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若羽二人,见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必定撑不了多久,于是排布了以损己而伤他的“天罡九星阵”,“天罡九星阵”是从五行八卦中演变而来的,分别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八卦的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来排布。
要想攻克此阵,必须由乾卦进将二人的攻势分割开,然后走坎卦中路打断其联系,而后走离卦借中虚之势,给其致命一击,再走坤卦彻底将其中的联系打断,最后从兑卦的正上方出来,这样才能将其破解。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如果把握不好五行的相生相克,则会当场毙命。
这阵如此厉害,哪是那些冷血的眼睛王蛇能够破解的,它们的命运只能是等待着忧若羽二人将它们一个个削成数节罢了。
李泰见那些蛇都渐渐退却了,而自己早已经脱力,一时意识懈怠“直溜”一下坐到了地上。忧若羽也随之“直溜”一下坐了下来,这时二人才感觉到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伤,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忧若羽把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咦?被那臭行尸咬的伤口,变得红润了并不想被咬的时候那样乌黑乌黑的了。又看了看婶子被蛇咬的地方,脑袋里也开始嗡嗡直响,他的心中一直喜悦的呼喊着,“玭儿,苏鷫”想着想着眼皮子一个劲地往下沉。
“不行,我还得送李泰出去。”忧若羽猛的睁开眼,朝李泰望去,他想握紧拳头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想站起来也同样没有丝毫力气,他只好用尽力气朝李泰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李泰的身边,推了李泰两下,却没见他有半丝的反应,又用手试了试李泰的呼吸,还好还有呼吸。之前因为蛇太多,没有注意到李泰,现下一看李泰通体发青很显然中毒很深,不觉一颗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这时,林间刮起了一阵清风,身边的泪树上竟然开出了白色的小花来,伴随着威风缓缓地落下,好不漂亮。
李泰轻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吃力地望着忧若羽,“前辈,你,自己逃出去吧!不要管我了,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的好。”
忧若羽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势躺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此美丽的风景,何不如安静地欣赏呢?”
李泰诧异的望着忧若羽,过了一会儿,微笑的躺了下去,“这花可真美呀!”李泰伸出手接住了天空飘下的花儿,放到了鼻子前嗅了嗅,有一股桂花的香味,在这个花乡雨海的世界里慢慢地睡着了。
“是谁把我的蛇儿都杀了?”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怒喝声,忧若羽虽然有些懈怠但还没有意志靡灭,双手握紧了剑柄,眼神中射出了的光仍旧是那么的深邃,叫人根本无法看穿。
突然天空中落下的花瓣都停在了半空中,细看那些花瓣竟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利剑,最后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把晶莹剔透的花剑。
不对,剑上还站着一个人,忧若羽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原来是个青衣女子,这青衣青衣女子身着一身青衣罗裙,罗裙齐胸一抹,由两条丝带连接着,罗纱本就很薄,现在她又站在半空中应着光线,不觉可以隐约看见几分,其妖娆的身段。微风中她的半边被长发给遮住了,更又一种隐约的朦胧之美。
那青衣女子到好象不在乎别人一直盯看她看,眉头一皱,指着忧若羽怒喝着:“说,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的小蛇们,它们可都是我辛苦养来做药材的,这下被你们杀了这么多,陪我蛇来。”
忧若羽起初对这青衣女子还颇有好感,可当她说这些蛇是她喂养的时候,顿时怒火直冲了上来,冷语答道:“他们咬人就该杀!”
