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已经把她送出宫了。”杨翎微微的垂着头口气很是淡漠的撒了谎。
“送出宫?”萧子夜好看的眉头一皱,很是生气,“杨翎,你是不是太为所欲为了,你以为你是我的奴才就可以为我做主吗?她是我的侍女你有什么资格送她出宫?”
杨翎没有反驳,什么都没有反驳,而后将头垂的更低,说道:“请太子处罚。”
“你……”杨翎就是这样,萧子夜真狠心把杨翎怎么样吗?
“那你告诉我,你把她送到了哪儿?”萧子夜还是没有放弃。
“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地方。”杨翎抬起头,那双冷冽的眸子此刻却出现了一丝的忧郁,一句话让萧子夜愣住:“这什么意思?”
杨翎叹了口气,看着萧子夜那张天真的脸,解释说:“太子,她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在皇宫地位最底下的宫女,您对她的宠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她的死罪,她被用了刑,被针扎的浑身是伤,奴才看到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血人,只剩下了一口气,她不过是个女人,受尽这样的折磨那她到底是有什么错?”
“你说什么?”萧子夜听的是心惊肉跳,眼眸跟着杨翎说的话开始害怕的一次一次的跳动,“她被用了刑?那她现在怎么样?快带我去见她,对,对,再叫上太医,叫上皇宫最好的太医。”
小太子有些慌了,拉着杨翎就要往外走,杨翎却依旧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很淡漠的说道:“难道太子真想害死她吗?”
萧子夜停住了脚步,对今天杨翎的语气和说辞萧子夜很是生气:“我心疼担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呢?她在哪儿你快带我去。”
“太子!”杨翎声音有些大了,“您现在去见她就是害了她,皇上皇后他们都已经回宫了,您深夜出宫要是被人知道不是害了她是什么?”
萧子夜不是一个冲动没脑子的人,杨翎说的对,他不能做这么冲动的事,可是他又那么担心,忙又问说:“那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现在很安全,太子放心吧,几个月之后应该就会痊愈的。”杨翎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谁对她动刑?是谁?”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萧子夜恨恨的,一副气愤的表情。
“太子知道了又如何呢?她不过是个宫女,在这皇宫里面奴才的命本就是不值钱的,主子要让一个奴才死,就像平日里走路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只是容依,在这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宫女被打死,被逼死,太子您又怎么能管得过来?知道了却管不了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在皇宫当奴才这么多年杨翎看透这里太多太多了。
听后小太子干净清澈的脸上露出了那种难受和无奈,他眉头一皱,哼笑了一声:“我知道是谁了,知道了我就要管,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
萧子夜说的很坚决,而后又看了看杨翎那副冷漠再淡然的脸,萧子夜闪过了一丝的不悦,杨翎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萧子夜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是有些和我闹情绪吧,你这是在怪我?”
“奴才不敢。”看萧子夜这般生气的样子杨翎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面对在皇宫里这些奴才来说,跪是最常见的东西,在杨翎准备要做这个假太监开始他早就知道的。
看杨翎跪在他的面前认罪萧子夜真是又气又恼:“行了行了,你别跟我来一套,起来吧。”
“谢太子。”说完之后杨翎便站起了身。
看着杨翎萧子夜俊秀的脸庞那样的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我现在可以不见容依,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她的安全,等下一次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我要一个和以前一样的容依,如果你做不到我真要了你的脑袋。”
杨翎没有做声,萧子夜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这些话萧子夜便走开了,杨翎眉头微微的一皱,他会把容依再送到萧子夜的身边吗?犯过一次错害过容依一次他还会这么做吗?如果不这样做呢?太子又会怎么对他?
杨翎苦笑一下,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一件事为什么现在让自己进退两难?
他更是放心不下:“容依在秦逸风那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皇宫人多口杂,总会被发现的。”
担心归担心,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地方,至少容依觉得现在过着天堂一般的生活。
秦逸风给容依喂过饭,又喂过药之后容依的脸色好像稍稍有了一丝的颜色,没有那样惨白了。
秦逸风就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温柔的握着她有了淡淡体温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容依面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逸风手轻抚着容依的额头,看着那张只有一丝丝生气的脸,那种心疼不禁又泛起:“受了这么多伤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
“会很快的。”容依依旧不减那种笑意,“有你照顾一定会很快的。”
容依甜甜的笑着,笑的像是个孩子,秦逸风也会心的一笑,忽而想到了一件事,忙说:“奥,对了,差点忘了,你等我一下。”
说着秦逸风起身,容依很好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很大的棉垫子,秦逸风拿着它到了床前,笑的很自然的说道:“你浑身都是伤,睡在木板上一定很疼,这是在你还昏迷的时候我找了一些小棉垫子缝起来的,可能不是那么合适,你先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