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武功不济,只有挨人欺负!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一定要好好练武,这样才能不被别人,这样才能去欺负别人!
“没有?哼!你这个女人说的话我不信,你有何证明?”西陵千山冷哼一声,扬起削尖的下巴,由于怒气下意识的收紧双臂,完全没察觉两人此刻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证明……”烈飞烟被噎了一下,这种……要她怎么证明啊?这只妖精怎么就这么难搞啊!思来想去,想到某件事之后眸色一亮,唇角溢出一抹笑,“四年前就是证明!西陵万水说了她当时迷晕了你跟褚师宸一,可我当时选择了你却并没有选择褚师宸一这还不能证明么?”
当年的烈飞烟还真是强悍啊,放着褚师宸一那样的美男子不要,竟然选了一只不男不女的妖精!这究竟是什么样一种审美观啊?要是她,她肯定会选择褚师宸一嘛,虽然冷了点,但起码看起来是个男人嘛!
西陵千山闻言默然,被水沾湿的长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半眯的桃花眸透出一种说不尽的风情,“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
“否则你就了结我!”烈飞烟接下他的话,用力抽回自己已经麻木的右手,推开了他的胸膛,“啊,手都麻了!你这个男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啊……”被他握过的右手腕红了一圈,在白皙的肌肤上别样的醒目。
看到那纤细的皓腕上一圈红痕,西陵千山一怔,眸色一缩,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个女人是面做的不成?视线不经意的上移看到烈飞烟被沾湿的衣衫时,蓦地怔住,夏季薄薄的白衫沾湿之后几乎透明,露出里面淡淡的水绿色肚兜,甚至连精致的绣边都看得清清楚楚……
感觉到那道有些灼热的视线,烈飞烟诧异的扬眸,却见西陵千山盯着她的胸口看,她反射性的低首,看到自己沾湿的衣衫,顿时懊恼的拉起衣襟,“流氓!”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穿的比这少得多,但没有余露不露这样撩人好不好!
走了几步,烈飞烟觉得自己也太扭捏了,不禁停下脚步,“既然我们都到了就早点上路,你快点穿上衣服!”
西陵千山闻言一怔,这才蓦地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转身将自己沉入薄凉的池水中!该死,他方才竟然盯着那个女人看了那么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向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议论,这些年来污蔑的流言蜚语还少么?他从未生气过,甚至说是他是断袖之癖,可今日从这女人嘴里听到这话他竟控制不住自己,气到不行,竟然还要让她亲自印证?他是疯了还是怎样!
等西陵千山穿戴妥当,烈飞烟的衣衫也被风吹干了,两人走到一块儿似乎还有些方才的尴尬,谁也没有先开口。
气氛一瞬间有些僵持,迟疑了一瞬,烈飞烟终于开口,没先到她开口的一瞬间西陵千山也开口了,两人同时道,“你……”
话同时出口,两人一震,相视一眼又有些尴尬的移开,“我们……”
又是同样的话,同样的停顿。
烈飞烟觉得她要被这状况弄的尴尬死了,凛了凛心神,轻咳一声道,“我们该出发了罢!对了,你的马呢?”她方才在这一带并没有发现马匹,他不会只带一个人便来了罢?
“本公子从不骑马。”西陵千山似乎已恢复如常,淡淡扬眉,眸中带着斜睨天下的不屑。
“不骑马?”烈飞烟顿住,难道用走的啊?从栖霞城走到南疆,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啊?他当这是出来游玩呢?这只混蛋妖精!
“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西陵千山睨了烈飞烟一眼,屈起漂亮的手指,一声嘹亮的哨音响彻林间。
烈飞烟闻言愕然,无语的收回视线,左右望去。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每次吹口哨,通常都是出来一匹骏马,可这家伙他不骑马啊!对了,这只妖精是百花宫宫主,该不会出来一顶会飞的轿子罢?
正这么想着呢,半空中真的飞来一顶红色软轿,八人抬着以轻功飞跃而来,红色花瓣从天而降,神秘而诡异。
看到这一幕,烈飞烟被震的目瞪口呆,不会罢?还真的是跟她想的一样!离得近了,看清了那八名抬轿的人,竟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个个姿容艳丽。果然传言不假,百花宫内除西陵千山外皆为女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八人抬轿而至,轻盈落地,齐齐跪地行礼,一抹鹅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八人面前,齐声道,“参见宫主,宫主万安。”
“起来罢。”西陵千山淡淡扬眉,径自走到轿内优雅落座。
烈飞烟上前一步,走到了那名黄衫女子面前,待那张脸抬起来果然冷秀逼人,秀丽绝伦却又冷漠如冰,真是一个冰美人!
黄衫女子一起身便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顿时一怔,反射性的后退半步,淡漠又疏离的轻唤一声,“姑娘。”这名白衣少女是何人?怎会与宫主在一起?
“我叫烈飞烟,叫我阿烈就好了!对了,黄衫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烈飞烟一怔,微微笑起来,知道自己唐突吓着美人了。很奇怪,她不是同性恋,但是很喜欢看美人,不过纯属欣赏,纯属欣赏。
“拂辰。”黄衫女子微微颔首。烈飞烟?难道是龙门镖局的烈飞烟?
“拂尘?”烈飞烟扬眉,是尼姑太监用的那个东西?
一向有人听错她的名字,拂辰已经习以为常,“拂风的拂,时辰的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