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美人,你说这里有头狼?我怎么没看到?”
不少人再度为这个称呼雷了一下,该说有其夫就有其妻?墨美人?能这么喊一国太子的,也是勇气可嘉!而且被叫的那个人居然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太疯狂了!
“有,当然有,还是好大一头!”
就是传说中的色狼!
墨北影意有所指,清楚其中含义的诸如白楚歌、尹风等几人皆是偷偷笑了起来,轩辕绝出了名的风流,据说天下的青楼中都有他的红颜知己,能不是头狼么?墨北影也没有说错。
“墨太子这话就错了,我纯粹是想结交风小姐而已,听闻风小姐最是熟悉青楼楚馆,常年流连于此,我要风小姐多多关照才是!”
君遥一听这话,就了解他的意图,拍了拍胸脯,道:“轩辕兄尽管放心,在这帝京中我是老大,东朝四恶之首的名声哪会是白混的?要说青楼,品华楼和醉仙楼是最好的,若是你喜欢小倌馆,我照样可以给你介绍,菊花残了那绝对是小倌馆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菊花残了?”轩辕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取自于菊花残,满地伤,我想你懂的!”
“哦……我懂了!”轩辕绝笑的格外的不怀好意,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什么菊花残,满地伤?
“那我就要多多倚仗风小姐了!”
“好说,好说!”
尹风叹息着摇头,亏得北影还担心她,原来这个风君遥和轩辕绝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条道上的!
“那相请不如偶遇,风小姐这就带我见识见识下?”
轩辕绝朝嘴中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问道。
“自是没问题!轩辕兄不要风小姐的喊了,直接叫我君遥就成,司徒他们全这么喊的。”
君遥抽出折扇摇了摇,笑的更加邪气:“最近一段日子醉仙楼来了两个新花魁,还是未**的清官,轩辕兄可以考虑考虑哦!”
众人一阵天旋地转,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能说出的话么?还积极的介绍青楼?果然不愧为她的流氓纨绔之名!
“君遥似乎很懂个中其道?”
“那是,我六岁就逛青楼楚馆了,要说整个帝京最熟的没有人能比得上我!轩辕兄大可以放心!”
六、六岁?逛青楼?貌似他们六岁的时候连什么是青楼都不知道吧?
“走,这个风君遥就是个无赖!”
穆菲尘听不下去了,她最是讨厌这些,很不舒服!
“是,圣女殿下!”
“君遥,那咱们去醉仙楼?”
“好呀,听说那两个花魁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啊!”
“是么?那太符合我的意思了!”
轩辕家的几个长者傻眼了,轩辕绝素来孤傲绝顶,在轩辕家亦是独来独往,他现在竟然和一个小女孩这么好?这是怎么回事?
“墨昭?你觉得……”
“没关系!轩辕绝不像是无耻之人,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白楚歌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轩辕绝呢是不受伦理道德拘束,喜欢随心所欲,但这人极有性格,一旦被他认可的人绝对会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何况他的武功不弱,加上风君遥本人的能力,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他们。
“当务之急是用苍浪剑解去你体内的寒毒,恐怕要费上一段时日,只是我听你的随从说五日后皇帝要请你们去西山打猎,估计是赶不上了。”
“那就称病不去吧,反正我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生病,身体虚弱,就算去了西山更不可能打猎,皇帝这样做不过是试探我们几个质子的能力罢了。”
“也好,谁知道猎场会出什么问题,解去了寒毒,你就不再是病秧子了!我和你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司墨昭眼中涌动着喜悦,狠意,阴冷,交织成一片黑沉,琥珀色的眸子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逐渐化为了愈加黑压压的凉意。
王府中那些曾经对母亲下手的人他一个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口口声声爱着母亲却任由其他姬妾对她下手的男人!他将母亲的死归在他的头上,难道看不到那些女人才是真正害了母亲的人?
可笑,真的很可笑!他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人!想到自己的血管中流淌着属于他的血液,他就有种抽去所有鲜血的冲动,他没有这样的父亲!没有!
“墨昭,你没事吧?”
白楚歌担忧的看着司墨昭,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发小的经历,知道他的恨意积存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了!
压抑的他喘不过气,背负着花瓶,文不成武不就的恶名,还是忍受自己父亲的厌恶,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与暗地里明地里的陷害,亦是令他的心冰封,只余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突然很庆幸风君遥的出现,因为墨昭只有在看着风君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才是真实的,不再是空洞虚假的,他会为风君遥有了宠溺,有了喜欢,有了愉悦的表情,或者说风君遥是他的救赎,如果风君遥喜欢的不是他,那么后果……会更加可怕!
不择手段,阴狠毒辣,哪怕是再阴险霸道的方法他也会去用,大概这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对于阳光的渴望,风君遥则是他独一无二的阳光,想要紧拥在怀的阳光。
“没事。”司墨昭摇摇头,平复了内心中不断涌起的恨意和杀机。
十几年的隐忍,十几年的伪装,早就教会了他什么叫树大招风,什么叫枪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