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叔叔对苏鷫笑的时候,苏鷫都能够看得出叔叔是不想让苏鷫担心,所以才强颜欢笑的,叔叔的每一次笑容都好像是被人给掏空了一般,叫苏鷫很难受。苏鷫真的很想像那些人类一样只活数十载,这样或许痛苦会少一些。我们拥有其他人所向往的长生,却始终不肯放下心中那一丝丝的回忆,纵使在活着千万年,不过只是永生寂寞的悲苦罢了。”
“苏鷫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忘记的,有些事有些人也许只有当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思绪才会停止下来。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痴人,你可还记得叔叔同你讲过的那荆棘鸟的故事吗?他明知道自己开口唱歌就代表了生命的完结,可是他仍旧用自己的生命去唱完了。
人一生可以可以舍弃很多的东西,但谁也无发舍弃的就是情,一个情字可叫人肝肠寸断,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只是有太多的人不明白罢了。叔叔的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了,我无法偿还也无法还清,我只愿她们一路走好。”
苏鷫像小鸟依人一般的贴在忧若羽的怀里,她想起了在雨栖林的日子,那段日子是苏鷫四人最快乐的日子,苏鷫还想起了在狐灵家族的日子,伊青青总是是什么都抢着去做,对苏鷫也很好。
微风拂过,无意间惊起了每个人的心弦,淡淡的轻轻的。
忧若羽站了起来朝着山谷呐喊:“再见了青青!再见了善良的村民们,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愿你们一路走好!”
苏鷫也站了起来,朝着山谷呐喊:“青青姐姐,你走好,苏鷫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呐喊声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中。
忧若羽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远方,轻喝一声:“再见了。”便朝山谷出口走去,苏鷫也跟了上来,追问道:“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接受该来的一切。”
苏鷫不解的小跑到了忧若羽的身边,缠问道:“叔叔,告诉苏鷫到底去哪好吗?苏鷫想知道。”
忧若羽微笑着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道:“扬州。”
太宗皇帝也多次召来长孙无忌问其意见,长孙无忌依旧不主魏王李泰,这就让太宗皇帝不知如何是好了。
“殿下,魏王为人心狠手辣若是立魏王为太子,那其他兄弟一定不得善终。反倒是晋王李治为人仁厚。故而臣主晋王。”最后太宗皇帝立晋王李治为太子。
晋王李治被立为太子之后,李泰心中不服,多次加害于李治但都未果。之后太宗皇帝下令幽李泰于将作监,解除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为东莱郡王。并且下诏:“自今太子不道、籓王窥望者,两弃之,着为令。
贞观十七年李泰又被改封为顺阳郡王,居均州之郧乡。
至此魔胚小小全盘计划失算,李泰被贬均州,魔胚小小的无奈之下,准备逃出皇宫再做进一步的打算。那想她刚准备离开皇宫之时,无意之间看到了倍受恩宠的武媚娘武则天,于是便在她的身上打起了注意,将其噬入起口,而后自己化却她之模样留在太宗皇帝身边,不时还与李治有染。
忧若羽与苏鷫到达了扬州之后,知道了李治荣登太子,李泰被扁均州,李承乾谪为庶人流放黔州的消息,并不以之为奇,他早就对太宗皇帝提过立李治,现下李治荣登太子之位,自然也不会太意外。而李泰与李承乾的下场,他也是早有预见,现下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太意外了,只是苏鷫心中感激李承乾不免有些大悲大喜。
两人都了扬州,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郁蕊的消息,而天色也晚了,于是二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忧若羽与苏鷫要了两见上房。
“叔叔,我们的盘缠只够今天一晚了,这可怎么办呀?”苏鷫很小声的同忧若羽嘀咕起来,说着说着苏鷫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忧若羽嗤笑着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道:“我们只管叫吃的喝的,有叔叔在还怕饿着叔叔的小公主呢?呵呵。”接着转身就同店小二喝道:“小二哥,给我们上些可口的小菜,再来一瓶上好的花貂。”店小二喝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一会儿小的就给您送房去。”忧若羽点了点头,那店小二刚走就被忧若羽给叫住了,“小二哥,这街上怎么这般热闹。”
那店小二满脸喜气的答道:“今个儿是扬州一年一度的庙会呀!今晚可有不少才子佳人以诗会友呢!他们一个个吟诗作赋儒雅这呢!对了,他们还设有彩头,两位客官今儿赶巧可以去看看,我看两位客官儒雅的紧,不拿个头彩也能拿个好彩头。”
忧若羽与苏鷫眼光一亮对视而笑,这店小二便出去了,不一会儿便上了饭菜,饭罢,两人各自回房了。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工夫,苏鷫‘当当当’的敲起了忧若羽的门,忧若羽正睡得迷糊呢,这下迷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苏鷫开了门,懒懒的问道:“苏鷫有事吗?叔叔很困,有事明儿在说吧!”
