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唯松眼波流转间,大脑里已经千回百转,这次,怕是他看走了眼了,这女子恐怕根本就不是南宫默的情妇这么简单。
否则,公司的职员怎么如此听她的话?
若说是怕,那么方才,唐助理就不会那么紧张她,那种紧张是出自真心的担忧的。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南宫默的资料上没有一丝关于她的信息?
他究竟还有什么没有查到?
夜冬沁抚了抚有些发沉的头,冷冷的注视着伍家兄妹。
“哥,你看到了,这个女人好嚣张,哥,你要为我出气,哥……”
夜冬沁目光一沉,目光锁定伍唯娜,“伍小姐,麻烦你搞清楚,嚣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这一点伍唯松是相信夜冬沁的,自家妹子他心中清楚的很。
只是,自家妹子嚣张,却碰上了钉子,这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茬儿,就连他都在她手中吃了亏,更别说这个光会乍呼而没有心机的妹子了。
“你……”伍唯娜大眼一瞪,“明明是你……”
回以她的,是夜冬沁略带讽刺的笑。
“小姐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伍唯松不愿伍唯娜再与夜冬沁说话,再继续下去,伍唯娜只有吃亏的份。
“你没必要知道,你等你的人,我做我的事,我们互不相干,只是,拜托二位,等人的时候,请保持安静。”夜冬沁回答的很干脆,同时,她可没忘,就是伍唯娜叽叽喳喳的吵了她的觉。
“你?”伍唯松有些气结,为何,他每次一碰到这个女人,就让他觉得毫无颜面存在?
“你怎么和哥哥说话呢?还有,你和默是什么关系?你这个狐狸精,一定是你接近默。”
伍唯娜,气不过了。
夜冬沁冷笑一声,这兄妹俩还真是一个德性,只道,“我和默是什么关系,没必要告诉你,还有,你这个霸道蛮横的千金大小姐,不适合默!”
伍唯娜本质不算太坏,只是,被宠坏了。
伍唯松没有说话,盯着夜冬沁目光有一丝专注,一丝深沉,若有所思。
“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是说我配不上默吗?”伍唯娜哪里容得了人如此说,当即便大声叫了出来,夜冬沁看了她一眼,“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
夜冬沁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半,她还没睡多一会儿呢,从沙发上起身,不愿再与这对兄妹有更多的交流,在默的办公桌前坐定,靠在靠椅上,眯起了眼睛。
伍唯松的目光紧紧跟着夜冬沁,这个女子,与南宫默的关系,很不一般,怕是,南宫默是金屋藏娇吧?
莫伶闷哼一声,幽幽转醒,动了动,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地上,屋子里乱七八糟,昨夜的一幕幕慢慢涌上脑海,心痛的无以复加……
突然,他心中一慌,低呼一声夜小姐,蓦地从地上弹起来,打开门,敲了隔壁夜冬沁的卧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安静的令他心慌,来不及关上门,莫伶心慌失措,跑下楼,楼下,也是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夜小姐不在,她不在,她去了哪里?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了吗?
哭的红肿的眼睛仍然肿的厉害,只是,那眼泪,却又是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慢慢松开手,他的手中一直攥着那枚永恒之戒,一滴晶莹的泪滴,就那般毫无征兆的滴落在了手心,走了两步,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与纸条。
早餐已经凉了,纸条与现金放在一起,整齐的放在桌上,用钥匙压着。
拿开钥匙,他拿起了那张纸条,看了上面的留言,莫伶的眼中再次燃起一丝光亮,夜小姐还是惦记着他的,否则,怎么会留言给他?
将纸条拿在手中,看着眼前的早餐,虽然已经凉了,但是,眼泪还是籁籁而落,夜小姐,昨天,他一定是吓坏了她了,她一定是误会了他了,看了看时间,就快要中午了,夜小姐还不回来吗?
拭了把脸上的泪水,他转身返回卧室里,把弄的乱七八糟的卧室都收拾好,又用绳子把永恒之戒穿起来,缓缓戴上。
看着脖子上的项链,脑海中忽地闪过那坚不可摧的锁链,心跳莫地加快,眼前一晕,他痛苦的闷哼一声,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姐小姐送给他的礼物,这是夜小姐的心意,他不可以胡思乱想。
许久,他才平定下了自己的心情,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洗濑一番,换上衣服,下了楼,从客厅里找到了夜小姐家的药箱,从里面找到了活血化淤的药,涂在红肿的眼部,然后惶惶不安的等待着夜小姐的回来。
十一点钟的时候,南宫默准时散会,迫不急待的朝办公室而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很安静,他的目光本能的搜寻着夜冬沁的身影,看到的,却是伍唯娜与……伍唯松,他这才想起昨天他已然同意与伍唯松见面。
昨天飞云给他的资料他已然看过了,说巧也不行,这伍唯松正是当日在酒吧里与沁沁一起胡闹的那男子,再次相见,南宫默只当作是第一次见面,礼貌的微笑,“伍先生,伍小姐!二位久等了。”只是,这伍唯松与他见面,怎么伍唯娜也来了?
“南宫总裁很准时,是我们早到了。”
伍唯松微笑,桃花眼里却是玩世不恭的玩味,打量着南宫默。
“二位请坐,不要客气,不好意思,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