这青衣女子被忧若羽的凶煞摸样吓了一跳:“杀了我的蛇还这么凶,你不是好人。”说着便已经动起了手来,只见那青衣女子排掌朝忧若羽的面门劈来,忧若羽之前本就耗费了不少的力气,现下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只是凭借着本能侧过了脸,这才幸免于脑子开花,但是脸上像被刀子刮了一般,火燎的疼。
那青衣女子见没有成功继而又一次朝忧若羽肩头抓来,忧若羽身子一颤,使劲向后一翻一脚踢在了青衣女子的玉腕上。青衣女子退了两步准备再次向忧若羽袭击。却万万没有想到忧若羽先发制人,在要倒地那一刻鼓足了力气,想前一跃朝青衣女子飞去,接着在半空中朝青衣女子胸口的眼血一剑刺去,那青衣女子被迫防下来。
谁知忧若羽这是一虚招,剑刚挥出又立刻收了回来,一记鲤鱼跃龙门,跃到了青衣女子的身后,点了青衣女子的穴道。接着“帕”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顿时气血上来,啐了一口鲜血,再无半丝力气了。
青衣女子竟然自己冲破了穴道,走到了忧若羽的面前狠狠的朝忧若羽的胸口就是一掌,一时间,忧若羽感觉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胸口憋闷的紧。
青衣女子接着朝忧若羽击第二掌,忧若羽闭上眼接受着这致命的第二掌,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原来是李泰将青衣女子的第二掌给化解了,要不忧若羽早就一命呜呼了,此刻两人正厮斗了起来。
李泰与用的招式几乎都属少林的,一会“大里金刚指”,一会又“扫堂腿”,一会“大佛印”真是让人目不暇接呀!而那青衣女子却没有这些花样,她只是用法术将李泰的招式一一的化解,李泰根本无法靠近青衣女子半分,如此下去李泰定然吃亏,而忧若羽在一旁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突然青衣女子抿笑一笑,右指成兰花状,一股青色的气体将李泰包围了起来,无论李泰如何挣扎都无法逃出这团青气。
忧若羽聚集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一跃而起朝李泰飞去,准备一掌将青气击散,可是刚一出掌,还没有触及到青气就被一道青气击到了树干上,然后重重的摔下。
青衣女子轻拭去了额头的香汗,走到了忧若羽的面前,凝聚起了灵力准备将忧若羽解决了。正当要下手的时候,传来一声“不要,不要杀他。”刹时从西边闪过了一道紫色的光线,将青衣女子的手给荡开了。,青衣女子顿时眉头深琐,轻咬着朱唇吃吃的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两个坏人,他们可杀了我们不少的小蛇呀!”
只见一紫气呼过,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御风而来,粉衣女子的装束较青衣女子而言就要清纯伶俐了一些,人也相对教美一些,如果说青衣女子非凡间之物,那么这粉衣女子则是五界之物了。她的美当是仙女与魔女的完美结合而言,若只单单用美字来形容其则是委屈了她。
“姐姐,我瞧他们也不像坏人,姐姐就饶了他们吧!你看他们也伤得不清,我们把他们带回去或许还能医治好他们。”粉衣女子嘟起了小嘴,恳求的望着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也嘟起了小嘴,嗔怪道:“你跟他们非亲非故,要我不杀他们,还要救他们。我说苏鷫呀是不是,他们都是大坏蛋,他们杀了我们的蛇,他们就不是好人,长老说过,只要不是好人就该杀!因为他们死有余辜。”
忧若羽本已经疲惫的睡着了,但刚才听到了有人叫苏鷫的名字,竟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四下寻找,而当忧若羽的视线触及到粉衣女子的时候,忧若羽正个人几乎处于了癫狂状态,“苏鷫。”忧若羽的这句苏鷫好象蕴藏了一般,叫人听了以后不自然的掉下了泪水。
苏鷫疑惑的朝忧若羽望去,用他那诧异的眼神望着忧若羽,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苏鷫的?”
忧若羽兴奋的依着树干,想要站起来,“苏鷫,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叔叔呀?
忧若羽呀!”
