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么贱呢?我大婚给我羞辱,新婚之夜像对一个荡一妇一样对我,现在对我好有个屁用啊,老娘我才不稀罕那个王妃,以后别说跪着他就是趴着求我跟他都没用,变态男人,我早晚要休了他!”容依字字说的咬牙切齿,不容置喙,语气见传递的霸气让心儿都觉得一震。
“王妃,你真有骨气,不过自古都是男人休女人,女人是没有资格休自己夫君的。”心儿自然是那种传统思想。
“放屁!”容依毫不淑女的骂了出来,“谁说女人就要挨打,今天我就对着这湖发誓,我一定要休夫,要是休不成我就跳湖自尽!”
“好好好,我们王妃最厉害了。”虽然心儿心里讥笑,但是她并没有必要为这个打击死容依,便顺着她说了。
听后容依嘴角微微的扬起,略有些得意,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狼狈相,不禁又撇嘴叫苦起来:“哎,我还是赶紧回去穿件衣服吧,要是被人看到都要笑死我了。”
“恩。”心儿温柔的扶着容依,两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几人走后湖水依旧平静的看不到丝毫的涟漪,可有人的心此刻却起伏不定了,颜若盈回到了自己的盈心小筑,很是恼怒的将莲香送到她手边的安胎药打翻在地,吓得莲香急忙跪下身来:“王妃息怒!”
“容依,那个小贱人,还真是会故作可怜。”在颜若盈看来容依的落水无非是做作的骄纵,不过为了摄取夫心罢了,绝对的小人之心。
见颜若盈是为了这个生气,莲香便大胆了起来,她站起身,口气小心的问说:“又是那个女人?她又怎样得罪了王妃?让王妃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颜若盈轻瞟了莲香一眼,对于七王爷对她人工呼吸的事她自然不想对她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想虏获王爷的心。”
说到这里颜若盈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目光有些端倪的看着莲香问:“你觉得容依像我姐姐吗?”
“王妃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莲香眼神迷离,自然想不明白颜若盈问这句话的用意,只是很机械的回答,“她当然不像啊,您和若水王妃是亲姐妹,要说像那也是您像,怎么可能是她呢?”
听了莲香的话颜若盈就更觉得气愤,也更觉得奇怪了,不由得心想:“那为什么王爷会突然冒出那句话?他说她像是哪里像?他爱上她了吗?”
“莲香。”想到这里那股浓烈的危机感再次的浮动,她紧张的拉过莲香的手,问说,“你说王爷会不会爱上她?会不会像爱我姐姐那样爱上她?”
“王妃,您多想了。”听颜若盈这么说莲香连忙的安慰,“怎么会呢?现在她视那个女人为仇人,就算他真的这么想为了若水王妃也不会那么做的。”
“可毕竟她不是害死我姐的凶手,她那么聪明我真的怕被她查到什么?如果真是那样我做这么多不都白费了?”颜若盈居安思危的情绪一向很强,她不得不未雨绸缪,可听她这么说莲香却忙说:“不会的,王妃,您真的是多想了,她刚来王府不久她知道什么又能查出什么?我们做那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王妃您大可放心,现在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等顺利生下小王爷,不怕栓不住七王爷的心。”
听莲香这么说颜若盈缓缓的舒了口气,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我是应该好好养胎,走到这一步我也已经回不了头了,谁要是挡我的路下场就和颜若水一样。”
说话间她的眼眸缩动,里面暗含的权利欲望肆意的要吞噬掉一切的绊脚石,她扶着肚子肚子缓缓的站起来,目光很是深邃的看着远处,自语说:“姐姐,不要怪妹妹心狠,人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我一奶同胞,又嫁给了同一个夫君,可是你百般受宠,我却受人冷落,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世界上该有些公平的,不是吗?”
知主莫若仆,莲香追随颜若盈这么多年,她深知颜若盈的性子,她上前扶过她,柔声说道:“所以王妃您不用担心的,她容依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侍婢,当初若水王妃那么得宠,到最后还不是输给了您,现在我们又何惧一个容依呢?”
听莲香这么说,颜若盈嘴角满意的划了一个弧,不得不夸奖她:“莲香,你真是了解我,也多亏你跟我这么多年,你放心,对我忠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王妃!”莲香面带笑容急忙的答谢。
颜若盈轻轻的吹了口气,放下那种忧虑,端上了她人前一贯的高雅,吩咐莲香说:“王爷又给了我十个丫鬟,所以以后你也不用那么忙了,替我多注意点那个女人,她比我姐姐可难对付的多,明白我的意思吗?”
“莲香明白。”莲香急忙的点头。
自古后宫三千佳丽争宠都是无所不用其极,尔虞我诈,就算容依不稀罕那个变态王爷,就算她懒得涉及到这场争斗中来,可受到那个变态一点点的恩宠就有可能让她步入万丈深渊,当然此刻的她根本就不会预知这一点,斗争也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夜悄然而至,柔美的月光似流动的水,月下花影斑驳,带着一种神秘又夹杂着一种温和,整个王府万籁俱静。
不起眼的小偏房就紧挨着柴房,稻草堆积,继而有马匹的声音,环境远没有那个废院好,容依和心儿就被安排到了这里,这里大概是侍婢中最没地位的人住的。
换好衣服之后容依很懒散的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叹息:“哎,好惊险的一天呐,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