苏鷫嘟起了小嘴气呼呼的嗤道:“叔叔,我们不去庙会了吗?”忧若羽眯眼看了苏鷫一眼,打着呵欠又躺回床上,道:“参加庙会到不如睡觉来的塌实,苏鷫,你也回去睡觉吧。”
苏鷫生气得直跺脚,见忧若羽半天没有反应,便气呼呼的道:“哼!不去苏鷫自己去!”苏鷫出门时故意的狠砸了一下门。
忧若羽就苏鷫走了便坐了起来摇头苦笑,也随之而去。
天已经布幕了,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小贩的叫卖声,有妇孺训斥孩子的声音,有酒楼上喝酒喧闹声,好一派热闹的气象。
“苏鷫,你瞧这里好不热闹。”忧若羽习惯行的用右手向后挥,不想身后却是空空的,心中不免又几份落寞感,只得一个人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前进,不知道被挤了多少次这才来到庙会门口。
因为太多人的原因,忧若羽并没有看到苏鷫,于是便四下寻找着。咣咣咣,这时庙会的最前方,传来了一阵铜锣声,全场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立时走出一个鹤发银冠的老翁,面带祥和的笑道:“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庙会了,而我们扬州城代代有杰出的才子佳人。老朽已经主持了数届庙会了,现在已经是身子也不行了,所以老朽今日便要从这扬州才俊中找到老朽的接班人,来担任下一届的会长。”
这时从人群之中冒出一个清秀的声音,“是不是接替您老就有彩头可拿?”
虽然这声音很细,但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那老翁皱了皱眉头,捋了捋长须,咳嗽了两声道:“那请刚刚说话的人士到前面说话可好?”
忧若羽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刚刚那声音忧若羽不用想都知道是苏鷫,他一时之间头皮发麻,这时正好看见了苏鷫正要朝台上走去,忧若羽便拼命的朝前挤去。
苏鷫毫不忌讳半分的走了上去,那老翁细细地打量了苏鷫一翻问道:“刚才是姑娘问的吧!”
苏鷫挺直了腰板答道:“正是。”
老翁眯笑道:“你可知道诗词歌赋是何等儒雅之事又岂能与那庸俗的东西相提并论呢?”
苏鷫却不退分毫的反驳道:“诗词歌赋虽是儒雅之事,只要用的佳又何必在乎俗与不俗,凡人皆为俗人,难不成作了诗词歌赋就不是俗人了?”
老翁一听脸色一下子绿了,指着台下怒斥道:“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这时众人齐喝道:“出去,出去。”苏鷫稍有慌张的望着四周丑恶的嘴脸,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
“让开,让开。”忧若羽奋力的挤出了人群跑到了苏鷫的身边挺身挡在苏鷫前面,冲着众人呵斥道:“何为儒?何为雅?儒雅本是以‘仁、德’二字服人,尔等可好对一小姑娘施以这等儒雅仁德?尔等岂有愧心?”
众人低头不语,那老翁却不服气,义正言辞的喝道:“那这小姑娘就可以以金钱来侮辱我等儒雅之士了?”
忧若羽讽刺的笑道:“难道这句‘是不是接替您老就有彩头可拿?‘就有辱尔等儒雅之士了,那我到要问您老,假若您老没拿过一分俸禄,没使过一两银子,那我们就同您老磕头认错,立马走人。”老翁一时无理便低头不语,片刻之后,他连忙扭转话题:“今日庙会是以文会友,像尔等粗俗之辈本不该来此蛮拖,请吧!”
“您老说我等粗俗那有兴我们也想同尔等才子佳人,论论高下。”
老翁无奈便答道:“好,若你等是来搅局的,那老朽定然不饶你们。”
庙会一年一度的诗词歌赋以文会友现在开始,请以“伤”字为引,却是诗词歌赋之中不可带有“伤”字。
这时一文质彬彬的儒生站了出来,“落花意流水情,怎奈天外客来苦寻晴,点点滴滴,花露成形,点滴到天明。”
老翁拍手道好,“很好,伤意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