苏鷫歉意的笑了笑,嘟起了小嘴,摇了摇头:“真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忧若羽的脑子里一下子冒起了青烟,意识一下子崩溃,晕了过去。
苏鷫委屈的望着青衣女子,道:“青青姐姐,我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求求你救救他们好吗?也许我真的认识他?我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在这被小蛇给吃掉。”伊青青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苏鷫冲着伊青青甜甜的笑了笑。
两人合力将二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小木屋,小木屋坐落在山谷之中,山谷之中种满了桂树,现在正直八月是桂花开放的时候,正个山谷里弥漫着桂花的香味。小木屋门前有条清澈的小溪,不时有鱼跃出水面。山谷之中很平坦,走起路来也很方便。
“苏鷫那个年轻的已经没事了,我用精元内丹将他体内的毒素都吸了出来,过了今晚就会醒来了。”苏鷫咯咯的笑着,突然有不笑了,脸色也变了,迟迟的道:“那另外一个呢?是不是已经”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伊青青心疼拍了拍苏鷫的肩膀,让其坐下,苏鷫坐了下来,“求求你,青青姐姐救救他,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事。”
“傻丫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你这可爱的活宝,族里的老辈都说我够活宝了,没有我的苏鷫妹妹比我还要算活宝呢!咯咯咯咯。”
“青青姐姐。”苏鷫娇滴滴的望着伊青青。
“那人已经没救了,他中毒太深,又受了伤那么重的伤。苏鷫,你知道我是怎么遇到你的吗?我记得我刚遇到你的时候,我只是个初得人形的小狐狸,我一个人走到河边游玩,却在岸上看到一只布满了鲜花的竹筏,而你就在那只竹筏上面。但是你已经断了气。见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所以我把你带了回来,我便去求长老帮忙这才从他那知道了还魂之法,但是“伊青青没有说下去,或许是有难言之隐吧!她只是不停地在屋子里打转。
而苏鷫则心中一伤珍珠般的眼泪幽夺眶而出,痴痴的望着伊青青希望得到答案,也伤心的想着忧若羽的事情。
伊青青望着苏鷫无奈的摇了摇头,到:“但是必须以灵狐之血引之,而这样一来你的所有记忆都会消失,唯一能够记住只有自己的名字。”
“那什么是灵狐之血,姐姐又是从何而来?”
伊青青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窗前,支起了窗户,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道:“我便是那灵狐,长老说过灵狐是数千年才会出现一只,而我就是那难得的灵狐。灵狐之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解百毒。”伊青青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想让苏鷫知道,灵狐一生只可以用五次血,用完之后就会消亡。
“苏鷫其实你跟那个脸上有疤的人一样,都不是人,更不是妖。”
苏鷫诧异的望着伊青青,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打翻,苏鷫连忙将桌子上的水给擦了,痴闻道:“那,那我们是什么?”
“你们都是中时代的人,那个脸上有疤的人是星族人,而你则是灵族人,他与生俱来就拥有招星算物之力,而你则与生俱来就拥有与万物通灵之力。不过他可不是一般的星族人,他是星族与魔族的结合,他拥有着想象不到的能力。”伊青青惆怅的望着天空中半圆的月亮。
“姐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那你知道我与那个脸上有疤的人认识吗?”
“我是灵狐可以预测古今的,我只能够知道你的身世,至于你们认不认识,我就预测不到了。”
苏鷫甜美的笑着摇了摇头,伸出舌头,调皮的蹦到了伊青青的身边,咯咯的笑着与伊青青一切看着月亮。
苏鷫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首曲子:
飘零去,越经年。手绾杨花一梦,几回解语不堪言,自清寒。
惯作离人腮畔泪,添得倦魂憔悴。春风未许入阳关,雁云残。
飘零去,越经年。枕侧清笺犹记,钿钗轻约鬓间缘,梦魂牵。
过尽沧波催客老,换了浮生潦倒。几回憔悴倚阑干,见时难。
飘零去,越经年。时把相思弄曲,倦魂着意合尊前,好成眠。
一片浓愁堪解得,知向断肠梦泽。西窗问月几回残,几回圆?
飘零去,越经年。西塞边戎吹雪,狼烟终古不曾眠,角声寒。
白骨黄沙今不见,埋入史书薄简。春风依旧笑相看,水和山。
飘零去,越经年。身外浮名无有,何须言道出尘难,梦邯郸。
乐水志山谁与共,一刹天涯愁永。行歌醉卧忘机禅,近尊前。
飘零去,越经年。一棹清波绿引,几回梦里最江南,水云间。
载酒行歌欢昨事,酩酊随心畅意。而今幸得有婵娟,共尊前。
飘零去,越经年。隐迹红尘往事,伤心留得几纨笺,着辛酸。
啸傲山林赢自在,付与琴棋相对。梅英共雪效逋仙,尽时欢。
飘零去,越经年。归处林泉弄影,琴书案牍弃尘喧,伴诗笺。
复计东西鸿雁语,何若此间相与?日间芳友共娇颜,碧云天。
飘零去,越经年。又是东风时节,落花似我委尘残,不堪言。
落寞心情分付去,醉里懵腾细语。幽然一梦诉孤弦,倩谁怜?
天空中的星辰渐渐地亮了起来,月亮的光辉也慢慢地黯淡了,微风缓缓注入山谷之中,不时地发出了很轻地“忽忽”声,而山谷中的松树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而门前的那条小溪则“哗哗”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