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娘子对于我的建议很是赞同!”江采花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我收起了笑意,约摸半个时辰快到了,暗自运了下内力,依然还是全身无力,不禁有些泄气,江采花用的这是什么软骨散,怎么生的这般难解?心中暗自发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的手在我脸上肆无忌惮的轻游,慢慢滑自颈项处,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手,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那是一双修长,柔嫩,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洁净清爽之感的手。
突然,他的手一改轻抚,缓缓行至我的穴位,我心呼不妙,果然,他不其不意的点了我的穴道,我气恼的抬眸看他,却见他眸中含笑,初晨的阳光透过竹林穿射于他的身上,为他的周身折射出七彩光芒,绚目以及。
“小娘子,不是哥哥我不懂怜香惜玉,只是,连七彩鸾丝都能解的人,哥哥我确实不敢瞧轻了去,只有先委屈你了!”他轻声细语,轻轻凑近我的腮边,感觉一阵湿润,该死的,这家伙他居然亲了我!
我万分懊恼,任由他乱来,却见他的伸手缓缓摸上我的发,轻轻一拉,我束发的丝带竟已被他解开,满头青丝飘逸而下,一丝惊艳自他眸中滑过,“小娘子果真是美艳无双,这竹林虽不错,不过也难免还是委屈了你,就让哥哥带你回去吧,温香软玉,我们再好好云雨一番!”他轻轻的说着,手中抓起我的一缕发,放在鼻间轻嗅一下,同时,只见他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的,核桃大小的圆球,随手一扔,一团白烟顿时弥漫于半边竹林。
与此同时,丝乐声声入耳,一股异香也随之而来,待烟雾散尽,才见有一队美艳女子身着五彩纱缕,娉婷而至,为首的两个女子手中捧着竹蓝,不断的从里边抓起花瓣,轻散自空中,第二排的两个女子一人手中抱着古琴却是竖立而弹,弹出的琴音竟是比平常更多几分韵味出来,另一个女子怀捧玉箫,琴箫搭配,真是绝妙之极。
第三排,四个纤弱女子竟抬了一顶小轿,小轿装饰华美,七彩帘幕上竟是镶着珍奇异宝。轿后还跟着七八女子,她们手中皆是捧着精致竹蓝,不断的演试着天女散花。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江采花好大的阵式,居然如此奢华!
“好了,小娘子,我们走罢!”他抱起我,慢慢朝那顶小轿走去,我却是越来越心慌,这江湖险恶,果真是什么人都有。那女子微笑着,轻轻掀开幕帘,看清软轿里面的物什,我不禁更是吃惊万分,明明是一顶单人小轿,可这小轿里面却是宽阔明亮。
入轿,放下幕帘,感觉轿身轻晃,我却是一动不能动,净由江采花护在怀中,轻风吹起轿边幕帘,轿外风影不禁令咋舌,这一队女子仿若仙子,抬轿腾空而飞。
“好俊的轻功!”我不由轻叹出声!
“呵呵,小娘子,莫惊,只是小儿把戏罢了!”江采花轻笑一声,吃吃说道。
小儿把戏?如此轻功,几十里不停歇一下的轻功他居然说是小儿把戏?我不禁白了他一眼,转过头,闭目,不再言语,暗运内力,企图解开被点穴道,否则,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小娘子,莫要白废力气,不知小娘子可听说过很多年前曾与西域毒尊齐名的隐雾神叟?隐雾神叟曾有一套点穴手法叫做妙手摘花,除了独门点穴手法,别人是不可能解开的,即使这个人有着再高的内力也无济于事!”他说。
妙手摘花,这一点穴手法,不正是师父的藏书阁里所收藏的失传绝学吗?
难怪我的内力行不通,我不禁暗暗叫苦,却也是好奇道,“与西域毒尊齐名的隐雾神叟?我怎么没听过?我只听说过西域毒尊,他老人家赫赫大名,莫不是,这隐雾神叟是某个自大的家伙为了壮自己的名声,给自己头上按的美名吧?”不是我要摧残这隐雾神叟的名声,而是,我的师父就是西域毒尊,我怎么没听他对我提过江湖上还有一个与他齐名的隐雾神叟,别说是师父对我没提过,就是我西域罗刹行走江湖五年以来,在江湖上也从未听人们提及此人呀?
“小娘子,莫要抵毁家师名声!”江采花略显不悦。
“家师?他是你师父?”没想到这与西域毒尊齐名的隐雾神叟的徒弟,竟然是个采花贼?真是无稽之谈!
未等他回答,轿落,有人掀开幕帘,一阵花香入喉,他将我抱起,出轿,便有数十侍女福身请安,他步若踏轻云,半飘半行至一座行宫,彩蝶翩翩,奇花异草,行宫坐落在一片花的海洋里。
行宫里,轻纱袅娜,美玉琉璃桌椅,各样珍奇珍藏,应有尽有,我不禁怀疑,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啊?怕是当今皇宫里,也不过尔尔吧?
我略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隐雾山,隐雾宫!”江采花随手斟了一杯酒,一口入腹,轻笑着答道。
我茫然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这里,是师父为他心爱之人而建,只是,那人却杳无音信!”江采花看着我轻笑道。
我沉默,抬首看着这行宫里的宫女成群,除了江采花,却是再没有男子。这里的女子们怕是都被江采花糟蹋过了吧?
“她们,都与你好过吧?”心中如是想,我也毫不忌讳的问了出来,我满是同情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宫女,群娥美人,呆在这里,当真是委屈了。
“有句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娘子你应该听过吧?”他含笑凑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