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豪的声音有些咆哮,他的心虚暴露到了极点,看他这样容依很不屑的冷笑:“怎么?你心虚了?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你害怕了?”
“贱人!”说完林禹豪竟狠打了容依一个耳光,发狂的大吼,“你竟然背后调查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不是?离婚?我告诉你,你休想!”
这个男人不但敢做不敢当,而且还那么爱猜疑,容依也怒了,一个耳光还在了他的脸上:“你凭什么打我?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打我,就你没有,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
说完容依收拾起桌子上的光碟就要往外走,看到此林禹豪似乎越发的心虚,他急忙拉住了她,质问说:“你要带着这些东西去哪儿?你这个毒妇,你还真想毁了我?”
听到这话容依很是鄙夷的冷笑,那么坚定的对视着他的眼睛:“不是我毁了你,你是自己毁了你自己,现在你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吗?一次次给你机会试图能挽回这段婚姻,可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我就是要把这些东西曝光,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林禹豪人面兽心,就是个畜生,就是个禽兽!”
容依的这一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林禹豪,他眼眸中流露出来的狠寒气四射,那么肆无忌惮的张扬着那种愤怒!
他猛地拽过容依的手臂,“啪”很响的一个耳光再次打在了容依的脸颊上,力气之大直把容依打倒在地,嘴角的血迹挣扎。
“贱人,你明明知道这些东西要是让媒体知道我的形象就完毁了,你摆明了就是想害死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我就打死你!”没等容依反应过来,林禹豪上前去抓过容依的头发,像是一头疯掉的狮子,好像不打死这个女人他不肯罢休。
“你打呀!”容依丝毫没有畏惧,冷撤的近乎犀利的眸子瞪着他,“有种你就打死我啊,我嫁进林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天是开心的,死了倒也解脱,你打死我啊!”
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林禹豪的眉头紧皱,他现在真的是没有一点理智了:“贱人,你以为我不敢?我今天就打死你!”
“啊!”林禹豪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容依的身上,忘却一切退路,他就是要这个可恶的女人死,可悲的是容依想反抗却反抗不了,只能任凭他打在自己的身上。
忽而容依看到了放在桌子上水果刀,那把刀尖锐锋芒,脑子一下子像是冲了血,想都不想的拿过刀子转身猛地刺进了林禹豪的心口,血瞬间溅满了容依的脸,刹那林禹豪兽怒的脸变成了狰狞,心口的血不断的往外涌,那种仇恨的眼神触目惊心:“你……”
痛苦的伤口让林禹豪舌头打结,鲜血淋漓的挣扎,看到林禹豪这个样子容依吓傻了,她的手离开了刀子,一直的往后退着,眼睛像是被钉子盯住,一眨也不眨,全身不禁在发颤,看到林禹豪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痉挛了,瘫坐在地上,看着满手的鲜血她不能相信:“我……杀人了?”
看着流满地的鲜血容依动弹不得,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目光移向了窗外,窗外月光斑斓,宁静如水,一切都太快,没有挣扎没有嘶叫,容依现在脑子空空的,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过了好久她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死去的林禹豪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转身步履如艰的走向了阳台,望着这夜色,她凄然鄙夷的一笑,死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活的那么辛苦倒不如死了痛快,凄然的笑意在渐渐的变成了一种解脱的笑,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往前倾下,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翱翔在了空中,从来没有过的自由,从此之后没有人会再束缚她了,再也没有了,就是在飞,静静地,慢慢的……
身上还隐隐作痛,媚薄如蝉翼的眼眸现在重犹千斤,欲弄着那眼睛慢慢的才迫使它睁开,眼前的视线很模糊,微动一下全身都觉得在隐隐作痛,一下子脑子里的记忆犹若飞速的流星,密如细雨般闪烁在她的脑海。
林禹豪,对,这个男人的名字还那么清晰,那一幕的血迹更是让她终身难忘,越来越多的记忆涌动着,让她的脑子要炸开一样,她的手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头,她记得她是跳楼了:“难道我还没有死?”
“你已经死了。”容依的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一个很阴沉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恐惧,像是被压迫在千层冰魄下的狰狞,不禁让容依那么害怕,她忙拖着疼痛的身子往后一缩:“谁?谁在说话?”
“当然是掌管地狱众鬼魂的阎王大人我!”那四密的黑幕中一下子被燃着了鬼火,暗夜诡秘中出现了一个可怖的脸,周围一群小鬼在叫嚣,倒是跟电视上演的阎王打扮差不多,只是让容依大惊的是原来人死了真的要去地狱。
没看到阎王的时候怕,现在看到了容依反而不怕了,哀莫大于心死,活着的时候心死了,现在是身体死了,此刻只留下了一抹无主的魂魄,万念俱灰,死都死了还怕什么?
“大胆,你见了本王还不快快参拜?”阎王怒了,身为万鬼之首,总也是个大官,区区一个女鬼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听了阎王的话容依一声冷笑:“死都死了我还怕什么,活着我是个行尸走肉,现在我只剩下一个灵魂了,就更没有可怕的,你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你吧。”
“哈哈。”听后阎王竟然笑了出来,他从宝座上走下来,走到了容依的身边,有些赏识的目光看着她,“无欲则刚,你现在应该是最坚强的,看来本王把你的命索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