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郁蕊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假山上面偷偷的哭,终赟知道郁蕊有心事便想去郁蕊的房间看看她,正巧在后花园看到了郁蕊一个人坐在假山偷偷的哭,便心疼的走上前去安慰她。
“郁蕊你怎么了,白天就见你不开心,可以跟小生说吗?”终赟笨拙的爬上了假山。
郁蕊一把抱住了终赟哭了起来:“终赟哥哥我不是爹爹的女儿。”
终赟笑道:“郁蕊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义父之女呢?”
郁蕊抬起了头肯定的望着终赟,终赟从郁蕊的眼神中看出了郁蕊的心事,于是宽慰道:“郁蕊,小生嘴拙,但是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理,你不可胡乱猜想。”
郁蕊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姓习,我姓忧。”
“什么,你不姓习?”终赟惊诧的望着郁蕊。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郁蕊拿出了《天魔录》放到终赟的面前,终赟接过了《天魔录》仔细地看着
大概过了三个多时辰,终赟看完后,而郁蕊早已经依着一棵桃树睡熟了。终赟走到了郁蕊的的身边仔细打量一翻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终赟忽然憋红着脸转过了头骂道:“你如此行当为畜生所不如也,圣人道,‘非礼勿视,非礼勿事,非礼勿听。’”
没有过多久郁蕊醒了见终赟正盯着自己嘀嘀咕咕的,便有几分迷糊的问道:“死书虫,你干吗在那唧唧喳喳的,烦死人了。”
“对不起,小生不是有意的,小生安静下来就是了。”终赟真的闭上了嘴,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无辜之色。”
“终赟我要你陪我练《天魔录》中的‘不死梦印’,好不好嘛?”郁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怨的的神色,反叫终赟有些不自在了。
“为何非要练那邪门的武功,整天打打杀杀的,过现在这平淡生活岂不快哉?”终赟不解的望着郁蕊,希望郁蕊能够回心转意。
“我一定要练,我要问问那个负心人为什么要把我们母女俩抛弃,我还要杀了他为什么娘亲报仇。要不是他娘亲不会离开我,让我从小没有娘亲的疼爱,一切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会让我没有娘亲的。”与瑞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貌美的脸颊泛起淡淡的霞光,还不时地咬着牙,捏着粉拳,满目仇恨的望着天边那一道月晕。
“郁蕊不要这样好吗?或许你爹爹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离开你们的,无论他有什么错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父女之间是不应该要仇恨的,圣人常道,‘莫与小人常凄凄。’郁蕊万事当以宽容为先才是。”终赟苦口婆心的开导郁蕊。
“我爹?呵呵可笑,他有尽过一天爹的责任吗,他有关心过我吗,他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最不喜欢什么吗?他不知道。都是因为他娘亲才会离开我的,他不是我爹爹,不是”郁蕊抱头痛哭着,而终赟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窜。
“好了,郁蕊。小生答应你就是了,但是你必须答应小生一个条件,要不小生就不答应。”终赟肯定的望着郁蕊,郁蕊点了点头轻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你见到了亲爹的时候不可以起杀心,不可以恨他,答应吗?”终赟期盼的望着郁蕊,郁蕊带有几分不愿意的神色点了点头,终赟笑了因为他感觉自己是对的,郁蕊也笑了跳到了终赟的面前搂着终赟的脖子吻了终赟一下,接着挽着终赟的胳臂乐呵呵地进了大厅,大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兴许都睡下了。
“所有人都睡了,郁蕊你也回房睡吧!”
“嗯!”郁蕊高兴地点了点头回房了,回房后郁蕊很快就睡得很熟了。
天空中第一缕阳光照进纱橱的时候,满圆的桂花树都开花了,四处洋溢着桂花的香味。习涑起得很早,因为他有晨练的习惯。郁蕊被这股桂花的香味从梦中叫醒,郁蕊朦胧的走出了房门,刚走出房间那股香味扑笔而来,郁蕊惊叫着:“爹爹,好香的桂花呀!”
习涑会意的点了点头走了过来,笑道:“郁蕊怎么连脸也不洗就出来了?”
郁蕊咯咯的笑着回了房,洗了洗脸之后,与习涑、终赟共度早餐。
“爹爹,郁蕊有件事儿想问你,你一定要实话对郁蕊说,好吗?”郁蕊正将一块桂花羔放到自己的嘴里。
习涑笑着说:“有什么问题问吧,爹爹知道的一定老实回答。”
“爹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啪。”习涑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习涑有几分盲目的望着郁蕊,郁蕊用她那独有的美目望着习涑。
习涑眼神非常的茫然,最后倒吸了口气道:“好吧!也是你该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了,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本不姓习,姓忧。当年你娘亲怀着你,在路上遇到了强盗,所幸遇到了我,我将你的娘亲带回了家,而后我将她娶进了习家。没过多久你娘亲产下了你,但是因为她早已经集思成疾,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一切都怪我无能才让你没有了娘亲。”
“你认识那个负心的人吗?”
习涑摇了摇头道:“当日我将你的娘亲接进习家的时候,她一直是不肯的。但是最后因为你快临产了,而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所以她才委屈嫁给了我。”
“那后来那个负心的人有没有找过娘亲?”
