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宁儿不曾告知三皇子她便是西域罗刹?令当今天下人人退避三舍?又有谁能动宁儿分毫?”香如夜含笑轻道。
熠虽然宁儿身份必然不简单,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宁儿就是西域罗刹?宁儿啊,这十五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当年那个粉嘟嘟,娇滴滴总是在父皇怀中撒娇的小女孩,“不要担心宁儿!”我柔声道,受了多少苦,才造就成如今的她?
熠神色一暗,反握住我的手,“宁儿……”哥哥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丝毫伤害,“宁儿,既如此,你更令我担心……”如今假罗刹杀人无数,宁儿却偏偏是真罗刹,这种背黑锅的事,他怎能不忧心,他知道我心中想什么。
有时候,稍有不慎,宁儿身份陷露,定会遭来杀身之祸。
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将我放在心上,他眼中的关切,便陷露了这一点,这次江南之行,若是让我与哥哥相认,那也不妄此行,好在,惹得熠,大家都没有点破这一层,这样甚好。
“三皇子果真是对宁儿一片痴心!”香如夜有些不悦,他喜欢宁儿,岂能容得下宁儿在他人怀中柔情蜜意?
怒气,逐渐升腾,他,身形微晃,卷起一片煞气,周遭气流涌动,是炽烈的炎热,是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西域罗刹。
想到此,我与熠一时间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热量,回身,再看香如夜,他周身,红芒涌用,内力汹涌,天啊,失神间,香如夜已然将我拥进怀中,那炽热逐渐消失,一个,我蓦然心惊。
“香如夜,你炼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在他怀中,我蹙起眉头,小手探上他的脉搏,这一探,我顿时傻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天啊,他的脉搏跳的激烈异常,心脉不稳,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一阵疑惑。
见我笑,不,如果他再这样炼下去,定会走火入魔。
“宁儿,不愧为西域罗刹,我是炼了神功,宁儿,有何不妥吗?”香如夜见我神色忧虑,含笑轻问,一个月间,血炎神功,他,他已经炼到了第三层,倘若他今生有幸炼完第九层,那么,亦不枉此生。
“什么?”熠大惊。
只可惜,自古以来,血阴教从创教以来,皆没有人能够炼完第七层,最厉害的要数创教始主,也只有他练成了第六层。
第五层尚可无人能敌,更何况第六层,我岂又不知,第七层?
“香如夜,不要再练下去了,再练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道。
我无语,我与香如夜真的身份悬殊吗?
一个,香如夜呵,他当真能看懂我的心吗?
他这般说,也省得我与熠开口了。
香如夜蹙眉,我掰开他的手,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香如夜,我不管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但是,你练的时候可是觉得心脉不通,内力逆流?”
香如夜神色一怔,香如夜也笑,不错,宁儿说的不错,的确如此。
“香如夜,七彩鸾丝久居你体内,毒虽清除,但是你身体却很虚弱,可惜,你自己不知爱惜,仗着自己内力浑厚,便强使自己去练般高深邪功,是魔教教主,不明智!”我说。
“何谓不明智?”香如夜道。
“熠,他说的是!”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他一时无法接爱。
“你可知,依你的身体状况,强练此般邪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筋脉尽断而死,即便不死也会成为废人……”
“宁儿,当真会这般严重?”
“我骗你做什么?如果不想出事,就不要再练下去,此功固然厉害,但是,我不禁轻笑,不可妄练!”
“听宁儿的便是!”香如夜轻轻一笑,对我说道。
是夜,一道惨厉的声音传来,“师叔,师叔……”昆仑派那年轻公子摇晃着那白须老者的身体,声音凄惨。
这声音,使得所有人纷纷而至,我与熠赶到时,只见那白须老者已然断气,他正是那昆仑旋老。
旋老死不冥目,适时该告诉他我的身份了,他的额头,赫然用内力烙上西域罗刹四字。
听闻是听闻,如今我亲眼目睹,心中的愤怒不可言喻,秀拳紧握,整个身躯不住的颤抖着,她来过了。
看着那旋老的死,看着他额上刺目的四字,我的脸色一片死白,愤怒,居然有人这般陷害我,他的苦心,那旋老死状惨烈,竟然是被开膛破腹……
好快,好狠的招式。
“糟了,大家聚集在此地,别的地方,可会有人遇害?”我出声惊道。省得他为我担心。
“啊!”
众人刹时一惊,纷纷倒抽一口冷气,柳万气脸色一白,伸手抹了把汗,命人处理好旋老尸体,是啊,人死在绿柳山庄,他柳万水责任重大,自然,身为武林盟主的上官流去也有责任在身,于是上官流云与柳万水相视一眼,结伴去处理此事。
我沉默的看着旋老的死,目露悲悯之色。
抬眸,正好对上上官凌鹰般犀利的眸,他盯着我,似要将我看透。
“上官凌,能懂我的心。
“宁儿?”熠疑惑唤道。
“熠!”我挽起他的手,你这般看着我是何意?还不快去寻找真凶?或许,她仍在庄中。”我自是不知上官凌已然知晓我的身份,所以,自然不知上官凌心中的猜忌。
上官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身形一晃,已然离去。
“啊……”一声凄厉的女声响起,糟了,声音是从赵湘儿那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