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没有丝毫的羞涩,落落大方地走了出来,那被热气微醺成艳丽的嫣红色的面颊,让她不知觉中透着股魅人的诱惑之感,让本就楚楚动人的她平添了几分娇媚,其实他完全料想不到,这般瘦弱的娇躯居然有这般玲珑有致的身形,若是精心地养上一段日子,恐怕……祸国殃民也不为过啊。
遥沐芸也不遮掩,就这样款步姗姗地走到冥夜面前,对他说道:“你究竟要杀我,还是要救我?”
“现在还不能让你死。”冥夜只是玩味地挑了挑眉,对遥沐芸轻笑一声回道,“你准备回遥府?”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遥沐芸,心中却是极为错杂。
“自然。”遥沐芸点了点头,犯困地走到屋内的摇步床畔,踏上阶梯脱去脚上的鞋袜后,便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那双沁着慵懒之意的清澄双眸内缭绕着缱绻的雾色一般,让她愈加显得魅惑。
遥沐芸仪态万千地斜躺在床榻之上,单手托着下巴神闲闲意懒懒地凝视着冥夜,对他嘤然轻笑道:“怎么?我回去会妨碍你么?”
“只是少做一单而已,倒也无碍。”冥夜微眯眼眸,对遥沐芸反问道,“倒是你,打算如何回到帝都?看这情况,遥家那些人可是下血本要你的性命。”
“你会保护我不是么?”遥沐芸慢条斯理地回道,她宛若娇莺初啭的笑声随机从那朱唇间逸出,“没有我,你也活不下去不是么?”
“女人,你还在算计我。”冥夜言语此句时他只是暗含着温润的笑意,遥沐芸那种居高临下傲然的姿态看得倒是有些赏心悦目。
“我除了算计你,别无选择不是么?”遥沐芸幽幽叹了口气,一双绝美的澄澈秋水眸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无奈,她确然没办法,眼前这男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自然要多加利用了。
冥夜讥讽地冷笑一声后,突然站起身来,徐徐走到了遥沐芸面前,对她语调颇为暧昧地说道:“知道么?能躺在我床上的只有我的女人。”
“是么?”遥沐芸娇柔地盈盈笑着,续而对冥夜说道,“不过怎么办?你不配做我的男人。”
“你……”冥夜听了这话,那隐隐要发作的怒意正在心头酝酿,若不是……
“且不说你受制于我,毕竟我的男人自然得对我百依百顺。”遥沐芸也不在意对方即将爆发的怒意,不温不火地柔声说道,她突然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抬起右手指了指肿起的右颊,“在我看来你保护不了我……”她抿了抿唇看着冥夜一点点变化的面容,展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所以,冥夜,想做我的男人你还差得远呢。”
说罢,遥沐芸慵懒地躺了下来,疲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冥夜困倦地垂下眼睑,圣愈果效果并没有那么快,而且芸丹服下去并没有吃整个圣愈果的效果好,但是药效循序渐进却对身体有好处,不过那毒性很霸道,所以她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芸丹估计得服下三颗左右才能彻底痊愈。
“中毒?”冥夜挑眉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遥沐芸,将她柔若无骨般的娇躯抱了起来,让她整个人斜倚在她怀内,右手搭在她手腕上,却发现遥沐芸确然是脉象不大对劲,但是具体上看不出来什么,神色也显得疲惫乏累,难道……
“让易墨过来。”冥夜突然对外面唤道,然后低下头对遥沐芸不温不火地言语道,“你不是医术了得,药方告诉我,让人配药解毒。”
“你也想从我口中套出解药,借此机会试试能不能也解去你身上的毒?”遥沐芸厌烦地推开冥夜,往床内侧挪了挪后,再次困倦地躺下身,对冥夜说道,“这毒对我没有用,休息几日就能恢复。”
“你……”冥夜视线看着遥沐芸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邪魅妖冶的眼眸内似乎浮现出一抹错杂之色,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也咽了下去。
“阁主,易墨拜见。”外面传来的声音让遥沐芸突然抬起头,这人就是那日将自己掳来强迫自己服下毒药的男子。
“这都是你的自作主张?”冥夜突然沉下声来,声音无比冷冽地对外面的易墨质问道。
“属下该死,属下只是想为阁主分忧。”易墨语调突然有些惶恐,他态度卑微地对冥夜回道。
“分忧?”冥夜轻笑一声,对易墨说道,“也是,她起码还活着也算你们有眼界,不过……”他徐而又语调阴沉地说道,“瞒而不报也是为我分忧不成么?”
“这……”易墨语调有些迟疑,吐出这样一个字后,便再也没有声音。
“去领罚吧。”冥夜去也是赏罚分明的人,沉吟片刻后,便开口对易墨下令道。
“是。”易墨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
“我说过他会后悔的,你也是。”遥沐芸合敛着眼眸,语调不温不火地说道。
冥夜轻抚着遥沐芸纤瘦的香肩,眼前这个女人他无法洞悉她心中想法,无法掌控她,却被她吸引。
遥沐芸没有理会冥夜,寻了个她舒服地姿势酣睡着。
冥夜见她也不愿理会自己,软硬兼施,她都没有丝毫动心的迹象,只能任由她任性地霸占着属于自己的床,他则吹熄了屋内的灯,出了屋。
现如今将遥沐芸安全送回帝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而他恐怕得一路保护她回帝都,师父的嘱托倒成了他进退两难的阻碍,而且这女人的身份是个不小的麻烦,得小心对待。
一夜无眠,冥夜让亲信都聚集在他的书房内,然后商量对策,计划回帝都的路线。