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他如何追问,任飘摇只说与水相关,随缘相结,怎么也不肯相告其余的任何信息,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云惊鸿闻言有一瞬间的诧异,不禁莞尔,“没想到天澜太子也相信这样的荒谬之言?不过,太子殿下既然想找城中女子又怎会问我,该去问昔千舞才是,对这城中女子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罢!”与水相关的女子?什么意思?
“昔千舞……”凤天澜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唇角勾出一抹笑,“云七小姐似乎很了解昔千舞?不过,可惜的是我并不想问他,我想问的人是你,我想云七小姐会帮我的对么?”虽是轻柔的问句,却带着令人压抑的霸气,不容拒绝。
“若是我知道一定会告诉太子殿下,日后若有发现也定当告知,如此,太子殿下可满意了?”云惊鸿扬眉,子夜般的眸中平淡冰冷,半胁迫么?他是官,她是民,她又怎能违背他的命令,何况还是一国太子。他们这些人她看的清楚,还是少接触为妙,至于那什么与水相关的女人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嗯,基本满意,若是云七小姐不那么勉强的话。”凤天澜微微点头,握住掌心那只纤细的手腕缓缓抬起,长指纤纤,指尖粉红,在黑衣的映衬下更显白皙精致,那只手的主人果然是她!云惊鸿,随缘而结,或许她便是呢?若是,那这局棋可是有意思多了。
见凤天澜盯着她的手看,云惊鸿疑惑的凝眉,眸中尽是不解,“太子殿下可以放手了么?”她的手上有什么特别的么?莫非是他的一种怪癖?
凤天澜闻言一怔,扬眸望向了那双子夜般深幽的双眸,终于一点点的放了手,笑的别具深意,“云七小姐慢走,我们会再见的。”
“告辞。”云惊鸿抽回自己的手,微微颔首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那抹纤细的黑影消失在纷扬的樱花雨中,徒留花香袭人,凤天澜半眯着星眸,眸中一片幽深,沉不见底……
回程的马车上,云惊鸿一直想着方才凤天澜所说的话,看着窗外风景掠去,却无心欣赏,与水相关的女人?不管是何人,只要不是她就好了。穿越而来,在这异世她过得还挺潇洒,吃喝不愁,金银不缺,还有一个爱她宠她的爹,唯一不好的便是眼前这不明朗的局势。这四大山庄富可敌国,朝廷自然会忌惮几分,更是争斗无数,惊云山庄作为四大山庄之首,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惊云山庄她倒是不在乎,她只在乎爹。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如此迥异的局面也到了一定时候了,只怕到时伤及到爹,或许她不能再继续这么游玩下去了,她也该准备准备了。至少,以备不时之需。
小夭虽然好奇,但看到云惊鸿难得安静的样子又打消了询问的念头,阿绿一路安心的驾车,似乎心无邪念。
回到山庄云惊鸿才得知昔千舞玉生烟西空雪西落星四人都已相继离去,临行前,昔千舞在云居内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傍晚才离去。
宫宴已过,羽衣霓裳也看了,自然也该散了,此次本邀请的是四大山庄庄主,但因另外三位庄主年过花甲,身体不便,无法长途跋涉的赶来,便让其子代行,其实此举也可大概说明了各庄之后的命途,既然能代庄主行事,亦可看做未来庄主了。
没有了昔千舞的日日围追堵截,云惊鸿倒是舒适了不少,府内景色也很美,这一段时日她几乎没有出过山庄,而是爱上了园艺,将云居内原本的绿化除去一大半,转而栽满了丁香花,浅紫色,深紫色,白色,粉色,枚红色,一片片开遍了整个院子,花茎迎风而舞,心香扑鼻,云居在短短时间换了面貌,原本不爱朝云居去的丫鬟家丁如今都悉数望云居内跑。
安然的过了一个多月,云惊鸿也爱上了这样平淡的生活,然而今日事情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云澈病倒了,在绸缎庄查账本时晕了过去。得到这个消息,云惊鸿立即朝绘心居赶去,房内已堵满了人,靠近床边的是锦夫人与张管家,云湛云清立于一旁神色焦急,大夫正在诊脉,看着房内拥堵混乱的场景,云惊鸿眸色一沉,“无关紧要的人都出去!”
清峻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一惊,纷纷转头朝回望去,只见云惊鸿眸色阴沉的立于门前,轻蹙的眉显示着她的不耐。
“是,七小姐……”众人回神,纷纷退了下去,转瞬间房内便清空了。小夭阿绿相视一眼默默地跟在了云惊鸿身后,朝房内而去。
锦夫人回首望见那名黑衣少女,眸色一闪,又转眸望向了床上,嘤嘤哭着,手绢频频拭泪,“怎么办啊?老爷……老爷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云湛云清同时收回目光,相视一眼,同时道,“七妹,你来了。”
“见过七小姐!”张管家一见云惊鸿,立即俯身行礼,双眉紧皱,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张管家不必多礼,这是怎么回事?”云惊鸿疾步走到床边,在看到云澈青紫的面色时双眸倏然冷了下去,袖中的双手一点点的握紧。
“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庄主正在查绸缎庄的账目,才翻开便倒地昏迷不省人事了!”
那名胡须花白的大夫依然在诊脉,皱着眉头,捋着胡须,半晌无言。
云惊鸿见状,一把拉开了老大夫,径自坐到床边,冷声下令,“张管家送大夫出去,锦夫人你们都出去,别妨碍我为爹解毒。”
“解毒?”锦夫人闻言一惊,怪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