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姬,今日我们不是来和玄女宫结梁子的,是为灵器而来,何况这里是吴道阁门前,你以为吴道阁会容得有人在门前滋事?”
凌绝顶面色沉静,扬声说道:“圣女,是本少主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是本圣女的不是了,没有管教好侍女,在这里道歉了!”
白色纱帐挂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同时从轿子中走出,她蒙着面纱,看不到整体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碧波荡漾的眸子,浑身散发着冰清玉洁的光华,看的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哎,是玄女宫的圣女呢,哇塞,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简直令人自惭形秽呢!”
“可不是?圣女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蒙着面纱,那也是极美的,可惜了圣子没来啊,要知道这两人素来是金童玉女一般的存在,相配的很,站在一起,那风华,啧啧,难以言喻!”
“说的是,玄女宫圣子,北朝太子,鼎北侯世子三人是公认的天下三大美男子,前两人的才华和气度那是一等一的,这鼎北侯世子也够美,就是一花瓶,文不成武不就,除了那皮相,就没什么嘛!”
“鼎北侯世子不提了,花瓶世子,要不是他的容貌,哪能又是东朝四公子之首?天下三大美男之一?哼哼,看的我还真是心痒痒呢,哪怕是菊花残了的花魁恐怕也比不上他呀!”
几人越聊越猥琐,那笑声听得君遥亦是不爽,暗哼一声,她手中微动,指风扫向几人的膝盖,他们腿脚一软,跌跌撞撞的朝前面冲去,恰巧倒在凌绝顶和圣女之间。
“哎哟,是哪个混蛋干的?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嗯?”其中一人站起身骂骂咧咧的大吼,头昏眼花的他没看仔细眼前的人,立刻指着凌绝顶,问道:“是不是你这小子?啊?不知道大爷是谁吗?”
幽姬皱了皱眉,她本就心情不好,有人送上门来岂有不受之理?当下出手狠辣,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脚筋,冷笑:“敢对少主不敬?该死!”
男子痛苦的在地上不断打滚且哀嚎着,看的一众围观路人不由得打了个颤,这女人,就跟黑寡妇似的,下手这么狠辣?
其他几个男子更是吓得尿裤子,动也不敢动,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冲到了这两人面前,似乎是有东西打中了他们的小腿,偏偏不清楚是谁干的。
“幽冥岛的圣姑会不会太狠了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般不留情?”
圣女穆菲尘瞥了几人一眼,淡淡说道。
“哼?圣女莫不是不知道,得罪我幽冥岛少主的下场?”
幽姬冷冷一笑,话中有话,明着是说这件事,暗地里却是直指玄女宫不把幽冥岛放在眼里。
“幽姬,退下!”
凌绝顶随意的看了看她,面色淡漠。
“是,少主!”
幽姬只得不甘心的退至一旁,自家少主的命令她不能不听。
“圣女,你先请!”
凌绝顶后退几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正当穆菲尘要走动时,远处传来策马声,一匹通体黝黑,四个蹄子雪白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件深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尽显凌厉傲然,令人隐隐生出压迫窒息之感。
骏马在跟前停下,众人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清丽细致的面容,面上有著粉红的浅疤,衣襟当风,广袖飞扬,端的是清俊雅然。
他勒缰驻马,右手略抬,他身后的十八骑同时停下,行止果决之极,齐齐下马,他们身上有着浴血疆场,身经百战,坦然直面生死的人,才存在的那种凌冽而沉敛的杀气。
来人不言而喻,豫章王萧冷华,一个从平民走向异姓王的不世传奇。
萧冷华下马,他身后的侍卫接过了他的披风,依旧是一袭初见时的墨绿色衣衫,暗沉的色彩,却是与他炽烈而凌厉的光芒相得益彰,这般逼人的气势,竟是硬生生夺去了凌绝顶和穆菲尘的光彩。
“原来是豫章王!”穆菲尘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仪态,盈盈鞠了个礼。
“圣女远道而来,为何不进这吴道阁?马车和轿子堵在路口,恐怕会给百姓们造成不便。”
萧冷华声音低沉大气,带着久经沙场的味道,语气中的意味丝毫不客气。
“豫章王说的是!来人,把轿子撤去!”
穆菲尘止住了侍女欲要出口的话语,优雅的笑了笑,道:“让豫章王见笑了。”
“来人,把马车驾到一边,不要堵了路。”
凌绝顶一声令下,幽冥岛的随从们立刻识相的把马车带到旁边。
豫章王手握重兵,喋血无数,征战沙场数年,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对于他们来说,能不与人发生冲突最好。
萧冷华微微颔首,目光倏地一滞,上前数步,看向门口的红衣女孩:“风小姐,原来也来了!”
“哦,豫章王一看就是为拍卖会而来的,大家都来嘛,我又岂能缺席?”
君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怀好意的打量幽姬半晌,道:“我说大婶,你怎么又跑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不是都说了,长得老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嘛!”
四周一阵寂静,然后爆发出大笑声,就连穆菲尘身边的几个白衣侍女亦是禁不住笑了出来,大婶?长得老?哈哈,太搞笑了!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幽姬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