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易水寒眸中微显诧异,“定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于他!”
“属下也曾这样想,只是,属下着实想不通,到底是何人有此本领?可以在那断肠草毒发之前令人毫无察觉得医好淳于焙?”鬼面人心疑惑,故自然问道。
却不想易水寒猛然沉声喝道,眸中怒意翻滚,“你还有脸问,红花楼沉默百年之久,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复出江湖,而你却不问本座意思,便私自动用红花楼,谋害几位皇子,胆大包天,放肆妄为……”
易水寒怒火中烧,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让,他定然一掌结果了他!
“属下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鬼面人隐隐感觉到了易水寒的杀气,一时心中惶恐不安,私自动用红花楼也不能全怪他,如今清龙王朝,几位皇子个个人中龙凤,不容小窥,他岂能不急,若不尽快铲除,必是后患。
“还有下次?”易不寒挑声,沉声道。
“属下不敢!”鬼面人声音有些颤抖。
“哼!”
易水寒冷哼一声,又道,“四皇子必然是在中毒那日遇到了高人,否则,他必死无疑,那隐于暗中的高人,救了淳于焙,实力不凡,显然是与我红花楼是敌非友,如此祸事,全是因你而起,鬼面狼君,你自己好自为之,到时出了事,本座,可不替你担着!”
鬼面人咬了咬牙,正待说什么,却听易水寒突然冷喝一声,“滚!”
他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被噎了回去,“是,属下告退!”鬼面面具下的脸色已是煞白一片,他狠狠咬了咬了牙,转身,飞出暗阁。
夜色宁静,知了的鸣叫声不绝于耳,我解下床缦珠帘,宽衣解带,指尖轻轻一弹,昏黄的油灯瞬息熄灭。
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不仅是我,怕是那上官凌也没有调查出个什么结果吧,还好的是,我的身份没有陷露出去,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许是太累,一沾床,我便沉沉睡去。
一缕白烟,顺着窗逢飘进来,无色无味,任我西域罗刹再怎么警剔也无法有所察觉,加之之前睡的过沉,这样一来,我还真没是没有一点察觉,睡梦,正香!
窗户聚然被打开,一道身影幽灵般的闯了进来,在这裴府之内,能够避开雪鸾,避开裴华,避开裴再生而闯入我的闺房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那人无声无息的几乎是飘到我的床前,一双鹰眸锐利之极,盯着帐酣睡的人儿,一手缓缓掀开纱幔,看清帐内人儿的娇美容颜。
“她真的是西域罗刹吗?”上官凌喃喃出声。
他始终不肯相信雪宁儿便是杀人凶手,几天前,寒对他说,雪宁儿便是西域罗刹,初始,他觉得茺谬之极,只是,回想雪宁儿的漠测武功,他,还是有了一些怀疑。
武林血案,一桩接一桩,可是,他虽然对于眼前这个睡意正酣的女子没有好感,不过,事非曲直他还是分的清的,在没有证据前,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如若她真是杀人恶魔,那么,他定会将她绳之以法,还武林一个公道,若她不是,他自然不会为难于她。
只是,她会是凶手吗?她会是西域罗刹吗?冷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思绪万千。
“呵呵,她当然是,这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西域罗刹!”幽然传来的声音婉若九天玄音,低沉而清朗,闻声,上官凌一怔,鹰眸越发犀利。
是谁来的这般无声无息,居然连他都发觉不了?
上官凌回头,却见一人彩衣卓然,眸若星月,泛着柔和的光芒,此时,正含着一丝浅浅笑意看着床幔中那抹熟睡的人儿,此人轻抿朱唇,并未开过口,上官凌方才知道原来,方才,这人是用内力传音与他说话。
此人好高的内力,上官凌暗叹一声,“兄台是何方高人?如何得知她便是西域罗刹?莫非,你与她……”据说,见过西域罗刹的人没有活口,而眼前这人既然知道西域罗刹,而又活的好好的,若不是他们是一伙的,那便是他的武功在西域罗刹之上。
“江某今晚本是来探望故人,没想到,居然遇到上官公子,只是,江某不明白,上官公子乃磊落之人,怎生得也干起这等偷鸡摸狗之勾当?”江采花似乎隐隐不悦,虽然一直在笑,可是,在转向他的瞬间,眼中柔情瞬息被清冷所代替,如此清冷,却令上官凌不敢逼视。
“阁下认识在下?”上官凌微诧,此人武功奇高,又自称与雪宁儿是故交,可见,此中关系定是非凡。
江采花不动声色的推开上官凌,大掌将纱幔捋好,不愿让他人看到那床上人儿的香甜睡颜,“上官公子美名,天下谁人不知?”江采花哧笑一声,并没有再看上官凌一眼,而是,双眸灼灼的锁在床上人儿身上。
他闻听江湖中血腥惨案,故而抽开身,特来探望宁儿,自那日隐雾山一别,他便一直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心心念念只是惦记着她。
甚至,他总是无故的猜测,她是否又在调戏哪个美男了?每每想到此,他的心中便不好受。
“她当真是西域罗刹?”上官凌眸中越发冰寒,如若她真是西域罗刹,那么这件事情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了,因为直觉告诉他,雪宁儿并非血腥之人,她身上的明净之气,不是一个血腥与凶残之人所会俱有的。
“那是自然!”江采花笃定的说道,他知寒与上官凌交好,上官凌之所以会夜探裴府,正是因为寒告诉他雪宁儿便是西域罗刹,所以他才会前来求证,“不过,杀人的,却并非真罗刹!”江采花补充道,居然有人在暗中陷害宁儿,此人,天理不容,虽然,这一切与他无关,不,与他来说甚至是有益无害,但是,他却是见不得别人用如此卑鄙手段来伤害他的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