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凉变了很多,比以前爱笑了,也温柔了很多,谈恋爱了,到底不一样了。
说实话,翟洋还是一样那样,干净的脸,依然叫我觉得他很有魅力,只是,不会再叫我迷恋了。
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翟洋忽然说:“你知道娟离的病吗?”
我看见采凉瞪了他一眼。
我忽然心慌地很,手里的筷子也抖了,娟离有任何不好的消息我都要担心得要窒息。
“听说了一点,怎么样了?”我撒谎说,我怕我说不知道翟洋就不跟我说实话了。
“唉!”翟洋叹了口气,说,“听说一直不太好,她妈妈已经过去照顾她了。”
“什么病?”我忐忑地问。
“脑里的病。”翟洋说,“不过不是因为上次跌的,据说是以前就有潜伏的病根,只是现在爆发了。”
可是我不相信翟洋的解释,就算是以前的,那也一定是因为上次才爆发的,在娟离的大脑没有办法抵抗的时候爆发的。
我忽然魂不守舍起来,心跳得厉害,娟离会不会有事?如果有事又怎么办?这样继续下去要怎么是好?现在才是大一啊!
青暖握住我的手,说:“青暖,你不要担心,没事的!放心吧!娟离的妈妈在那里,楚路也在那里,大家都会照顾好她的。”
我勉强点点头。可是,怎么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担心娟离,更担心是因为我才会让娟离成这样的!
送走翟洋和采凉之后我就给楚路打了电话。
我本来想问娟离是不是病了,但是我仔细一想,他不会告诉我的,如果他想告诉我,早该告诉我了。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我还是改了,我说:“北方下雪了吗?”
楚路开心地说:“听说这两天会下雪呢,你个鬼丫头可真是机灵,这么着急地就打来问,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寄相片去的,拍好多给你寄去!”
“嗯,你一定要寄来!你和娟离可以看个够了,就我没得看。不知道娟离是不是也喜欢下雪。”我装作有心无心地问了一句。
楚路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应该喜欢吧!还有,叫你不要打电话了,写信知道吗?以后都写信!我喜欢收到你的信,知道吗你个鬼丫头?”楚路的语气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叫我觉得和以前一样。
挂了楚路的电话,我觉得自己冷极了。
关于李未的信,我说那首诗是他的。
李未说错了,便叫我请他吃饭。
我很聪明地带了荷子一起,我不想被别人看见再说闲话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相信李未的话,我想他大概不会骗我,如果是我对了也只不过是他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