的刀深深砍入手臂,忧若羽将龙胆枪用力一拨,狂喷了一口鲜血,龙且也随力倒在了地上。
落萱冲了过来,忧若羽低沉的道:“你快扶我出去,外面有我的马,你骑着它离开。”
“那你呢?”
忧若羽捂着胸口快意的笑了笑道:“这是我欠你的。”说着将落萱扶上了马随即使劲拍了马背一下,马儿受惊后急驰而去。
此时的忧若羽早已杀红了眼,片刻间已横尸如山。
“驾,相公。”
落萱骑马又返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忧若羽又喜又悲地问道。
“我不能扔下你,要死一起死。”忧若羽一回马枪刺中一骑兵然后跳上马背,与落萱一起逃离了大梁城。
急驰三百里的一河边,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口吐鲜血。
落萱连忙跳下马抱着忧若羽含泪道:“相公你怎么样了?”
忧若羽微笑着她吐血连连,落萱心疼地捧着他的脸,任凭鲜血染红她的青衣罗袖。
这时,忧若羽灵光一闪,他记起了那日与韩信一醉之事,他在河对岸看到了玭儿,他在河里一直在追寻着,到河中央时就不见了,他仍然往前走。
一只荆棘鸟把他拉了回来,而那只鸟确定不是萧娆而是夕缃,而好花瓣是萧娆的灵魂,是这两个女人把他拉了回来,原来他们俩一个化作荆棘鸟一个化作荆棘花,时时守在他的身边。
阴雨连绵,天色朦朦,深秋时令,红枫染霜,郭门无将,城空无息。
落萱用她那银铃般的声音颤声问道:“相公,你说萧娆和玭儿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她等了半天却不见忧若羽回答,便低头一看,忧若羽脸白如纸,嘴角还流着血,落萱便轻唤两声仍旧没听到回应。
“啊!”落萱一声惊叫把他推到一旁,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出颤抖的玉指试探着他气息。
“有气,还没有死!得马上寻郎中。”说完将他放在地上用衣衫盖上,上马向邻镇急驰而去。
不一会儿,带着一名背着药箱的老者来到身边。
老者急忙又是把脉又是针炙,半个时辰过去了,老者面带喜色的道:“姑娘算你去得早,再晚半个时辰,就是神仙来了也难治了喽!我已给他扎过针炙了,先吃这几味药,我给你写个方子,吃完后再来抓药,不过你们还是去客栈修养,这样不出十天便可痊愈了。”
落萱万分感谢地送走了老者。开始小心给他喂药,忧若羽的气色也好多了,落萱跪在地上祈祷着:“老天爷您就让他快些好吧,让他能和他的那个玭儿在一起,虽然我很喜欢他,但仍然希望他能快乐。”落萱轻轻地抚摸着他那俊美脸好是心疼。
“玭儿、玭儿。”“连昏迷的时候都想见她。”落萱瘪了瘪嘴一人人在河边散着心。
月亮慢慢地爬出云层,银色的月光撒在河面上,好像一条条调皮的小鱼。
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野花香,宛若身临仙境一般,令人浮想翩翩。
和所有女孩女一样,落萱也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便想到河里清洗一下连日的劳累,巡视四周确定无人后,她便轻轻解下衣带,纱巾滑落下来,解下腰带后整个人裸露在银色的月光下,丰韵嫣然,冰肌玉肤,银色的月光撒在她那细腻光洁的玉肌上仿若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细沙,更是美艳惊人。
她赤着脚迈着莲步步入河中,冰凉的水一接触肌肤感到异常的舒服,抬起玉臂轻抚着肌肤,河面上映出自己那柔美的面容,不由得轻轻发出一声叹息:“我如此美丽,有那么多美男子倾慕与我,为何他却不动心,难道玭儿比我还美丽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跟他好像有一段过去,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
她捧起水浇在脖颈上,娇憨的笑了了。穿过水面看见玉体是如此的动人,连岸边的花都默默低下了头,夜莺站中枝头也为之倾倒。她有一副好嗓子,轻唱起了忧若羽在醉酒时所吟唱的那首《销魂梦印》:飘零去,越经年。手绾杨花一梦,几回解语不堪言,自清寒。
惯作离人腮畔泪,添得倦魂憔悴。春风未许入阳关,雁云残。
飘零去,越经年。枕侧清笺犹记,钿钗轻约鬓间缘,梦魂牵。
过尽沧波催客老,换了浮生潦倒。几回憔悴倚阑干,见时难。
飘零去,越经年。时把相思弄曲,倦魂着意合尊前,好成眠。
一片浓愁堪解得,知向断肠梦泽。西窗问月几回残,几回圆?
飘零去,越经年。西塞边戎吹雪,狼烟终古不曾眠,角声寒。
白骨黄沙今不见,埋入史书薄简。春风依旧笑相看,水和山。
飘零去,越经年。身外浮名无有,何须言道出尘难,梦邯郸。
乐水志山谁与共,一刹天涯愁永。行歌醉卧忘机禅,近尊前。
飘零去,越经年。一棹清波绿引,几回梦里最江南,水云间。
载酒行歌欢昨事,酩酊随心畅意。而今幸得有婵娟,共尊前。
飘零去,越经年。隐迹红尘往事,伤心留得几纨笺,着辛酸。
啸傲山林赢自在,付与琴棋相对。梅英共雪效逋仙,尽时欢。
飘零去,越经年。归处林泉弄影,琴书案牍弃尘喧,伴诗笺。
复计东西鸿雁语,何若此间相与?日间芳友共娇颜,碧云天。
飘零去,越经年。又是东风时节,落花似我委尘残,不堪言。
落寞心情分付去,醉里懵腾细语。幽然一梦诉孤弦,倩谁怜?
她好像因音而生,更加忘记了自己在沐浴,她宛若一只天鹅在水中起舞,皎洁的月光披在身上,好似披上了一件珍珠白玉的纱巾。任何一记娇美的笑容,都可以倾倒无数众生,她的美是带有野性的,宛若那野性的牡丹花。
十日后,忧若羽的伤完全康复了,“落萱,你有何打算?”
落萱轻咬朱唇,一抡抹红更加娇艳欲滴,良久才说:“我愿跟随相公。”
忧若羽突然抬起了头,目光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我去找我的女儿。”
落萱顿时木然了,迟钝的望着忧若语,半晌才说出话来,“你已经有女儿了?”
忧若羽淡淡的笑道:“我的女儿也和你一样青春美丽,我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并不是你所心意的人。”
落萱嘴角向上一翘:“你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我可不是小孩子。”
“你是不是觉得与我有一种相识感?其实我与你的前身萧娆有过一段情缘,可惜她因我而亡。好了,你走吧,我也要离开了。”
忧若羽提起龙胆枪上了马背。“你要去哪?可不可以送我去找我爹爹?”
忧若羽拉住缰绳问道:“你爹是何人,现在何处?”
落萱沉默了片刻,“章邯。”
“秦将章邯?”
落萱点了点头。
忧若羽万万没有想到落萱竞是章邯的女儿,也决不会想到章邯之女会被卖入青楼。两人骑着马朝巨鹿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