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晚就睡这里吗?”看看周围,还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啊,不过,有个高手把关,应该不会有事吧。
看着春雨一脸好奇的样子,黑衣人不仅有些疑惑,这个样子,哪有一点被俘的感觉,反而像是来观光的一样,从她醒来就不吵不闹,反而是很兴奋,她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奇怪,不过,自己会一剑没有下去,不就是因为她唱的那首奇怪的歌吗,没想到,她唱歌竟然会那么好听,而且,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你不怕死?”
听到黑衣人的问题,春雨不但不害怕,反而眉开眼笑的看着他,这可是他今天晚上跟自己说的第三句话啊,比冰块还冷,不过,她喜欢这么酷的,“哇,你说第三句话啊,真是稀奇。”
“哼。”黑衣人从鼻子里哼一些表示鄙视,乡巴老,没见过这么酷的啊。
“既然以后我会跟着你走,那我们相互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春雨,你可以叫我春雨,雨儿都无所谓,你呢?”看黑衣人不说话,春雨又补充,“那个,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唉吧。”
雨儿,黑衣人在心里默念,名字一般,不过,看着她等待的眼神,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心里一动,可是,他从来没有名字,他是红楼的第一杀手,他只有一个编号,一号,每次,有任务给他,都是说,一号,去吧,从来没有人问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名字。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很像冰块,不过,他至少还会说几句话,你比他还酷。”
“知道酷什么意思吗,明着是夸奖你很有个性,其实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你很闷,不喜欢讲话,就块木头。”
“不过你现在这样子也挺像木头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就叫你木头了。”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木头。”
春雨有些泄气的看着这块木头,天啊,要是跟他在一起,估计得闷死她,她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是在一个有点像原始森林的树林里,又那么黑,请允许她没话找话,因为,怎么说,她也是一女子嘛,害怕一下,还是应该的,对不。
“木头,我累了,想睡一下,你要睡吗?”
“木头,你不会丢下我的是吗?”
“木头,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唉,无奈的叹口气,这个木头,至少也答应一下吗,像她这样的美女,难道他不应该怜香惜玉一点,应该温柔的说,你睡吧,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吗?一点都不符合电影情节,揉揉眼睛,虽然很累,但春雨还是死盯着面前的木头,因为她怕黑,怕死,虽然眼前这个老兄貌似也是个危险人物,但至少从她醒来便没有为难她,而且还给了她肉吃,所以她自动把他归为友好方,在她回到安全势力范围前,她还是紧紧的抓住眼前这根浮木比较好一些。
好累啊,眼睛在慢慢闭拢,然后又突然张开,看到眼前的木头,自然的就抓住他的衣服,“你不可以把我扔下喔。”
死死的拉着木头的衣服,这样他就跑不掉了吧,嘿嘿,不过,眼睛这么痛,闭上眼没关系,只要不睡就好了,对,闭一下,不要睡着就行了。慢慢的,头开始往下掉,身子也开始软了下去,如果不是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恐怕头就要倒霉了,睡着的春雨没有看到黑衣人面具下一闪而过的温柔,想了想,将春雨小心的放在旁边,然后靠在树边休息,嘴角含着一丝笑,有多久,没有人敢如此亲近自己了?有久,有人如此亲近自己还活着?
早晨的清风,林间的小鸟,是叫醒春雨的闹钟,睡了一觉,肩上的伤似乎好了一些,精神也好了很多,等等,春雨一个鱼打滚翻起身,顾不上身上的痛,往四周看去,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果然,他还是扔下自己了,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扔下自己,为什么,想着想着,只觉得无数的委屈拥上了心头,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呜呜……”难过拥上心头,干脆大哭一场,春雨的声音越来越大,惊跑了一群小鸟。
“别哭。”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春雨的肩上,一愣,抬头看去,不是昨晚的木头是谁。
“你,呜呜,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春雨猛的扑到木头的怀里,没有注意到他身子的僵硬,也没有注意到他面具下一闪而过的复杂,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痛快。
“我没有丢下你,只是去打野味了。”难得了,木头说出了人生有始以来最长的话。
“啊,野,野味?”疑惑的春雨从木头的怀里抬出头,看到他手上的野兔,这才明白他一大早原来是去打野味了,原来他没有丢下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连忙退出来,“对,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丢下不要我了,所以,所以才会,”
木头不说话,只是独自忙碌,春雨也乖乖的呆在旁边不打扰他,等两个人吃完早餐后,木头站起来就走,春雨连忙跟在他后面,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她可不想被扔在这个地方,这木头走得可真快,春雨连走带跑的,才勉强跟在他后面,但她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不适,只是咬牙跟在他后面,许久,可能是注意到春雨体力不支,木头放慢了脚步,让春雨小心的松了口气。
唉,春雨无声的叹口气,为什么,为什么都走了两天了还走不出这森林,这到底是哪里,已经连吃了两天的烤兔,一想到这个她就来气,树林里那么多的野味,这死木头偏偏就每次都打兔子,害她现在看到野兔就想扒了它的皮,她发誓,等走出这里,她觉得不再吃兔子,可是,看看手里的兔肉,她认命的轻轻的咬了一口,在口里绞了一下,终是吐了出来,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