习涑有摇了摇头便不在说话了,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阴暗的天空,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说话:“郁蕊呀!也是你该找你亲爹的时候了,我按照你的娘亲所说的派人到处寻找了一翻,打听到了你的亲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听人说他最后去了天之地界,但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想他可能已经被天之地界的十大灭神给十大灭神有毁天灭地之力,他想必无法脱身了。”
“我不管他有什么原因抛下我们母女俩就是不对,就算他死了也是活该!”郁蕊朝着习涑哭喊着,习涑走到了郁蕊的面前很和蔼的抚摩着郁蕊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郁蕊则抱着习涑痛哭着。而这顿饭也没有吃完,终赟悄悄的离开了大厅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蕊哭累睡着了,习涑把她抱进了房里,守了很长时间。
月照西楼,轻风徐徐,夜虫嘤鸣。习涑独自一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喝着酒。
“义父,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饮酒?”
“哦,是终赟呀!过来陪义父喝两杯。”终赟坐到了习涑的身旁,接过了习涑递来的酒一口干了下去。习涑拍了拍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终赟啊!我将郁蕊许配于你可好?”
“义父,我与郁蕊只是兄妹,更何况郁蕊她现在”
习涑点了点头道:“是啊!郁蕊的终身大事已经不由我来做主了!终赟啊!我年轻的时候与你的爹爹终钰是好兄弟,只是在那次出海他就再也没有能回来。郁蕊从小就没有了娘亲,是个非常任性的孩子,我也非常疼爱这个女儿,所以处处依着她,也就养成了有些刁蛮任性的脾气,其实她是个外表看似很凶,内里是个很脆弱的女孩子。若是以后你能与她成亲,那么就算义父求你好生照顾她。”习涑有灌了几杯之后回房了,终赟随后也回房了。
丽日清晨,风香雨露。阳光透过纱窗照到了还在沉睡的郁蕊身上,金色的阳光照在其身,郁蕊的睡姿可谓百媚迷人,轻柔的鼾声,呵气如兰。郁蕊醒了揉了揉迷朦的睡眼,伸着她那妖娆的身子。梳洗罢,郁蕊容光焕发的走出了房门,后花园中飘来了一阵阵的清香。而此刻习涑想起了夕缃,夕缃最喜欢清晨的,可是现在却只是是“丽人葬花花失香”了。
“青岩照影夜流丹,无那清风点栗盘。自是幽香能暗渡,月宫玉兔捣药丸。”终赟风度翩翩的打开折扇。
“嘿!死书虫又在那里叽里呱啦的,真是烦死人了,哼哼哼!”郁蕊朝着终赟做着鬼脸。
“郁蕊,你又在欺负终赟了。”习涑笑着走了出来。
“哪有呀,是吧,终赟哥哥?”郁蕊灿烂的笑着。
“郁蕊,你不是要与小生一起练武吗?小生将这件事告诉了一好友,好友说愿意帮助我们。”
郁蕊一听冲了过去就是一拳,嚷嚷道:“你说什么,你这死木鱼脑袋,死书虫,怎么可以把告诉别人。哎!算了,本小姐肚子里面能成船,不与你计较。”
“不是你的肚子里面能够乘船,而是宰相肚里能乘船。”终赟摇头晃脑的道。
“啪”一声响了半天,是郁蕊朝终赟的头上拍了狠狠的一下,终赟差点就歇菜了。
“我们去见你那个好友吧!”郁蕊掩着嘴咯咯的笑着。
终赟有几分呆帐的应道:“哦,那随小生来。”
“我们走吧。”郁蕊调皮的催促着终赟上路,两人穿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座到宅子前面,朱红的大门,巨大的石狮子,一看就是有权势的人家,而灭内前的那副对联更是没得说的。
“死书虫,‘一袭碧云青天惭,一才横贯金乌来。’是什么意思呀?”郁蕊挠着头发望着终赟瘪着嘴道。
“意思是说我的这位朋友是天妒之才。”终赟微笑的解释道。
“呵呵,天妒之才,添肚之菜才对吧!咯咯。”郁蕊掩着嘴咯咯的笑道。
终赟上前叫开了门,出来的是一饿老头,老头好象跟终赟很熟乐呵呵的跟终赟嘀咕了几句,便领着两人进了房子。房子很气派,如果不是有人带着一定会迷路的,因为这座房子是按天地五行,阴阳相克建造的,并且房子都是一样的。
三人经过了四五座一样的房子,又过了八个走廊到了一个花园里。又大概走了书百步见到了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皮肤白皙一脸书生气的少年。
老管家指了指少年道:“我们家公子在那,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自己过去吧!”老管家说完边走了。
终赟轻喝了一句,朝少年走去,郁蕊则跟在终赟的后面,就好象是个犯了错的孩子跟着一样。少年见终赟和郁蕊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终赟兄,你们可算来了还我好等!”
“独孤兄实在对不起,我们路上耽搁了会儿,所以来迟了。”终赟连忙解释道。而独孤鏊的眼睛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郁蕊,看得郁蕊浑身不自在。
“终赟兄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出水芙蓉?”独孤鏊指着指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